一年半提升一個境界。
不算慢。
周啟很滿意這個速度。
現在六玄門的藏經閣內的武學對他已經沒用了。
唯有基礎劍法，他還在持續修鍊。
現在已經開始起修鍊第九式『崩』劍。
這一式，只講究一個條件。
暗勁。
這就要考慮自身對罡氣運用的熟練程度。
周啟也在用第九式『崩』劍鍛煉自己對罡氣的操控。
練劍歸來，周啟看到化身望夫石的韓金釵還在那裡站着。
憔悴的夫人臉上，雙眼無神。
察覺到山下有人上來，她的眼眸才恢復幾分神采。
見到是周啟，韓金釵默默地抹了抹眼淚。
周啟走過去，攙扶起她的胳膊：「韓姨，我去打聽過了，邊境還在打仗，並沒有侯叔的消息傳來。」
「那就好，那就好！」
「沒有消息傳回來，那就是還沒有出事。」
韓金釵口中呢喃着。
周啟攙扶着她回房間躺下，而後關上門走進廚房。
熬了一些米粥，簡單的炒了兩個菜，候凌薇也在這時候回來了。
兩年前，周啟再見候凌薇時，她的狀態跟黛玉葬花差不多。
半年後，重新變成了活潑靚麗，明媚動人的美少女。
自侯平川離開，至今一年。
候凌薇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寂。
如果說周啟是刻意迴避，那麼候凌薇就是無意識的隔絕生人。
狀態不一樣。
這種情況很糟糕。
周啟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是盛了碗米粥，在上面撒了點葯沫，遞給候凌薇。
「小師姐，你去給韓姨送碗粥吧，她已經一天沒吃了。」
候凌薇一言不發，接過粥碗走進房間。
房間里很快傳出啜泣的聲音。
等候凌薇出現，她身上的氣質又冷了幾分。
「我已經後天五重了。」
吃飯時，候凌薇主動開口。
也就是在周啟面前，她才能暫時放下內心的重擔，尋得一絲溫暖的庇護。
「恭喜小師姐。」
周啟訝然。
他沒想到候凌薇的天資這麼高。
光靠自己修鍊，就能在一年時間內突破到後天五重。
這資質讓周啟羨慕不已。
「等到六重，我想去戰場找我爹。」
候凌薇捧着碗，看着裏面的米粥，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啟看了她一眼：「考慮好了嗎？」
「嗯。」
候凌薇點點頭：「我爹離開後，我娘的狀態越來越差，後天五重的高手，弱的都快要被風吹倒了，所以我得去戰場把我爹接回來。」
「這需要代價。」
周啟不是沒打聽過。
前線戰場非常慘烈，就說六玄門，上百個弟子，現在都被抽調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是人心惶惶，指不定自己什麼時候也會被帶走，所以很多人都開始尋歡作樂，追求生命最後的自由。
候凌薇放下碗，怔怔的看着周啟。
「我不得不去。」
「所以，周師弟，你可以幫我照顧我娘嗎？」
「當然可以。」
周啟點點頭：「韓姨對我很好。」
「那就好。」
候凌薇終於露出一抹微笑。
可這笑容，依舊有些冷。
她望着周啟的臉龐，就這麼看着，一言不發。
「周師弟，等我回來，我們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