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枝周臨川》[許南枝周臨川] - 第8章

莫柔這陣子也是虎視眈眈,她和周臨川早就已經聯盟,莫家雖然並無什麼威脅,但也不可小覷。
他垂下眼瞼看着懷裡的許南枝,如同看着此生至寶一般。
他輕柔地為她細心挽好髮髻,突然覺得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北城本來就不太平,不管是戰事,還是現在,他知道以後都註定顛沛流離了。
可他不後悔,哪怕這抹幸福最後也會失去。
而另一邊。
莫氏酒店。
距離周臨川暈倒已經三天了。
莫柔每天都會去看一眼,可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看着沉睡着的周臨川,又想起上次許至君嘴角的笑容,她就愈發不安。
她將手背在身後,焦急地在房間里踱步。
周臨川陷入了夢魘。
他看見許南枝堅決的眼神,看着他魂牽夢縈的唇用陌生的語氣對他說:「我要走了。」
他攥住許南枝的歌舞裙,想要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卻被猛地推開。
「沈先生還是早點回去吧,外面更深露重,長路漫漫。」
他看着她決然的背影,不管他如何呼喊,她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許南枝!許南枝!」

第十五章早知如此

周臨川從夢中驚醒,看着房間里的陳設,他的記憶逐漸回籠。
沒有許南枝,許南枝已經不見了。
這個認知浸入的他的腦海,不斷盤旋。
他心中的悲傷難以自喻,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順着血液流入他的五臟六腑。
莫柔見他醒來,連日來的擔心終於落了地。
莫柔走上前,一臉擔憂地說道:「許南枝……有可能是被許至君帶走了。」
她把上次去許家的事也一併說了。
周臨川聞言怒火攻心,他忍着喉嚨里的咳嗽,一張冷峻的臉上滲出了薄薄細汗。
「好!好!好得很啊!許至君!」
他說完連續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緩過來,終於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的昏迷……你去查了沒有?」
莫柔垂下頭,悶悶地道:「還沒有。」
周臨川想了下許家的勢力,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他知道許至君有這個能力帶許南枝遠走高飛。
他閉了上眼睛,腦海里全是許南枝的音容笑貌。
他不由得喃喃自語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選無法掌控的人。」
莫柔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瘋了?!」
尖銳的女聲在房間里突兀的響起,周臨川這才看了她一眼,然後恢復了平素的凌厲。
莫柔不贊同的搖搖頭道:「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傷她!不然也不會讓他鑽了空子!」
周臨川坐在床上猶如一座冰雕。
她說的沒錯,所有的方法里,他卻選了最傷害許南枝的一種。
他臉上的血色盡失,這才明白自己錯的離譜。
兩人之間是無盡的沉默。
莫柔張了張嘴,猶豫片刻,才開口:「其實……這樣都還好,只是我怕許南枝在他身邊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莫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臨川的眼睛這才鎖定在莫柔身上。
莫柔躊躇片刻,終於和盤托出。
「許至君早些年是在西方學醫的,他在西方還學了很多不是救人的旁門左道。」
「他當時在西方學成以後,已經小有名氣了,可沒有人知道也會害人。」
莫柔擔憂地看了一眼臉色黑沉如墨的周臨川一眼。
「我會知道,是因為我表哥去拜訪的時候,曾經看過他師傅一眼。」
周臨川面容肅穆,接連咳嗽了幾聲,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猛地咳出一道血。
莫柔看着那抹血跡,連忙準備去叫酒店的醫生。
周臨川卻擺了擺手,他順了幾口氣才道:「不礙事。」
莫柔卻道:「看了醫生沒有?」
周臨川扯了扯唇角,擠出笑容:「沒事,死不了。」
他沉默地攥着手裡的手帕,垂眸看着上面綉着的梨花模樣,眼睛裏全是深切的情意。
「或許,她是自願走的。」
莫柔看着一蹶不振的周臨川,氣不打一處來,她跺了跺腳道:「你現在這樣給誰看?許南枝又看不見!振作一點!」
看着沒什麼反應的周臨川,她煩悶地扯了扯頭髮說:「許南枝還在等着你!」
周臨川灰敗的眼睛裏有了一束光,而又迅速的消散。
「我傷她太深了,她不會原諒我了。」

第十六章怎麼可能
周臨川眼底的悲哀揮散不去。
他喃喃自語,語氣里都是無盡的壓抑:「她不會原諒我了……」
他猛地心梗了一會,喉頭一滾吐出血來。
鮮血順着嘴角滴落了幾滴在地毯上,他狼狽地拿出手帕想要去擦,一個趔趄摔坐在地上。
手中的手帕滑落了下來,周臨川伸出手,手帕從他之間滑過。
周臨川連忙將手帕拾起來,如同珍寶一樣妥帖的珍藏在靠近胸口的位置。
莫柔張了張嘴,她別過臉勸說道:「我去叫醫生。」
沈䧇璍煦川本能的拒絕,可莫柔卻什麼都不管了。
她撥通了酒店的內線,不消片刻,醫生就很快趕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凝重的掏出聽診器瞧着。
周臨川搖了搖頭,這才說:「我這已經是舊疾了。」
「那也需要好好看看的。」莫柔皺着眉頭,說得話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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