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陳至謙》[許念陳至謙] - 第3章

霎時,陳至謙臉色黑了一下。
他一腳踹開門。
冷眼掃過病房內的陳思凡綠̶,視線落到許念身上:「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男人眼中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許念望着他,半晌,她才開口:「拿到一千萬,你就放我走,這是你說的。」
陳至謙啞然了瞬,隨即更加惱怒。
「許念,你以為你值一千萬?」
許念沒回,只是轉頭看向陳思凡。
她承認,自己有點破罐子破摔。
但只要能逃離陳至謙,她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而此時,陳至謙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陳思凡。
頂着兩人的目光,陳思凡搓了搓手:「賀總,你也說了,她不值這個價錢。」
放在平常,一千萬養一個女人,他不是沒幹過。
但是要冒着得罪陳至謙的風險,那就不值當了。
聞言,陳至謙看向許念的眼中充滿了譏諷與憐憫。
對於陳思凡的回答,許念不意外,只是有些喘不過氣。
她明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一張嘴,咳嗽聲先一步湧出。
一聲,一聲,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一樣!
陳至謙看在眼裡,大步上前直接按響了呼叫鈴。
很快,醫生護士魚貫而入。
醫院走廊里,陳至謙看着被醫生按在床上打針的許念,眼中情緒不明。
一旁,陳思凡站在他身後,遲疑着開口:「賀總……」
陳至謙回頭看他,眼神凜冽。
他喉頭一哽,片刻後才發出聲音:「等您玩夠了,就將許念給我吧。我真的挺喜歡她的。」
陳至謙看着這個連跟自己要人都膽怯到發抖的男人,突然覺得可笑。
「送你?你也配?」
扔下這句話,陳至謙沒再理會陳思凡,直接推開病房門走進去。
許念的狀態已經穩定了下來。
瞧見陳至謙進來,醫生走上前:「賀總,許小姐是以前留下的惡症,只要情緒激動就會咳嗽不止,沒有生命危險。」
陳至謙點了點頭。
直到醫生和護士都退出病房,他才扯過椅子坐下。
「五年前你看不上陳思凡,五年後怎麼就瞎了,什麼人都敢去求?」
許念躺在病床上。
眼前天花板純白,和五年前那場盛大演唱會一樣的白。
她聲音喑啞,像在砂紙上磨礪:「五年前,我一樣眼瞎。」
所以才會喜歡上你,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陳至謙聽懂了她未盡的話,眼眸一暗:「你是自作自受。」
是啊,自作自受。
許念轉過頭看向陳至謙,這個自己深愛了好多年的男人,眉宇間還是曾經她愛的模樣。
但也不一樣了。
比起愛,她現在,更怕,也更恨。
「陳至謙,你會後悔嗎?」
這樣對我,這麼狠!
陳至謙也靜靜看着她,嗓音冷淡:「不會。」
他永遠這麼篤定,就像五年前自顧定下了她的罪一樣。
許念笑了,眼中含淚:「那我祝你如願。」
話落,她轉回頭,閉上了眼。
病房再度寂靜了下來。
陳至謙看着這個無聲無息,好像要消亡的許念,心裏微微發悶。
最後,無聲起身離去。
這天后,陳至謙再沒來過。
直到兩天後,許念被帶離了醫院,住進了陳至謙的私人別墅。
主卧里。
許念被傭人引着走進來時,陳至謙剛從浴室出來。
他一身黑綢睡袍,露出精壯的胸膛。
掛在肌膚上的水珠順着肌肉線條,緩緩向下滑去,沒入腰間……
許念僵在原地,從走進這座別墅後心裏產生的不安在這一刻淹沒到頭頂。
而陳至謙瞧見她,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揚了揚下顎。
「去,洗乾淨。」

第七章

男人聲音沉啞,卻不帶絲毫的溫度。
許念沒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透露出她的緊張。
從出獄到現在,她以為自己沒什麼舍不下的。
但現在,只要想到要和陳至謙做那種事情,她就打從心底里拒絕。
「憑什麼?」許念咬着唇,從喉嚨里逼出這一句質問。
陳至謙坐在床上,眼睫微抬:「你在拒絕我?」
「……是。」
這是出獄後,許念少有的直白拒絕。
陳至謙眯了眯眼,心裏湧上了些隱秘的滿足。
他終於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了曾經的許念該有的氣息。
陳至謙倏然站起身,大步走近。
隨着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陳至謙帶來的威壓也越來越重。
許念硬着頭皮和他對視着,背後卻像被蛇盯上般,汗毛倒豎。
她不住後退,直到後背緊貼在門板上,退無可退。
而陳至謙高大的陰影罩蓋全身,許念雙手推拒在男人炙熱的胸膛上,字字艱澀。
「陳至謙,我們不能……」
「不能?」
陳至謙直接打斷了她,「許念,你身上我哪裡沒碰過,裝什麼純?」
許念腦海空白。是啊,他們曾經是夫妻,世界上除卻父母子女外最親密的關係。
也理所當然的做過了最親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過去,許念只覺得更疼了!
因為不愛,因為憎惡,因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種事情上,陳至謙向來動作粗魯,以折磨她,看她痛苦為樂。
時隔五年,噩夢還是要再一遍重演嗎?
許念咽了咽喉嚨:「那時候我們是夫妻,現在,不是。」
這句話里不知是哪個字觸怒了陳至謙。
他臉色一沉,一隻手鉗住許念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門板上。
陳至謙俯身湊近,鼻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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