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一世情愛》[許他一世情愛] - 第二十二章 墜落

許之勝與洛勝美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不看時間,光看太陽在頭頂的位置就好。每天都是如此,沒有人相信時間可以挽留一個人的心。語言暴力學適合出現在書本上,而語言美學適合出現在出現裂痕的夫妻關係上。
他們沒有肉體上的交流,但他們還是夫妻。若不是不得不,他們更願意用眼神交流。比如天氣,彼此抬頭看看天空,若還是寂寞難耐,那就自己發獃,或者折幾片樹枝做千紙鶴,砍一根竹子做竹節人。
生吞刀片,搖動腦袋舞一曲刺激的圓舞曲,把慾望沉澱成一塊冰塊或飛舞的雪花。墜落的是沒有聲音的思念。
許之勝不是沒有試過,關了燈,把洛勝美想像成白雲,不是天上飄著的那個,是活生生的穿着旗袍的白雲。
他用左手握著洛勝美的右手,右手放在自己的後背,掌心朝外,但很快他便抽回貼著後背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
紫色窗帘發出「嘶嘶」的聲響,從他的左耳進入,打斷了他的美夢。
他們夫妻間的感情經歷了兩個階段,一種是同床異夢,一種是不同床異夢。他們沒有一次同時進入夢境。
飛機與天上的每一片雲相遇,毫無保留地分享沿路的風景。雲往哪兒飄,有一部分因素是受到飛機衝力的影響。飛機被不安定的氣流折磨,有時候將開心的故事傳達成悲傷的故事。有時候,飛機飛入幾千米的高空,後因為躲避迷路的飛碟而做緊急迫降。
睡覺的樂趣不僅僅是遠離了悲傷的故事,還有做幸福的夢。夢裏,白雲又一次踏上回陽城的路途。
在真實飛機上,雨傘先生就坐在她的旁邊,靠近時,竟能聞到他的身上滿是靈夕湖的味道。
燭火留在孤獨的山坡,山坡上的綠竹子在冰涼的雨絲中等著長大。幾百年後,根部在下面突然枯萎。長在外面的竹子則要在經歷一次蔥鬱後,再縮小成干枝,在傾斜至四十五度角之後,無力支撐的身體就此重重摔在地上。
竹子的高度永遠無法與飛機比擬。除非,它能像人一樣做夢,夢見自己比天還要高。下雨天不必撐傘,雨就是它下的。
「雨傘先生你好。你的雨傘,是那把我為我遮擋過雨的,看着好熟悉。」
「我有數不清的長相一樣的雨傘。」
白雲打斷了他的話,接上去說:「但我確定這把就是那天我們遇見的雨傘。」
「你憑什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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