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一世情愛》[許他一世情愛] - 第七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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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夕湖畔,有很多戀人結伴散步,看落日,看安靜的湖水,看垂柳輕輕搖曳的身影。旁邊草坪上安裝在小樹樁裏面的廣播正播放盧冠廷演唱的《一生所愛》。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許之勝跟着音樂一起哼唱了起來。此情此景,刺骨的冷風也不得不變得溫暖。
有人眼中流出了淚水也許是真的進入了一粒沙子,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愛上身邊的人,而感傷是終有一天要經歷離別的苦痛。
白雲想:如果將來一定要結婚,必須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但很快她就自我否定,理由是結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像現在那麽自由,那麽單純。而自由是她畢生追求的終極目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消她的念頭。她的那顆自由無度的心吶,終究是要化為烏有的。
從靈夕湖回來,白雲發了一場高燒。
一個人待在酒店,眼裏只有那幅畫與她形影不離。許之勝在旁晚的時候離開了。白雲迷迷糊糊中,聽到他接了一個緊急電話,還沒來得及吃完飯,就匆忙交代了幾句,坐上小陳開的車去了一個他非去不可的地方。
酒店的駐點醫生過來給她量了體溫,給她開了一些降溫葯,看着她服下藥,才離開。
雖說只是發燒,可是白雲的身體卻被一種灼燒感折磨得快要死去。面色紅得像傍晚靈夕湖的霞光,也有點像煮熟的紅蝦。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被換下。米白色睡衣包括著內衣,內衣包裹着她的身體。她的肌膚吐著透明色的汗液,像天空中密集的白雲。風本身不是冰涼的,吹到人的身體上,融化了冰霜。
愛戀就是女人胸口的冰霜,有時候化開了,有時候又凝集在一起。如果這裏是一片沃土,結出的是霜花。
「這次我會不會死?如果真的要死,那該多好啊。為什麽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老去是什麽滋味,它比孤獨可怕嗎?」
吃了葯後,白雲昏睡了過去。她夢見了靈夕湖的水怪。那麽美麗的湖,底下竟然住着水怪。
她和水怪打了一個照面。水怪沒有把她吃了的意思。
「水怪,水怪,你有名字嗎?」
「沒有。很多年前我就成了水怪,沒有人給我起名字。也許我本來不是一個水怪。」
「那你本來是什麽?為什麽你會生活在這裏呢?」
「其實,我是你,你是我。我醒來就在這裏。」
水怪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巨大蛇。白雲最怕蛇,想到蛇的字眼就會混身體雞皮疙瘩。在夢裏,她卻不那麽怕。當水怪靠近的時候,她似乎又衝動與它接吻。
醒來時,身體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汗液穿透睡衣,進入了床單內部,熱汗和冷汗混合一起,和夢交織一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床頭放著一杯冷水,似乎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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