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夏賀季晨》[許聽夏賀季晨] - 許聽夏賀季晨第5章

那強壓着淚光的眼讓賀季晨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顎:「別急着哭,往後以淚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現在就把眼淚流幹了,以後怎麼辦?」
「折磨了我……三年,還不夠嗎?」
許聽夏艱難地扯着嘴角。
賀季晨目光狠厲:「遠遠不夠,比起被你推下樓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薇,這些完全不算什麼。」
三年前,趙明薇倒在血泊里的場景仍歷歷在目,叫他如何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我沒有推過她!」
而對許聽夏的反駁,賀季晨充耳不聞。
他放開她,面上帶着難言的譏諷,開始解領帶:「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嫁給我嗎?」
許聽夏呼吸一滯:「你要幹什麼?」
賀季晨冷冷開口:「知道女僕冒充公主的下場嗎?」
許聽夏半睜着眼望着頭頂吊燈,乾澀的喉嚨一字也說不出。
只聽賀季晨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僕趕走了,但換做我,我會讓女僕生不如死。」
第二章 她醒了賀季晨起身,從茶几下拿出一瓶葯。
倒出一顆後,扼住許聽夏的下顎,將葯塞進她的嘴裏。
看着她有了吞咽的動作後,他將藥瓶一丟,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死寂中,許聽夏躺在沙發上,如同一個被丟棄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她死死咬着下唇,連一絲痛苦的嗚咽都不肯泄露,只有無神的眼裡遍布悲寂。
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
哪怕她解釋了千百遍,自己從來沒有傷害過趙明薇,而她才是賀季晨口中的「公主」,是趙明薇冒充了自己。
可他從來都不信。
纖細的手撫上鎖骨處,空空蕩蕩如同她的心。
小時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兒院的院長從壞人手中救下,院長給她取名叫「薇薇」。
和賀季晨便在那時相識了,兩人兩小無猜。
後來賀季晨被生父領走,自己將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項鏈中的一半給了他做信物,而後,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見到賀季晨時,他已是阮氏總裁,可他卻沒認出她。
相認的碎心項鏈也被趙明薇偷了去,在賀季晨眼裡,她便成了鳩佔鵲巢的「女僕」……忽然,胃裡翻湧起一陣噁心。
許聽夏踉蹌着衝進衛生間乾嘔起來。
一顆藥丸被吐了出來,滑進了水槽。
嘔到幾乎脫力,她才艱難的扶住洗手台,用水沖洗着臉。
她抬起頭,眼神突然凝滯,鏡子里的女子蒼白削瘦,狼狽的好似一縷幽魂。
許聽夏泛白的唇顫了顫,嘴裏的苦澀蔓延進了心底。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義,更不知道往後還有多少難堪等待着她……第二天。
賀季晨下了樓,見許聽夏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寬大的沙發,她堪堪只佔了小小一個角,看起來無比可憐。
他眉頭不自覺皺了皺,一下打開頭頂巨大的吊燈,刺眼的光芒讓許聽夏一下驚醒。
她倉皇的坐起,便見賀季晨將一件禮服仍在她身上,不耐的說:「換上,跟我走。」
許聽夏嘴唇動了動,想問要去做什麼。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是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換上了。
賀季晨眉頭皺得更緊,卻說;「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不然你知道後果。」
許聽夏垂眸道:「我知道。」
她被賀季晨帶着出了門。
君悅酒店華盛頓廳,一場酒會正在舉辦。
不同行業的大小老闆們說笑着,許聽夏跟着賀季晨周旋在不同人中,替他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什麼都沒吃的胃早就隱隱泛疼,蒼白的臉上也沒了血色,下一個敬酒的人便又到了。
她帶着一分哀求的看着賀季晨,但男人不為所動。
許聽夏心中泛起酸苦,她接過酒,仰頭一口喝下。
那人立刻贊道:「總裁夫人海量。」
一杯又一杯,許聽夏不知喝了多少,但胃部的鑽疼卻強行讓她維持着一絲清醒。
「夠了!」
忽然,一個帶着慍怒的聲音響起。
蕭羽將許聽夏手中的杯子奪過:「唯一,你不能再喝了。」
聽到這親昵的稱呼,賀季晨眸光一沉,他認出了蕭羽。
蕭氏的繼承人,也是——許聽夏的同學。
賀季晨眼神冷凝,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對着許聽夏輕聲說:「你不能再喝了,怎麼不說?」
那聲音如冷霜般,凍得許聽夏心底一顫,急忙將杯子拿了回來:「我沒事……」但已經遲了,賀季晨笑容一收,抓住許聽夏的手腕,直接將她拖了出去。
許聽夏無力掙扎,踉蹌着跟了上去。
身後一群人面面相覷,蕭羽想跟上,卻在酒店門口被阮家的保鏢阻攔。
醫院,VIP病房。
病床上,趙明薇閉着眼一動不動,許聽夏被甩在病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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