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織夏傅森》[許織夏傅森] - 第5章

溫湉看見,傅森伸手拿了三四盒,往車裡丟。
許織夏卻只留了一盒,把其他的給放了回去。
「你這給我留一盒,打發要飯的么?」傅森對這相當的不滿意,冷着臉抗議道。
許織夏道:「用不了這麼多。」
傅森不以為意,道:「你要放開來讓我撒歡,這點都不夠用。」
「你挺自信。」許織夏無語。
他嘲道:「你還不就是喜歡我弄你,每次都水漫金山。」
許織夏就不理他了,只覺得眼前有一道視線一直看着自己,她視線微抬,然後就看見了溫湉。
她的臉色很白,看着像是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手上拿的紙巾,被她用力的握着,握得包裝上出現了幾條鮮紅的印子,紙巾包裝幾乎也變了形。
傅森順着許織夏的視線一抬頭,也看見了溫湉,原本打鬧的笑意不見了。
「好久不見。」溫湉緩了好一會兒,才揚起一個很好看的笑容,跟傅森打招呼。
傅森卻連理都沒理她,只看着許織夏道:「老婆,還是選擇香蕉味的?」
許織夏沒吭聲。
「你喜歡香蕉味,那就拿香蕉味吧。」傅森自顧自說,「咱們趕緊回去,忍了好幾天了。」
許織夏只盯着他的側臉,發現他的下頜線有點緊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溫湉。
他把她從購物車裡抱下來,一手扶着她,心不在焉的說:「我們去結賬。」
傅森拉着許織夏的手,從溫湉身邊擦肩而過,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冷冷的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很難想像,這之前是一對情侶。如果不是她知道之前,她甚至覺得,他們是一對仇人。
到結賬台付錢的時候,許織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溫湉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放下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坦蕩多半,都是偽裝。
……
許織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會兒的氣氛似乎不太對,似乎沒有剛開始那樣輕快了。
可傅森分明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在跟她聊一些帶顏色的話題。
他真的給許織夏半逼半哄的餵了一次奶,然後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吐掉的時候,親了上去。
許織夏躺在大床上,任由他親着,只是客觀的評價說:「你對她太冷漠了。」
傅森眯了眯眼睛,不太耐煩的說:「她當初叫我滾的,我還得對她怎麼樣?還得把她當成祖宗一樣哄着?我沒那個耐心。」
許織夏嘆了口氣,順了順他的毛,說:「你真這麼想么?」
「分手了沒必要做什麼朋友。」他淡淡說。
許織夏的視線平靜的在他臉上掃過,道:「既然沒必要做朋友,那麼又為什麼要替她父親折騰生意,費盡心思的扶持人家?」
許織夏的聲音其實算是輕飄飄的,並沒有半點攻擊性。
她盯了他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不覺得你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你幫了溫湉家裡,原因又是什麼呢?」
傅森顯然不願意多說這個話題,原本的興緻這會兒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他起了身,敷衍道:「你在辦公室那天聽見了?這事跟我關係不大,當時是我媽非找到她一家人,幫她的忙的。後來她爸那個人做事猶猶豫豫,投給他的資金全部給敗完了,我看他可憐,才又幫了一把。」
許織夏現在的心理就是很矛盾,她一邊想着讓傅森親近自己,而他親近自己了,她又怕自己陷進去。
「我看你也累了,早點睡吧。」兩人安靜了許久,許織夏勸道。
「你也早點睡。」傅森大概也覺得煩,沒跟以往那樣黏着她,主動轉身去了次卧。
許織夏躺在床上看手機時,今天的微信群里都很熱鬧,溫湉作為校友,能參加比賽對於學校來說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各個群里全部是溫湉答辯的視頻。朋友圈裏面也有不少老師轉發,說是學校之光。
幾個老師在群里津津樂道,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溫湉這孩子,以前看起來總是很靦腆膽小,這出國的三個多月,倒是變化挺大。
這句話大家都認同。
許織夏一個一個的看那些視頻,她笑着侃侃而談,在各位評委和競爭對手比起來,不論是英語作答還是國語作答,整個人的談吐都很從容不迫,旁邊有很多同為參加比賽的學生,臉上都有幾分欣賞之色。
她以前只覺得溫湉很活潑,今天頭一回感受到了她的美。
自信的女生總是熠熠閃光,讓人忍不住把視線集中到她身上。
只不過,她今天的模樣,分明還是在意極了傅森。一遇上傅森,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受不得委屈、愛吃醋的小姑娘。
她看見傅森牽自己,明明難過的要死了,卻還是禮貌的問好。
傅森的冷漠,又是否是真的冷?
.
第二天是周末,傅森一大早就回到了主卧,趁着許織夏睡着,壓着她弄了兩次。
「怎麼醒這麼早?」許織夏在困頓之間勉強打起精神問了一句。
「睡不着。」他似乎有些心緒不寧,興緻也就不是特別高昂。完事後壓在她身上沒動。
刷牙的時候,傅森也進來了,在刮細碎的小鬍子。
「你要出門?」許織夏停下了刷牙的動作。
傅森往常周末在家,並不會特別收拾自己。他這個人挺懶,休息的時候一般就什麼也不幹。
「嗯。」
許織夏今天要回溫家吃飯,溫英芝是要求她帶着傅森一起去的,遲疑了一會兒,問:「工作上有事?」
傅森洗了把臉,說:「出去談點事。」
「今天我姑姑要我們回去吃飯。」許織夏抬眼問,「晚上能趕得回來嗎?」
他打量了她兩眼,「你要喊我聲老公,我刀山火海肯定都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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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森的話,讓許織夏沒吭聲。
傅森的盯着她此刻沒有沾染上任何口紅的唇,視線暗了幾分,心不在焉的反問說:「怎麼樣,要不要叫一聲試試?喊了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他看着她依舊一言不發的默默的刷着牙,心不在焉說:「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倔什麼,不就一個稱呼而已,叫一聲也不會少塊肉。我之前認識一些女人,才見過一次面,就已經是老公老公的喊了。你這領了證的,反倒矜持。」
傅森想起什麼,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你心裏不會想把老公這個稱呼留給別人吧?」
「你說的,不就一個稱呼而已么,沒有留給別人的必要,叫你這個,或者名字,沒什麼區別。」許織夏不知道他一直糾結這個做什麼,不止一次了,大部分時候只要在床上,他就想方設法讓她叫,她不叫,就把她往死里折騰。
「只是想起你以前叫這兩個字很好聽,想再聽聽而已,一種情趣。」他笑着逗她,「你喊了,我能弄得你更舒服。」
傅森看許織夏一臉寡淡模樣,皺了皺眉,抓着她正要再逗弄幾句,卻聽見手機響了。
他便轉身進了卧室,許織夏看見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原本跟她打鬧的調笑神色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目間隱隱約約生出點冷意。
不知道是一通什麼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先走了。」
許織夏也準備化妝去溫家了。
傅森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溫橫山也在?」
「應該是在的。」
他頓了頓,看了她一眼,「幾點吃晚飯?」
「六點吧。」
傅森琢磨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許織夏到溫家的時候差不多是在中午,溫英芝難得下廚,溫橫山在旁邊掃了她一眼。
「先坐着,姑姑還得要一會兒。」溫英芝往她身後看了看,道,「阿言怎麼沒來?」
「他有點事,估計得晚點過來。」
溫英芝便點點頭,進了廚房。
許織夏疏離的坐在溫橫山對面,男人冷笑了一聲,刺道:「都搬出你媽來了,還防着我做什麼?」
「誰敢保證我母親在里心裏到底算什麼,保不齊也只是個玩物。」
「你!」溫橫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猛地沉下來。
「你要真那麼喜歡她,又怎麼可能逼她去引誘我父親。」許織夏的聲音很淺,「她那會兒,跟你那樣好。她以為你是她的愛人,而你卻給她下藥,把她送到別人床上……」
溫橫山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憑什麼評判我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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