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粟陸隱》[顏粟陸隱] - 第3章(2)

,誇道:「去當明星肯定火。」
影屏牆的**放着一張少年站在雪夜裡的照片。
少年穿得很單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着,有很多落在了他烏黑的發上,北方呼呼刮過樹梢,吹紅了他的臉。
風拂過葉的心尖,留下撩撥的余痕。
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劍眉星眸,清雋乾淨的面容透着不服宿命的倔強冷毅,左臉頰上有顆不太明顯的痣,別具韻味。
他是單眼皮,漂亮好看的那種丹鳳眼,一雙獨特的咖啡色眼睛清澈明凈,淡漠沉鬱。
少年不喜不怒,站在天地間,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清冷感。
顏粟盯着這張照片微微有些失神,好像他就是上次從青雲會所離開時見到的少年。
他應該很小吧?
不知為何,顏粟的腦海里竟忽然想起一道聲音,清朗的少年音,不停叫着姐姐。
會議室里,只有嚴肅認真的評論聲。
顏粟默默聽着這些攝影大佬們的分析,蕭衍時不時還會指點她一下。
沒進入英藝前,顏粟就認識了蕭衍,算是半個師父。
晉級決賽的第一版名單剛商議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抱歉,來的有些晚。」席隨眸子含着疏離的笑,聲音溫和,「名單確定了嗎?」
看到來人是美協主席和副主席,在座的眾人紛紛起身迎接,寒暄:「席主席好,秦副主席好。」
陶章作為攝協主席,雖然跟席隨在協會上地位相同,但到底幕後身份差點,還是矮了一頭。
陶章走到兩人面前,握手示好,「不晚不晚,兩位來的巧,剛好名單就等兩位做最後的商議。」
顏粟掀起眼皮望向門邊,秦北自不必說,她見過很多次,驚詫的是他身邊的白衣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是成熟,歲月感撲面而來,整個人沉澱出一種極為內斂的氣韻,蘊藏在骨子裡不動聲色,彷彿窖藏多年的醇酒,泛着濃厚綿長的濃香,滴滴沁人。
黑色長絲綁成一股隨意從左肩垂下,眼眸狹長的狐狸眼,薄薄朱唇噙着淡淡的笑,他有些慈悲相,美得雌雄難辨,好似狐狸成了仙。
兩人站在一起,身形不相上下,但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秦北是高高在上的清冷神明,每次垂眸都像是施捨憐憫,眉眼淡漠至極,極難看出喜怒。
而這個男人宛如普照世間的男菩薩,泛着無形佛光,慈眉善目,不管看誰,都是笑臉相迎,像日月懸於空而不住於空,已然脫俗超世。
席隨低垂的眼眸對視上顏粟,他隨便一笑就顧盼生姿,反倒是讓顏粟羞澀起來,快速躲開男人溫和從容的視線。
秦北望了顏粟一眼,眸間漾出些許寵溺。
進入正事中,席隨和秦北兩人認真點評着參賽作品中的美術部分。
「表哥,你覺得如何?」秦北問。
如此稱呼,顏粟微怔,驚訝。
能被秦北叫表哥,這年紀得三十好幾,快奔四了吧?
怪不得兩人有些相像,原來是親戚。
「按你說的排吧。」席隨語氣平淡。
於是,原本的名單在美協兩位主席的評判下,稍微做了點改動。
陶章以及其餘評委們分別簡單看了眼,沒什麼異議,「下午四點時就按這份名單公布。」
一旁的工作人員領命去網上編輯晉級名單,只等四點準時發出。
今日工作算是完成了,陶章討好道:「不知兩位主席可否賞個臉吃頓晚飯?」
這種應酬,席隨習以為常,一般不會拒絕。
不過…
秦北看向顏粟,像是男朋友在尋求女朋友的意見,語氣溫柔:「想一起去嗎?」
在場的都是職場老油條,兩人什麼關係一眼明了。
秦北在美術界的名號都是知道的,謫仙般的人物,向來不近女色,從未有過關於私生活的緋聞,而現如今他卻對着一個小攝影師這般寵溺,可見是真心喜歡。
蔣維手肘捅了捅自家師兄蕭衍,哂笑打趣:「師兄,看來你這小助理挺有本事。」
美術界最有名的高嶺之花,輕而易舉就收服了。
蕭衍眸色沒啥變動,他早料想到以顏粟的美貌,拿下Gavin秦是遲早的事。
感受到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顏粟連忙搖頭,「不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聞言,秦北也不勉強,緊接着婉言拒絕了陶章的邀約。
眼見沒什麼要事,眾人散的散,走的走。
偌大的會議室,也就席隨和秦北還在。
席隨雙手抱胸,倚靠在桌邊,身形有些慵懶,笑着調侃:「你這是鐵樹開花,終於找女人了?」
秦北對女人的厭惡程度,席隨深有了解。
秦北推開椅子隨意一坐,後倚的同時將雙腿交疊起來,恣散的撥弄佛珠,不急不緩道:「她是你小徒弟。」
秦北私下調查過顏粟,知曉她的一切。
「我的小徒弟?」席隨大為驚訝,眉眼間的笑意稍稍斂了些。
席隨不僅是美協主席,同時也是國際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前兩年因為網上一個服設比賽認識了個小姑娘,挺投緣的,經常幫她指點設計方面的問題,算半個小徒弟。
「那個網名不吃生薑的小姑娘就是她?」
席隨回想起顏粟的容貌,斂眸輕笑,「還真像只貓,可愛。」
「你跟她玩真的?」席隨又問,語氣平淡,「舅舅不會喜歡她的。」
秦北眸眼微沉,閃爍着琢磨不透的光,有幽深莫測的意味。
裴老爺子當然不會喜歡唐茜的女兒,而且還長得那麼像唐茜,他嫌晦氣。
今兒是席隨第一次見到顏粟,那雙淺棕色的月牙眼越看越漂亮,好似會說話般,一顰一笑,勾盡心魂。
顏粟跟蕭衍出了會館,一輛H開頭的賓利停在外面。
一看就知道是陸隱的車。
顏粟手機響起,是陸隱發來的消息——上車
他找她就沒別的事。
一想起陸隱,顏粟就腿軟。
前天他還沒夠?
陸隱不是得了個新歡嘛,這麼快就玩膩了?
似乎今天陸隱心情不太好,見顏粟遲遲不過來,又發了消息,言語間有些不悅——別讓我說第三遍
顏粟一看就知道陸隱今天心情很差,但應該不是因為她。
跟蕭衍說了聲後,顏粟硬着頭皮上了陸隱的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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