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怕我來接你回家了》[丫頭別怕我來接你回家了] - 第10章
每天吃飯的時候,他對面會擺放着她,和她一同進食。
每天下午的時候,他會抱着她去澆花。並給她親手插上一束鮮艷欲滴的鮮花送給她。
每天傍晚的時候,他會帶着她一起去看落日,說那些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的動人情話。
甚至,連晚上的時候,他還會和她睡在一起。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會說:「早上好,沫沫,我愛你。」
晚上入夢的時候,他也會說:「晚安,沫沫,求你了,出現在我夢裡,哪怕一次,好不好?」
眾人都只覺驚世駭俗。
但江北舟卻偏偏像是入了魔一樣,拒絕了所有的工作,彷彿他的世界裏,就只剩下他和夏沫兩個人。
這一次,他是完完整整屬於她的。
她也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
葉薇薇不肯相信江北舟會變得如此癲狂,來過一次。
最後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踉踉蹌蹌的從江家離開。
江母也來過一次。
以前她並不喜歡夏沫的這份工作,也並不是很喜歡夏沫這個兒媳,但在死亡面前,一切都變得不值一提。
遑論,夏沫是為了救人而死。
她一直都是英雄。
看着她被一群軍人護送歸故里的錄像,素來冷漠的江母,也禁不住紅了眼眶。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夏沫之前的堅守,究竟是為了什麼。
歲月靜好,只因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好兒媳,不能連唯一的兒子也失去。
於是,聽到江北舟這些天癲狂的行為後,她連忙匆匆忙忙趕了過去。
彼時,江北舟正站在衣櫃前挑着衣服,語氣溫柔回頭問。
「今天的天氣很好,你想要穿什麼衣服?」
他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骨灰盒。
那個骨灰盒就擺在他的對面。
江北舟沒等到回應,神色變得有些凝滯,伸手拿起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溫柔詢問道:「穿這件好不好?我記得你喜歡白色。」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他。
「不喜歡這件是嗎?好,那我們就不穿這件。」
江北舟將裙子放回去,半蹲下來,修長的指尖寵溺的撫摸着骨灰盒,「我差點忘了,這些衣服都是三年前的,你一定不喜歡了,你說你喜歡什麼,我親自去給你買回來。」
「沫沫,仔細想想,認識這麼久,我還沒送過你什麼東西,從來,都是你追在我身後,記得我的生日和所有值得一起慶祝的節日。」
而他,什麼都沒有。
以後,這世界上所有她喜歡的東西,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什麼,他都會為她尋來。
可是,她總這樣睡着,又怎麼能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和她一起呢。
江母怔怔的看着這一幕,一剎那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北舟……」
她不由得叫了一下江北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走過去。
「沫沫。」江北舟撫摸着骨灰盒,嗓音極啞,「你要相信,在你喜歡我的這些年來,我……也是同樣喜歡你的。」
「可是我並不是一個喜歡錶達的性子。」
說著說著江北舟頓一下,向來運籌帷幄的的俊臉上竟然寫滿了不確定。
「所以,我一直不敢對你有所回應,因為我自己無比清楚的知道,我陷得比你深。」
「沫沫,你知道嗎?你一直以為我和葉薇薇有些什麼,但在葉薇薇和你面前,我一開始選擇的就是你,那次葉薇薇突發心臟病,我沒有怪過你,但是,我要是不做出任何反應,母親的責罵,你受不了的……但是,這些年冷漠冷得習慣了,我早就習慣你為我付出,早就習慣你就這樣站在身後日復一日的愛我,早就忘記,原來,你也是會累的,你也是會走的。」
「當初孩子沒了的時候,你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很痛苦吧,但我偏偏不在你身邊,我真的是一個很不稱職的丈夫,對嗎?」
「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次,換我來主動,換我來喜歡你,換我守着你,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感受我的愛就可以了,我只有一個要求。」
「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江母站在不遠處,淚流滿面的聽着江北舟的自言自語。
想起之前對夏沫做的種種,連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她知道北舟的悔意一定不會比她少。
可是,他也不能對着一個骨灰盒……
那已經不是個活人了!
從小,她這個兒子就是最優秀的,相貌好,家世好,頭腦好,在一種同齡人優秀到無人超越,
只要他一出現,就定是聚光燈的焦點。
可現在夏沫已經死了,她要他正常起來,不要因為夏沫的事情成瘋成魔,從此變成一個瘋子。
「北舟。」江母流着淚叫了一聲,「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去上班了,院長的電話打到家裡來了,你……你讓沫沫安息吧,死的人已經沒辦法復生了,但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
「死?」江北舟抬眸,甚至沒看江母一眼,只是依然溫柔的撫摸着骨灰盒,「沫沫沒死,她只是睡著了,我還有很多假,我要陪着她,以前沒時間陪着她,現在不能再錯過了。」
「如果醫院不同意,就幫我遞交辭呈吧。」
「北舟!」江母痛到不行,「夏沫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手裡是一個骨灰盒,不是一個活人,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這樣大的音量,讓江北舟緊緊皺住了眉頭。
手下做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去捂住骨灰盒。
「她沒死,只是睡著了。」江北舟厲聲道,「媽,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個和「死」有關的字,哪怕是您。」ๅๅๅ
既然她想睡,那就睡吧。
他會好好守着她,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江母看着這樣近乎瘋魔的江北舟,整個人鑽心的痛。
她不要他這樣,夏沫,也一定不願看到他這樣。
第十五章
彷彿是為了徹底喚醒江北舟,江母抄起一旁的花瓶,用盡全力的砸下來,大聲吼道:「北舟,你給我醒過來,死了就是死了,我不僅要說一遍,我還要說兩遍,要說三遍,夏沫死了!死了整整一周了,她再也不會呼吸,不會心跳,不會說話,她現在只是一個骨灰盒,她應該下葬,而不是被你綁在這裡!」
她知道他痛。
可她不要他這樣憋着,她寧願,他能痛快淋漓的發泄自己的情緒,和她對罵一場,哪怕是對打,都好。
可是,她這樣歇斯底里的一場吶喊,卻只換得江北舟緩緩的抬眸。
「媽,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用來管我,哪怕我瘋了,也是活該。」
江母就像泄了力氣一樣,捂住眼睛不停的流淚。
再沒有人能勸得動他。
可也不能就這樣任由他繼續癲狂下去。
於是,在持續一個月之後,終於惹來了從國外匆匆趕來的江父。
彼時,江北舟正準備推着夏沫去曬太陽,突然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
江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有違世俗的一幕,肝膽俱裂,猛地揚起拐杖就狠狠抽在了江北舟身上。
「畜牲!你這是在幹什麼!」
只是聽別人說,他還不肯相信。
直到現在親眼所見,他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這個從小到大都讓他無比驕傲的兒子,究竟瘋成了什麼樣。
江北舟硬生生挨了這一拐杖,甚至都顧不上疼痛,反倒是第一時間護住夏沫的骨灰盒,避免她受到半點傷害。
「父親……」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在了夏沫的前面,「沫沫在睡覺,您別吵到了她。」
聽到這兒,江父怒意更甚。
又是一拐杖打了過去,這一拐杖正好打在江北舟肩上。
接下來,是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
江父雖已年邁,但心中有氣,所以打下去的每一次都盡了狠力,只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眼看着已經快打到幾十棍,江北舟也被打得連襯衫都被血色染得一片鮮紅,整個人看上去都像要隨時昏厥過去,但他卻始終將身下的的骨灰盒護得好好的,片刻力度都未曾鬆懈。
第十六章
「江北舟!!!」
「你知不知道現在骨灰盒裡的是個死人!她已經死了,不會說話,也不會睡覺!你每天跟個死人同眠,簡直丟盡了我們江家的臉!醫院你不顧了,江家你也不顧了,你準備這輩子就守着這麼個死人過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我,說我們江家的!」
「沫沫她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江北舟彷彿看不見眼前暴怒的江父一般,沙啞着嗓子開口。
「如果您過來,是想打我的話,您儘管打,但不要當著沫沫的面,不要吵到她。」
看着這樣冥頑不靈彷彿走火入魔了的江北舟,江父險些氣得吐血,他不欲再與他糾纏,抬手一揮。
「來人!給我把這個骨灰盒帶走下葬!」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保鏢沖了過來,想要將骨灰盒搶走。
這頓時觸到了江北舟的逆鱗。
他立馬衝過去。
「滾!滾開!」
「誰准你們碰我的沫沫的!」
「沫沫沒死,只有死人才需要下葬!她還在睡覺,誰要是敢碰她,我讓你們陪葬!」
保鏢在江家從事多年,何曾見過這麼瘋狂的江北舟。
無論何時見到他,他都是得體的,高高在上的,淡漠的,天之驕子。
於是眾人紛紛都被嚇得後退好幾步,不敢上前。
尤其是看見江北舟竟然還掏出槍的時候。
江父已經被氣得雙目通紅,拐杖狠狠得敲在地上,「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今天我還非要把這具屍體火葬了,你開槍,你有本事就拉着我這把老骨頭陪葬!」
「來人,把人給我拖出去!!!」
保鏢一窩蜂蜂擁而上,江北舟一人抵擋不及,只得紅着眼擋在夏沫前面!
而且,在江父震驚的眼神中,把搶抵在了自己心臟處!
「父親!!!」
「您今天要是帶走沫沫,我無力阻止,但是,帶走她的同時,我也會一槍結束了我自己!」
江父整個人都在發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江家最為優秀的兒子。
他這是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
「你知不知道這是個死人。」
江北舟紅着眼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這是沫沫。」
「既然這麼喜歡她,她還在你身邊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待她!」
聞言,江北舟的眼神終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種痛苦,只要看過的人,心臟都會狠狠一顫。
他明明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可就是有一種感覺,讓人覺得,他好像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緩緩流下一行淚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第十七章
「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她。」
「我明明是喜歡她的,但卻……做了那麼多讓她受傷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才一直睡着不肯醒來,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原諒我,晚上也不入我的夢來,爸,我每天都過得很痛苦。她是我唯一的慰藉,如果你非要硬生生的把她從我身邊奪走,這和直接要了我的命沒有區別。」
「如果您覺得我丟了江家的臉,我可以自此和江家斷絕關係,從今往後,我和江家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是我欠了她的,父親,這輩子,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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