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駭人的長劍》[一把駭人的長劍] - 第4章 怪異皿生

沈婧淑回憶着在那捲竹簡上的內容,果然怪異沒被記錄會變多,她回道,「貝沅去搶他們二人手中的那隻,取它的血來,別失手殺它。
醒枝待在這裡別動!」
沈婧淑交代完計策,便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貝沅雖不想參與,但也還是跟着行動,跑出去前還囑咐醒枝,「聽你殿下的話吧,乖乖躲好別出來。」
「哎……」醒枝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人出手,而自己在小道里黯然神傷。
烏浩勒跑過去拾起彎刃,用手背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渾然不覺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向他聚攏。
烏浩勒將手臂踢飛,罵道,「你個鬼東西還有兄弟姐妹不成,小爺我今兒可是碰到三個了!」
群眾圍着烏浩勒小聲討論,忽然有幾個老闆拿着棍棒氣勢洶洶地朝烏浩勒走去,指着他說,「嘿!
就是你小子,莽莽撞撞,砸碎了我攤上的東西就跑。
說!
你要怎麼賠!」
烏浩勒一時沒反應過來,支吾半天也沒給個回應。
這一幕恰好被醒枝瞧見,她跑出小道,衝進人群,擠在老闆與烏浩勒之間,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花花的銀錠,扔給老闆,下巴昂起,兩手掐在腰間,將烏浩勒護在身後,「這些夠嗎?」
老闆眼睛直冒光,剛剛還一副算狠賬的態度,瞬間捧着銀子笑嘻嘻地點頭哈腰,「姑娘大氣!」
醒枝拉着烏浩勒的衣袖走了出去,也不忘尋找沈婧淑和貝沅的身影。
「姑,姑娘?
你為何在此啊?」
烏浩勒被拽着亦步亦趨,看只有醒枝一人,又四處張望,好像在找誰。
醒枝眼神一定,指向一個角落,「殿下在那呢!」
在橙黃的燈光下,貝沅手上正抱着精美的花瓶,可那裏面詭異的手臂驚恐地左搖右擺,竟順勢黏在貝沅的臉上。
赤膊壯漢發怒想要去搶花瓶,沈婧淑拔劍與他對立,相持不下。
至於駝背老頭,他掄起地上一塊板磚就向貝沅砸去,可被他靈巧躲過。
烏浩勒再次抽刀,想故技重施打碎花瓶,醒枝急忙將他攔下,「公子不可!
貿然殺了那東西,會被它纏上,而且還會越變越多。
能徹底消滅它的法子在殿下那裡,貝公子拖住了它,我們趁機取它的血才行。」
貝沅還在和手臂糾纏,老頭不死心,乾脆也撲到貝沅的身上,對着他一頓手掐腳踹,甚至上嘴咬。
「啊—你們太噁心了!
給我撒開!」
貝沅只一瞬間便失去理智,失手將花瓶扔了出去,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不好!」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空中的花瓶身上,每個人都跑起來想要伸手接住,特別是赤膊壯漢,離它愈來愈近,馬上就要掉落到他懷中時,沈婧淑蓄力,墊着壯漢的後背一躍而起,出手用劍尖順利托住瓶底。
沈婧淑在空中轉身抱住花瓶後,安全落到地面上。
動作行雲流水,宛如自然展翅飛翔的蝴蝶,看得烏浩勒眼睛發亮,嘴唇微張。
壯漢生氣地朝沈婧淑衝過去,想用蠻力將她撞飛,沈婧淑淡然自若,也沒有要躲避的動作,自信滿滿好像能抵擋住他一樣。
烏浩勒卻不以為她能承受住,在壯漢要撞到沈婧淑前一刻,他提腳一個側踹將壯漢踢開,緊接着右手蓄力沖拳直擊腹部,左手肘擊上挑他的下顎。
連套動作威力驚人,壯漢倒在地上兩眼發黑,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那老頭看形勢不妙想要開溜,一旁的貝沅將他堵住,老頭只好主動投降,乖乖蹲在壯漢身邊,聽從發落。
主要任務還是降伏怪異,沈婧淑拿出怪異錄,用劍劃破花瓶手臂,它在瓶中痛苦地扭動,流出鮮紅的血液。
沈婧淑滴了一滴在紙頁上,怪異錄便立馬發生變化,紙面中間盪開水墨,汁水逐漸拼湊成文字。
「皿生……由器物和肢體組成,分為怪類。」
怪異錄上只留下這行字,附帶一張花瓶手的畫像。
沈婧淑把花瓶敲碎,手臂又和之前一樣在地上翻滾,沒動靜之後,四周的縫隙中爬出許多全體赤紅的螞蟻。
它們開始啃食皿生的屍體,沒一會兒地面乾淨如初,螞蟻散開,就此消失蹤影。
壯漢清醒後目睹了花瓶手消失的全過程,竟傷心地大哭,「我的搖錢樹啊!
就這麼……沒了啊!」
沈婧淑一聽到他真的靠這怪斂財,舉劍指向壯漢的咽喉,「不老實憑本事謀生,凈想些旁門左道,行偷竊之事,明日就將你們二人抓去穢乙宗!」
壯漢不明白她為何多管閑事,畏縮地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黑夜深沉,沈婧淑背後的燈籠光芒曜人,她端正身姿,嚴肅回道,「我乃昌雲竑明皇帝之女,靜文公主沈婧淑,特批接管怪異一事。
你們犯盜竊養怪二罪,即時通告擒管所將其捉拿至穢乙宗。」
烏浩勒將這些話真切地聽了進去,果然如他所料,沈婧淑確實是昌雲公主。
還沒等沈婧淑派醒枝前去擒管所,有巡街的歨兵注意到他們,「那幫人,你們幹嘛呢!」
醒枝提醒道,「殿下,您忘了咱們是偷跑出來的嗎!」
沈婧淑才發覺自己得意過頭,主動暴露了行蹤,又轉頭威脅他們,「管好你們的嘴!
你們要是膽敢泄露本宮蹤跡,本宮便拔了你們的舌頭!」
沈婧淑只是嚇嚇他們,隨後四人扎進先前偷摸過來的小道,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只留被嚇破膽的壯漢和老頭愣在原地,後面趕到的歨兵便以他們破壞夜市秩序的緣由帶回穢乙宗調查。
夜已深,街道再熱鬧也該到歇停的時候了,更何況是皇宮。
宮道上照明的燈籠已經亮起,特別是公主府前的燈,比常日里更大更耀眼。
這個時辰不管是皇上還是大臣都該回卧房休息才是,卻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道間迴響。
在公主府前看守的歨兵見提着宮燈的孫幕前來,連忙收起長矛,行禮放行。
他疾步走到房前,房內沒有點一盞燈,他神色緊張,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般推開了房門。
只見漆黑的門後探出一顆裹着被褥的腦袋,孫幕將燈提起才看清,這不是沈婧淑的婢女眠葉嗎,怎麼穿着她的衣服?
孫幕看她這個樣子大概也能猜到,沈婧淑定是跑出宮外去了。
孫幕深嘆一口氣,「你且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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