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駭人的長劍》[一把駭人的長劍] - 第5章 出發堂英

沈婧淑勸他回故鄉,昌雲現在還不太平,比起錢財還是命更重要。
烏浩勒舉起酒杯,和沈婧淑碰了一杯後一飲而盡,「小娘子這是小瞧我了,小爺此次來昌雲還有別的目的,尋件東西,也不知小娘子見過沒有。」
沈婧淑剛想回應,貝沅突然坐起,迷迷瞪瞪說道,「我們昌雲地大物博,什麼寶器都有,但是大部分……都在皇室手裡……」沒說清楚兩句話,只聽「咣」的一聲貝沅一頭栽到桌子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為了不掃二人的興,醒枝將貝沅抬去另一間卧房。
他們繼續喝着,沈婧淑主動敬烏浩勒一杯,「讓你看笑話了。
公子當時也聽見我自己暴露身份,你要找什麼東西不妨告訴我,也許能幫上忙。」
烏浩勒又飲三杯酒下肚,深色的皮膚透出紅暈,雙眼微闔,似乎酒勁已經上頭。
「初遇小娘子時,便猜到可能是昌雲小主,那日夜晚小爺就覺得小娘子眉眼不凡,身姿動人,今日一看又英勇無畏,身手矯健……」他緊盯着沈婧淑,欣賞她在月色下清冷的容顏。
沈婧淑掩嘴一笑,「嗤,西洋人都像你一般油嘴滑舌?」
烏浩勒繼續道,「能言善道的,西洋只小爺我一人。
不過,這怪異如此邪門,小娘子真要一人應付?
小娘子下一步又有何計劃?」
沈婧淑叫來小二,讓他拿來紙筆,隨後便書畫出一張簡單的昌雲地圖來,她在金安的位置畫上一個圈,又指着旁邊的城鎮為烏浩勒描述道,「堂英,下一步便去往這裡,主要是因為離金安近。
我計劃以金安為出發地,逐漸向外到昌雲各地巡遊,堂英便是第一站。」
烏浩勒聽着沈婧淑的計劃,若有所思,「小娘子此行加上小爺如何?」
烏浩勒已然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態,下巴墊在桌上,耳飾閃閃發亮,深綠的眸子襯得烏浩勒異域風情十足。
沈婧淑疑惑問道,「你與我也不過萍水相逢,何必冒此番風險?」
烏浩勒用筷子沾酒,又舉高,酒液順着筷子慢慢滴下,他仰頭伸出紅潤的舌尖接住,喉結上下滾動,直至將那滴酒咽下。
「公子……醉了。」
沈婧淑也有些暈暈乎乎,但男女有別,還是各睡一房,便起身去敲隔壁貝沅和醒枝的房門,沈婧淑「咚咚」敲了幾下卻沒人開門,看來他們已經睡下,自己身上也沒錢去再開一間客房,回去又見烏浩勒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可一間房只有一張床。
沈婧淑思索良久,下此決定,「本宮貴為公主,今夜便只能委屈公子了。」
翌日清晨,耀陽隨雞鳴升起,醒枝早早起床準備去叫沈婧淑,他們房門沒有關緊,一推便能進去。
房內桌上一片狼藉,醒枝轉眼看向床鋪,卻空無一人。
醒枝正疑惑,小二就提着水桶進來收拾,告訴她沈婧淑比她先一步起來,已經出客棧和烏浩勒找出城的馬匹去了,讓她和貝沅在樓下桌上等着就好。
現在才辰時,客棧就有旅人進來,醒枝拉貝沅下來的時候他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貝公子酒量差勁又還要猛灌,活該你難受!」
貝沅懶散地走下樓,剛從房間地板上爬起來又接着躺在飯桌上,醒枝只得遞給掌柜幾個銅板讓廚子上一碗醒酒湯。
「那昨晚你還把我扔在地上,自己獨享大床?」
貝沅捶着腰,埋怨醒枝不關照自己。
「誰叫你喝醉後亂撲騰,壓根管不住。」
昨晚醒枝也是大費周章才讓貝沅安靜入睡,她本來就擔心沈婧淑,哪有義務管束這個落魄下官的嬌生兒子。
二人就這麼坐在門庭前的小桌上,等沈婧淑二人回來的過程中,有一幫大腹便便,身穿金邊白色絲綢袍衣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棧,環視周圍一圈後,瞅准貝沅醒枝那一桌就徑直走過去。
醒枝看幾人來勢洶洶,頓感不妙,連拍貝沅後背,小聲提醒道,「貝沅公子,這幾人怎麼朝我們這邊來了,你認識?」
貝沅轉頭睜眼,神智還未徹底清醒,他們走到貝沅眼前時,他才反應過來。
為首的胖公子手拿摺扇,臉上橫肉堆積的雙下巴一層又一層,眼睛細小如針眼,雙耳肥厚如彌勒之耳,身材矮小同水桶一般。
他一手糙肉,手指已看不出骨節,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摺扇一甩擋住半張臉,看向貝沅說道,「哎呦~這不是貝大公子嗎?
怎的今日有閑錢來酒樓瀟洒,也不見還我們王家的債款?」
醒枝緊張地瞥向貝沅,他低垂着腦袋,眼中瞳孔極速縮放,上牙咬下唇,頭上生出汗液來。
醒枝擔憂,雖然她也知道貝明連降職位,貝家如今拮据難捱,難道已經淪落到欠人錢款的地步了嗎?
沒等醒枝弄清楚貝沅與這要債之間的恩怨,頭皮突然傳出一陣疼痛,身體跟着站起才能緩解,眼角呷着眼淚,她伸手拍打拽她頭髮的肉手,卻只覺愈來愈痛。
「嗬,平日里也不見貝公子出門帶丫鬟奴婢,今日身旁有這樣一個俊俏的小丫頭做伴……怕不是心上人啊!」
胖子揪住醒枝的頭髮,與身後小弟鬨笑,還將肥臉貼近醒枝,小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醒枝的身段和臉蛋,好不猥瑣噁心。
醒枝被驚得叫出聲,她慌張地看向貝沅,面如土色,將獲救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她也相信貝沅是一個仗義,不會袖手旁觀的正義之士。
「貝……公子?」
醒枝苦苦支撐,那胖子越來越放肆,可貝沅依舊低頭,毫無施救之意。
「哎~貝公子不抬眼看看心上人嗎?
小丫頭可都掉眼淚了哦!」
貝沅將頭埋的更低,他死死扯住衣擺,不是他不想搭救,而是不敢。
胖子見貝沅沒有反應,得寸進尺道,「既然貝公子滿不在乎,那也可能是我猜錯貝公子的心意了,她也許就是個普通丫鬟,不如這樣,你把這丫鬟抵押給我,我便告訴爹,免去貝府三成的債款,如何?」
貝沅這才猛地抬頭,心有不甘卻依然不敢反抗。
醒枝聽胖子口出此言,掙扎地更加劇烈。
客棧內的其他客人為不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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