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駭人的長劍》[一把駭人的長劍] - 第8章 怪異磊剛

「怪異就是怪異,自恃不同,幹些違背世道之事。
國家賜你官職,賞你俸祿,你不盡心稱職,就不感到愧疚嗎?」
兩人再次進攻,想要故技重施。
沈婧淑繞到他身後,烏浩勒正面迎敵,孔祖平側身將右臂收回至胸前,左手朝向沈婧淑出拳,她俯身躲過,與烏浩勒交換身位,順便接到一把他的彎刃,趁孔祖平還沒轉過來一刀劃破他的右腿。
他疼得大叫,胡亂揮拳。
沈婧淑終於取到血液將它滴到怪異錄上,隨後紙頁上盪開一片字跡。
兩人忙於應付孔祖平,沈婧淑沒有機會看清上面的記錄,於是將怪異錄扔給醒枝,喊道,「醒枝,上面寫的什麼,念出來!」
醒枝看準被拋在天空中的怪異錄,跳起穩穩接住,慌亂的瀏覽上面的內容,抬頭回道,「殿下,您忘了醒枝是不認字的呀!」
還在上面纏鬥的三人都愣了一瞬間,孔祖平面向沈婧淑問道,「殿下?
你個女娃娃是何身份!」
沈婧淑先是瞥醒枝一眼,一把彎刃架在身前,回道,「你聽錯了,她方才分明喊的是小姐。」
醒枝收到沈婧淑的暗示,插嘴道,「對對,你,你聽錯了,我方才喊的就是小姐……」孔祖平打量起沈婧淑,越發不覺她像是普通女子,沒管太多又放下狠話,「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誰,敢擋我採礦,那你們都去死吧!」
孔祖平朝沈婧淑撞過去,她連忙閃避,烏浩勒趁孔祖平不注意,跳上他的背,彎刃抵住他的咽喉,手臂發力迅速上揚,瞬間就抹開了他的脖子。
鮮血噴洒而出,飄揚在空中如綻放的紅花。
孔祖平下意識去捂傷口,臉憋的通紅,疼痛和窒息感立馬將他侵蝕,他栽倒在地,求生欲讓他不斷掙扎,可沒挺過幾秒便在血泊中一動不能動。
如此可怖的一幕讓醒枝忍不住用手蒙上眼睛,久久不敢睜眼。
烏浩勒用腰間的獸皮擦乾淨彎刃上的血,長舒一口氣,走到沈婧淑的身邊收回另一把,森森的綠眸望向她,笑道,「小娘子怎麼樣,小爺我利落吧。」
沈婧淑蹙眉,看着孔祖平的屍體被不知從何處湧來的赤色螞蟻吃完,連血跡都清理乾淨,好像幾人從未交手一般,現場不留一絲痕迹。
沈婧淑走到醒枝面前,將她的手拿下來,輕聲說道,「結束了,看,已經不可怕了。」
醒枝這才放鬆,鬆開死死抓住怪異錄的手,遞給沈婧淑看孔祖平到底是什麼怪異。
「磊剛,肢體畸變且異常堅硬,分為怪類。」
烏浩勒看沈婧淑的表情有些落寞,不像是剛剛打了勝仗的樣子,沒有一絲歡欣,「小娘子覺得何處不妥?」
沈婧淑收起怪異錄,又望向剛剛孔祖平倒下的地方,回道,「心裏不舒服……雖然怪異錄肯定了孔祖平是怪異,但……總感覺我是在殺人,與之前的花瓶感覺很不一樣。」
醒枝拍拍沈婧淑的背,安慰道,「殿下,妖怪本就是為禍世間的邪祟,它們本就不應該只是花瓶啊,盆啊之類的。
話本子不也說過嘛,有好多妖怪都是化作人樣,混在人群里才好迷惑人心,怪異不也是一樣嗎。」
烏浩勒認同道,「我們西洋也有傳說,所謂妖怪,就是變幻成人的模樣,攪和國家,讓其走向覆滅,它們當誅。
小娘子不必可憐自責,這不就是小娘子自出宮來的目標嗎,我們正在把事情引向正軌。」
沈婧淑聽到他們這麼說,心裏確實好受多了。
烈陽的光輝普照大地,沈婧淑也逐漸堅信,她選的這條路,下的這個決策是正確的,要像光明驅散黑暗一般,將怪異屠盡。
於是三人先返回客棧,後面再去找鐵匠或者武器鋪看看能不能把劍修復,不行便換一把。
在堂英城內,貝沅與孫幕分開後像只無頭蒼蠅四處晃蕩,他只能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黑皮膚的西洋人帶着兩個姑娘,沒什麼線索就只能先找個小店歇下。
而孫幕直接到達兵武庫,負責看管的二尉吉上官趙從陽一早就在門口接待,看孫幕下馬車立刻上前迎接。
「下官趙從陽在此等候孫大人多時,孫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擺好菜肴,還請孫大人賞臉與下官一同享用。」
孫幕撇眼,趙從陽留着三撮小鬍子,笑起來的時候鬍子也隨着嘴角上揚,看起來不像是什麼老實人。
「既然趙大人如此熱情相待,那我孫某也不客套了,順便把我此次前來,要交代給趙大人的事情,也一同在這頓飯中給解決了。」
孫幕身姿挺拔,笑臉相迎,交代事情也是絲毫不脫泥帶水。
二人在房裡落座後,下人都撤了出去,食材儘是些山珍海味,孫幕卻筷子都沒拿,先將沈游群給他的密函轉交給趙從陽。
他打開信件,仔細閱讀,孫幕這才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嘴裏。
「孫大人,陛下要在一個月內就讓下官這兵武庫造出如此大量的武器,屬實有些困難啊。」
孫幕抬眼看他,笑意不減眼神卻銳利無比,趙從陽不由得瑟縮一下,「主,主要還是因為堂英的礦山附近有妖怪出沒,那裡已經被封上了,基本上所有的採礦工都不敢往那去啊。
所以造這些兵器就沒了材料來源,從別的城池運到堂英也還要些時間,一個月真是太吃緊了。」
孫幕倒覺得這是個好消息,畢竟自己的目的就是不讓沈婧淑嫁出去,可皇上那邊還要交差,孫幕便給趙從陽想了個法子,「你儘管照辦,上交的時候就說都齊了,餘下沒完成的我來給你想辦法。」
趙從陽眼睛忽地睜大,沒想到孫幕能如此好心幫忙,「哎喲,孫大人,您真是善解人意,體恤下官啊,這杯酒,下官幹了!」
趙從陽端起身前酒杯一飲而盡,甚至起身去給孫幕斟酒,誇詞一言一語地說著,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沒過多久,這場飯局最後以趙從陽醉倒在桌收尾,孫幕則滴酒未沾,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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