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個城鎮，咱們換兩匹好馬，就會行得快些了。」
「等到了襄陽，那裡消息靈通，肯定能打聽到莫愁師姐的消息。」
買馬，必須買馬！
秦颯暗暗發誓，要是不買兩匹馬，他肯定會忍不住破了誓言。
想到兩年前在師父面前立下的誓言，思緒漸飄漸遠……*****兩年前。
林綺霞是林朝英的丫鬟兼徒弟，也是秦颯小龍女的師父。
感到自己大限將至，這一日，她將秦颯叫到跟前。
「颯兒，你是我們古墓派最有天賦的弟子，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
「不過……」她沉吟了片刻，自枕下，遞了秦颯一本書。
「醫術？」
秦颯接過這本古籍，詫異。
「正是醫書。」
林綺霞點點頭。
「這麼多年來，為師觀你和龍兒漸漸情深意篤。」
「我們古墓派女子，本來是不能嫁人的。」
「但我想，你應該能做到那個例外。
為師問你，如果要你讀完這本醫書，再娶龍兒，你可願意？」
林綺霞正色問道。
只是讀書而已，又不是去死。
秦颯當然知道這個「例外」條件。
「師父？」
秦颯不解，這也太簡單了吧？
「自古女子生產，便是比度過鬼門關還要艱難。」
林綺霞說。
「為師要你好好研讀醫書，便是為將來做準備。」
「此外，醫者有言，女子二十歲再有孕，無論是對母親，還是，都好，也可避免一般的難產風險。」
「為師要你立誓，若是和龍兒成婚，二十歲之後才能圓房。」
林朝英說。
「至於要不要孩子，則由你們夫婦自行商量。
你不可違背龍兒的意願，強迫她生產，你可能做到？」
「若你能應下，為師便為你們主婚。
若不能，那便讓龍兒在古墓中陪着我和師祖的墳冢終老吧！」
秦颯握緊了手中的醫術，堅定道：「師父多慮了，我對龍兒，自是何事都肯做的。
莫說要經過她點頭，依我看，既然生孩子這邊艱險，我便想個法子，既不傷害自身的情況下，自絕了子嗣！
總之，不能讓龍兒受苦！」
林綺霞哂笑。
「你二人現在還年輕，切莫衝動做了決定，以免將來後悔。
子嗣的事情，你們可以慢慢商量。
只是圓房……」秦颯急忙道：「莫說，二十，三十我都等得！」
林綺霞搖搖頭：「好了好了，以後呀，可千萬不要胡亂立誓，免得將來後悔！
你去把莫愁和龍兒，還有孫婆婆都叫來，為師這就宣布你們好事！」
……*****看着走在前面，乖巧牽馬的夫人，秦颯苦笑。
師父真是有先見之明，若他真的立誓等到三十，非得破戒不可！
還好，一個月後，龍兒就滿二十了。
到時候……秦颯忍不住遙想未來……******幾日後。
兩個帶着幕籬的青年男女來到了襄陽城最大的酒樓。
雖看不見二人相貌如何，但從他們行止坐卧來看，不是世家出身，就是名門之後。
待二人在房內梳洗完畢，回到酒樓用餐時，無論是餐桌上高談闊論的客人，還是跑堂的店小二，都看呆了。
就像蒙塵的明珠終於被擦亮，天邊的太陽刺破了烏雲，所有人，見到小龍女的一瞬間，都誤以為九天玄女誤下了凡塵。
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世人總愛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容貌姣好的女子，可這一刻，「美若天仙」的女子，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