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撩人重生嫡女不好惹》[醫妃撩人重生嫡女不好惹] - 第4章(2)

什麼事。」
這邊卿雲瑤大度的開口說道。
卿湛看了看她的脖子,一圈紅印映着青紫,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樣子,心裏還是不滿極了。
但面前這秦晚雖然不受重視,身份上確實是煜王妃,他還真不能做什麼,只道,「這件事回去告訴幽王爺,不能就這麼算了。」
想到楚宴,卿雲瑤輕輕垂目,眼中愛戀一片。
卿湛的聲音本就沒有壓低,一字一句都傳進了卿雲瑤的耳朵裏面,她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伸出手抖落掉身上的菜葉,她的心緒在恨怒驚天和痛苦不堪之下壓縮的平靜。
在層層打擊和重重傷害下,她終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再不是卿雲瑤。
她的家人,她的一切都被人取代。
仇恨的種子在心中升起。
卿雲瑤,楚宴……!你們將卿家人當成傻子一樣在耍弄啊。
眼中的淚被迫吞了回去。
復仇。
她要復仇。
她要拆穿卿雲瑤和楚宴的一切陰謀,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卿雲瑤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抬起腳,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卻下一刻,忽聽一道冷冽之聲響起,「傷了本王的王妃,想就這麼走了?」
聲音冰寒,如清凌之音。
人群之後,一人攜着滿身冰霜,一步一步走來。
男子很高,一頭黑髮隨意散着,眉目高聳,長眉似劍,眼眸深邃,映着日光,瞳孔呈現墨色,似冰似雪,幾分淡漠疏離,渾身上下都透着矜貴。
他是楚宴。
容貌絕色無雙,性子清冷如月。
那是她曾經的未婚夫,是她愛了很久很久的男子,也是將她親手送上了絕路的男子……

第6章
「阿宴哥哥。」
只聽卿雲瑤一聲輕呼,提着裙擺跑向楚宴。
「阿宴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仰着頭,眼中是化不開的愛意。
「有人去通知本王了,傷了哪兒?」
他聲音淡淡,很低沉,卻藏着寵溺。
「沒事兒,一點兒小傷……」
卿雲瑤搖搖頭,可她抬着下巴去看楚宴,卻將脖頸上的觸目驚心的青紫露了出來,就見楚宴清冷的面容瞬間冷沉。
他抬起卿雲瑤的下巴,只見他眉宇擰的越來越緊,下一刻雙眼厲色的瞥向卿雲瑤。????
「你傷的月兒?」
他問。
卿雲瑤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楚宴的身上,只覺得那顆已經被切割到麻木的心臟又似乎劇烈的疼起來,疼的她一抽一抽的,需要張開嘴巴呼吸才能緩過來這口氣。
楚宴啊,佔據了她青春年少的十個年頭。
若說這世上除了父親兄長,誰最寵愛她,那必然是眼前這個男人。
這一生,她都沒想過會嫁給別人。
他帶她走過峽溪谷最長的河畔,帶她去過郊區的田野賽馬,帶她看過北谷山脈蒼穹之上的星星……還有好多好多……
他也曾將她按在懷裡,低沉暗啞的問她,『月兒,你何時才能長大,何時才能嫁我?」
他親吻她的唇瓣,奪走她的初吻……
你看,這個曾經滿眼是她的男子,卻怎麼就跟妹妹苟且在了一起,卻將她害死在了落葉山頂?
就因為我被卿雲瑤算計,懷了乞丐的孩子嗎?可我也是無辜的啊。
你們殺了我,卻又頂着我的臉,午夜夢回,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卿雲瑤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是恨,還是麻木。
但楚宴已經帶着卿雲瑤走到了她的面前。
「宴哥哥,算了,她是秦家那個小女兒,也是煜王妃……她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卿雲瑤在身旁小聲說道。
楚宴聽到她的話,似是驚訝了下,「六弟的王妃?」
那眼中直白的冷淡和打量像是刀子的凌遲,落在卿雲瑤的身上。
「道歉。」
他說,聲音冰寒,沒有一絲溫情。
「宴哥哥……」
卿雲瑤在一旁輕聲道,似還想勸慰,就聽楚宴道,「就算是六弟的女人,傷了你也要道歉,若她不是煜王妃,這般傷你,焉能活命?」
楚宴的聲音冰冷無情。
字字句句,不容拒絕,都在為身旁的人討回公道。
所有人都站在卿雲瑤的身邊,好像她是一個罪人,在接受最後的審判。
「道歉?她配嗎?」
她麻木出聲,接着譏諷一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紛紛變了臉色,怒罵秦晚不知好歹。
便是卿雲瑤也皺了眉頭。
楚宴的臉色冷寒一片,下一刻只聽他道,「既如此,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來人,秦家嫡女當街暗害這幽王妃,暫關宗人府,聽候發落。」
狠厲,不留情面。
話音落,當即便有侍衛上前扣押秦晚。
她瞳孔一縮,反手就要與其拚命,一道金石板嘲諷而陰厲的聲音響起,「本王看看誰敢動她!?」
隨着這道冷冽隱怒的聲音響起,人群刷刷往兩邊散開,就見鳳翎坐在輪椅之上,身後跟着兩名下屬,輪椅慢慢的朝前移動,金屬輪子撞擊地板,發出冷硬的聲音。
他一聲緋色錦袍,周身戾氣奔涌。
一雙鳳眸,細長,幽冷,卻又妖孽橫生,眼神邪妄而又陰騭。
「是煜王爺。」
「見過煜王爺。」
誰都沒想到會在此刻看到煜王。
煜王,當今鳳貴妃之子,那是自出生起便受盡寵愛,皇上對這個孩子的喜歡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甚至賜他隨母姓,而煜王這位六殿下也是文韜武略樣樣拔尖,很多人都覺得這位煜王很可能會被立為太子。
誰知道,一場災難,斷了雙腿,竟是從天之驕子成為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
皇上尋遍天下名醫,卻無一人能治好煜王的腿疾。
曾經的煜王一身姿態,遺世萬種風雅。
如今的煜王冷漠陰騭,一身戾氣。
鳳翎操控着輪椅上前,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卿雲瑤,只是抬眼看向面前的楚宴,「四哥,要將皇弟的女人關進宗人府?」
隨着輪椅滾動上前,他連個眼神都沒給卿雲瑤,只是眯起一雙狹長鳳眸看向楚宴,出聲道。
「六弟,你的女人傷了月兒。」
楚宴擰緊劍眉,冷淡開口。
鳳翎哼笑一聲,眼神看向卿雲瑤,似笑非笑了聲,「原來是四皇嫂。」
卿雲瑤衝著鳳翎點了下頭。
接着就聽他道,「本王的王妃性子懦弱,膽子極小,便是連個螞蟻都不敢踩死,如何會對皇嫂下這般重的手?可是皇嫂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怒了人?」
鳳翎涼涼問道,他坐在輪椅上也不失挺拔之姿,透着慵懶。
邪妄的眼神掃過卿雲瑤,嘴上喊着四皇嫂,語氣上卻無尊敬之意。
卿雲瑤擰了眉,心中已然浮現不快。
「煜王爺,這件事臣的妹妹最是無辜,是煜王妃先認錯了人,臣的妹妹只是看她情緒不對,想派人將其送回家,誰知煜王妃會突然發難。」
不等卿雲瑤說話,卿湛便出聲了。
鳳翎便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終是抬眼看向卿雲瑤,當看她一身狼狽的樣子,他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道厭煩。
卿雲瑤捕捉到了,自是知道鳳翎對她的態度。
此時出現在這裡,必然也不是為了給她討個公道或者撐腰,不過是她現在還頂着煜王妃名頭,若自己被關進宗人府,那是真給他丟了大臉。
而且……
楚宴跟鳳翎之間一直面和心不和,私底下斗的厲害。
一個是皇后之子,一個是貴妃之子。
皇上正值壯年,卻始終未封太子。
按理說皇后之子楚宴必然應順理成章的被冊封,但皇上寵愛鳳貴妃,偏疼鳳翎,卻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楚宴與鳳翎那是真正的死對頭。
她一死一睜眼,已過三年,只是不知鳳翎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雙腿殘疾,但總少不了皇后那邊的手筆。
而她想要復仇,鳳翎是最好的刀。
「秦晚!」
耳邊一道不耐的冷聲,驚的卿雲瑤回過神來,她抬眼,見鳳翎冷冷看着她。
「你剛才說什麼?」
卿雲瑤問,她剛才在想事情,並未聽到鳳翎說話。
「本王問你,四皇嫂做了什麼,你要那般對她?」

第7章
鳳翎手指敲着輪椅,出聲道。
那語氣邪妄中帶着些誘惑,像是在引導什麼,卿雲瑤瞬間就懂了,只聽她紅唇道,「幽王妃罵了我,我才沒控制住,掐了她的脖子。」
「胡說。」
「秦晚,你怎能血口噴人?」
卿湛第一個怒了,當即就呵斥出聲。
這個秦晚瘋里瘋癲的,先是錯認了他,而後又對月兒動了手。
「明明是你先過來跟我說話,被我推倒在地,是幽王妃好心去扶你,你卻掐她的脖子,若不是我及時出手,她怕是會被你掐死,你現在還敢胡言亂語?」
卿湛一雙眼因為怒火而染紅,指責卿雲瑤。
卿雲瑤也在一旁抿了唇,第一次正視了這個叫秦晚的女人,她為何要說謊?
聽着卿湛的指控,卿雲瑤的內心已經平靜了,痛到麻木就是死寂,她的二哥只是什麼都不知道,被矇騙了而已。
卿雲瑤抬起頭,目光看向卿湛,卻開口道,「我認錯了人,你將我推倒在地,幽王妃罵我,我掐了她的脖子,你將我一腳踹倒在地,我受了傷,無論怎麼看都是我吃了虧,又何須道歉?」
她平靜而又冷漠的說出這番話。
驚的眾人視線都看向她。
不止楚宴和卿湛,還有鳳翎,他眉頭擰的好緊,這秦晚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這怎麼突的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
卿湛回神,剛要反駁自己妹妹根本沒有罵她,就聽鳳翎一聲冷嗤,「原來如此。」
「事情緣由原來是這樣,那只是不需道歉了,至於去什麼宗人府,更是無稽之談,四皇兄,你說呢?」
鳳翎看着楚宴問。
楚宴抿着唇,冷寒的眸光瞥過卿雲瑤,見她竟也一雙清冷冷的眼在看他,楚宴面無表情道,「六皇弟娶了王妃,一直未大辦宴請,皇兄也一直沒能當面祝福六皇弟,今日得見,倒是大開眼界,恭喜六皇弟。」
楚宴這話真正是戳了鳳翎的內心。
他扣在輪椅上的手猛地握緊。
娶秦晚,是置氣,也是恥辱。
可儘管內心怒火高漲,依舊不能在楚宴面前落了下風,嗤了一聲,邪妄道,「那皇弟真是謝謝六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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