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慘不忍睹，地上的人兒已經沒了氣。

眼眶一緊葉若言一瞬間搖搖欲墜，她眼前一片朦朧，頭頂似是模糊了片刻。

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切她曾經在那高高的邢台也有所目睹，胃中的翻江倒海令她雙眼猩紅。

她揚起小臉憤憤凝住那抹身影，葉念念，墨凌恆！

裵艷心下大喜，似乎沒想到脫身如此輕而易舉。

只見她故作頭暈，迷離着倒進葉征懷裡，「老爺，我本就見不得這些殘忍之事，如今瞧見屍體，只覺得頭暈目眩。」

葉征哪能拂了裵艷的意思，頓時就順着揚聲開口，「惡奴死有餘辜，拋進後河餵魚！」

幾個小廝將丫鬟抬離現場，不過一瞬柴房便恢復平靜。彷彿剛剛死了的一條人命，不過是輕而易舉便吹落的灰。

葉若言情緒複雜，胸腔處是翻江倒海的憤恨，裵艷心狠手辣人盡皆知，可沒曾想她竟如此草芥人命。

心中悵然，葉若言緊緊盯着那被小廝拖走的屍體，對方原本沒了動靜的腳尖竟冷不丁動了下。

「芳草，你……」

聽完耳語，芳草便壓下眼神，貓着身兒離開柴房，似是朝着後河的方向趕了。

「爹爹，那屍體實在太過嚇人了。」葉念念收着淚，緩緩挪到裵艷身側，小手死死扯着絹帕。

臉上兜着副楚楚可憐，葉念念抽泣幾分。得寵的小女兒一哭，葉征一顆心可都要碎了。

「念兒別怕，有爹在，你不喜歡的爹都不會讓它入眼。別哭了，爹剛剛收了件稀罕物，就當寶貝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