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下暴雨。

賀翊寒一面替身旁的女伴撐着傘，一面撥通了付曉曉的電話。

「賀總，一起嗎？」

低沉慵懶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賀翊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他女伴先抬起頭，目光在觸及來人的臉後，閃過一絲驚艷。

「不用了，謝謝裴總。」

裴湛南微微頷首，撐着傘朝車邊走去，身姿修長，步調優雅又散漫。

賀翊寒收回視線，繼續等待着聽筒對面的回應。

直到電話的盲音響起，他才意識到，付曉曉已經離開一個星期了。

往常這種時候，都是她主動來接的。

有些時候夜深露重，付曉曉還會給他的女伴帶上毛毯。

即使是緋聞滿天飛的時候，賀翊寒也從來沒動用過公關。

因為付曉曉會出面替他澄清。

她會對外宣稱自己和他感情如膠似漆，然後，幫他打發好那些鬧上門來的十八線小明星。

挺好的不是嗎？

盡職盡責的助理，或者是秘書。

可惜她兩者都不是，而是賀翊寒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那種十六歲到二十六歲，無怨無悔，淪為笑話的備胎未婚妻。

想到這裡，付曉曉看着桌上那台來電顯示為「翊寒」的手機，涼薄地笑了笑。

這台手機是賀翊寒半年前送的。

當時她幫賀翊寒安撫一個嫌棄資源不夠的小網紅。

兩人的位置在河邊，推搡間被對方輕輕一代，付曉曉便連人帶包跌進了河裡。

賀翊寒為了安撫她，陪她去挑了一款情侶手機。

沒有心疼，沒有道歉，只是安撫。

桌上嗡嗡震動的手機終於沒了動靜。

她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