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的人，好像除了賀翊寒外，都對她有着天生的敵意。

夏日的穿堂風裹着暑氣，直直地砸到付曉曉的臉上，沒能催來困意，反倒是讓她的意識變得更加清明。

手腕處的淤青還沒消，那是前幾天幫賀翊寒應付媒體時被攝像機砸到的。

任勞任怨地做了他十年的擋箭牌和備胎，委屈卻像挑了時間，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賀翊寒不愛她，那她賴在他身邊，是為了什麼？

付曉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所以才會在這一刻，一改往日的逆來順受，盯着趙彥遠身後笑着柔聲安撫着賀家母女的何青青，朱唇輕啟。

「她自己也說了，她沒斷手，你們一個個的是在操心什麼。」

「你說什麼？！」

趙彥遠邁開腿，一個健步過去，扯住了付曉曉的手腕，力道大的讓她吃痛皺眉。

「我說她沒斷手，生活可以自理，應該能自己用手倒茶。怎麼，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付曉曉迎上趙彥遠的目光，輕笑。

「倒是你，喜歡她又不敢說，當舔狗的感覺怎麼樣？」

付曉曉甩開他的禁錮，手腕間早已一片青紫通紅。

「你找死嗎？」心思被點破，趙彥遠迅速變得憤怒。

「對，我就是找死。」

付曉曉揉着通紅的手腕抬頭。

「趙彥遠我告訴你，但凡沈青書沒瞎，她都永遠只會把你當備胎，你就繼續沒臉沒皮的舔着吧。」

付曉曉說完，也不等人反應過來，徑直上樓，進了自己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片刻後，她拉着行李箱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