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來面子。」
龍蒼瀾心煩的閉上眼睛：「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藍舟小聲嘟囔：「明明是您先說我的。」
「去給我泡杯蜂蜜水。」
一個瓶子飛到藍舟懷裡。
藍舟滿臉疑惑，主子不是不喜歡甜口嗎？
哪來的蜂蜜？
當他打開，感受到蜂蜜里精純的靈氣時，差點驚呆了，這靈氣，都能趕得上他們九幽聖果里所蘊含的了。
要知道，整個青雲大陸，也就這麼一種聖階果實！
「乖乖，這是什麼蜜啊！」
藍舟舀了一勺在杯里，加了點溫水，依然靈氣充溢，他都忍不住想喝一口。
看主子端着杯子像品茶一樣不緊不慢的喝着，他嘴饞道：「主子，要不也賞屬下嘗一點點？」
他用手指做了個一丁點的手勢。
實在是太好奇這和聖果差不多靈氣的蜂蜜究竟是何滋味了。
「想都別想，這是你未來主母送的。」
龍蒼瀾不僅沒給他喝一點點，還把桌上的蜂蜜罐給收進了儲物戒。
藍舟恍然大悟，難怪主子突然變這麼小氣。
這還只是蜂蜜，就這麼寶貝，要是以後送了別的，豈不是得天天拿在手裡？
「對了，主子，我怎麼覺得，主母身邊的那個啞巴小侍女怪怪的？
她不吃東西也不喝水，昨晚守在主母門外一晚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藍舟想起什麼，忽然小聲的說道。
「她是紙人。」
「什麼！」
藍舟被主子平靜的回答嚇了一跳。
紙人？
阿靈是紙人？
明明看起來和活人一模一樣，也有呼吸起伏，身上有溫度，眼珠子也很靈活，一點都不像之前主母剪出來的紙人那麼滲人，這…這居然會是紙人？
他感到不可置信。
「鬼王宗宗主曾經有個夫人，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龍蒼瀾喝着清甜的蜂蜜水，淡淡出聲。
藍舟搖頭：「屬下不知，莫非主子想說，宗主夫人也是紙人嗎？」
「沒錯，鬼王宗主父母是凡人，以扎紙活為生，有一天仇人滅了他家滿門，是一個生了靈智的紙人把他藏在地窖里活了下來。
後來他得到了鬼域的功法機緣，成為了一名獨樹一幟的修士，並創下了鬼王宗。
而當初救他的紙人，便是他後來的妻子，陪他從幼年到中年，直到……」後面的事情藍舟知道了。
十幾年前，鬼王宗主的妻子意外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接着他像瘋了一樣要闖進地府，想把他妻子的魂魄找出來，卻觸怒了天道，在修為晉陞渡劫時，死在了天劫之下。
難怪他妻子會輕易死掉，紙人最怕的便是火。
只是……「紙人哪來的靈魂，他當然不可能再找到他妻子的，死了就消失了，又豈能和人一樣。」
「這就是鬼王宗主沒有求生意志的原因，否則，他不會死在天劫下。」
龍蒼瀾是挺欣賞這位前輩的，九星劍宮的劍神是百年前最為驚艷的修士，那之後，也有很多強者，但最讓他感到驚艷的，還屬鬼王宗主。
以一己之力，獨創一個驚世駭俗的宗門。
而如今，這個宗門將由他欣賞的女人來傳承下去。
「不過，我想，宗主夫人的死，應該有蹊蹺。」
他眸光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