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染瑤墨蕭寒》[應染瑤墨蕭寒] - 應染瑤墨蕭寒第72章

而想到墨蕭寒的無情,她更覺心寒。
可如果不是他的自以為是,他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之後幾天,應染瑤處理了公司的事,但因為現在她行動都已經不方便了,只能將所有事務暫時交給副董事長。
入了冬,天氣越來越冷。
應染瑤緊攏了下身上的大衣,看着陳炎帶回來的照片,頭也沒抬:「我以為只有任林濤一個人,想不到這個顏曼雅是撒了張大網。」
陳炎將毛毯蓋在她的腿上:「看來她這個影后水分挺大的。」
聞言,應染瑤忍不住笑了:「這話也不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穿幫,她也算是有些演技了。」
說完,她抬起頭又問:「事兒都辦好了嗎?」
陳炎點點頭,坐了下來:「經紀公司已經撤回起訴了,顏曼雅拿不出那麼多錢,想必也不敢提解約的事。」
聽到這兒,應染瑤才露出滿意的表情:「她現在還在風口浪尖上,想必這幾個老總應該不會幫她了。」
這時,保姆走了過來:「小姐,醫院那邊來電話了。」
「知道了。」
應染瑤掀開毛毯,慢慢站起來,「陳炎,今天你就不用陪我去了醫院了。」
陳炎眼底划過一絲疑惑。
「一會兒德叔過來,關於遺囑的事,他會和你說清楚的。」
應染瑤的語氣雲淡風輕的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陳炎心不由一緊:「你何必這麼急,說不定……」「世事無常。」
應染瑤看着他,笑了笑,「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像五年前那樣。」
說完,她眼眶忍不住泛了酸,卻還是強撐着笑臉轉身走了。
陳炎看着應染瑤那始終都沉浸在孤寂中的背影,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
然而他什麼也沒說,如同往常一樣將所有的情緒咽了下去。
應染瑤換了身衣服後便讓聶機送她去了醫院。
她望着窗外被霧包圍的城市,呢喃了一句:「冬霧雪,快要下雪了吧……」她,會死在這個冬天嗎?
應染瑤低下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千紙鶴獃獃看着。
突然間,一滴眼淚落在了手指上。
她愣了一下,而後慌忙抬起頭揉了揉濕潤的眼睛,暗罵了句自己的不爭氣。
醫院。
應染瑤拿着病歷單,面對醫生的再三勸告,她直接問:「我還能活多久?」
醫生表情一滯:「如果不接受治療的話,不會超過三個月,而且一旦病情惡化,可能……一個月。」
聞言,應染瑤眸色一暗,心在這瞬間彷彿都停止了跳動。
「顏小姐,您要是不想做手術,也可以選擇保守治療。」
醫生又道。
「保守治療能支撐我多久?」
醫生皺起了眉頭,小心斟酌着字句:「如果效果好,應該會多一兩年的時間。」
字裡行間的不確定還是給應染瑤宣判了死刑。
她苦笑了一下:「謝謝醫生。」
說完,她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人來人往的醫院,應染瑤紅着眼大步往電梯走,像是要逃離快要讓她窒息的囚籠。
看剛出電梯,卻遇上了幾天都沒見到的墨蕭寒。
「希希?」
應染瑤一怔,她抬頭看了眼詫異的墨蕭寒後扭頭走了出去,繞過了他。
墨蕭寒看着她泛紅的雙眼,愣了瞬。
他腳步一轉,追了過去:「等等!」
第二十二章 早就認識應染瑤看着擋在身前的人,語氣有些不耐:「你又想幹什麼?」
她這樣的警惕讓墨蕭寒心不由一窒:「我……」他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面對應染瑤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理智告訴他他需要和她保持距離,因為她是陳炎的妻子。
可是抑不住的感情讓他無法割捨心底對她的那份眷念。
墨蕭寒深吸了口氣:「你的病……怎麼樣了?」
應染瑤緊握着拳頭,如實道:「快死了。」
三個字就像一根荊棘纏繞上了墨蕭寒的心,他薄唇顫了顫:「希希……」「你來這兒幹什麼?」
應染瑤打斷他,似是不太想和他討論自己的病情。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紙,是一張檢查單。
墨蕭寒蹙了蹙眉,聲音低沉:「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都瞞着我,哪怕知道我認錯了人,也不肯和我明說。」
聞言,應染瑤心不覺一緊。
她抬眸望着墨蕭寒,泛紅的眼尾淌出几絲微不可察的悲戚:「不是我們不說,而是你從來就不去追究。」
「可我現在想知道。」
墨蕭寒墨眸中儘是煩躁,「我和你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對不對?」
應染瑤神情微怔,而後倔強地轉過頭:「我不知道。」
見她仍舊什麼都不肯說,墨蕭寒從口袋中拿出顏老爺子給他的照片:「照片中的兩個孩子就是你和我。」
應染瑤看着這張陳舊的照片,眸色一滯。
「我忘記了什麼對不對?」
墨蕭寒放輕了聲音,認真地觀察着她的每一瞬的表情。
應染瑤僵在原地,目光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照片,記憶似乎也順着照片中的一幕回到了小時候。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很多年以前,她身後有陳炎,但她的面前卻有另一個人。
良久,應染瑤才抬起頭,啞聲道:「好,我告訴你。」
寧靜的公園中,只有零零散散帶着孩子散步的人,片片落下的枯葉似乎在表達着這個冬天會有多冷。
長椅上,應染瑤和墨蕭寒各坐在兩邊,誰也沒有開口。
應染瑤看着不遠處互相追逐的孩子,聲音就像是遠處傳來似的縹緲:「爺爺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才兩歲,你那時候也才四歲,但你很調皮,總是喜歡揪我的辮子。」
聽到這兒,墨蕭寒不覺想起了照片中的那一幕。
「我爺爺和你爺爺是老同學,但你爺爺去世的早,你父母工作又忙,就把你放在了顏家,沒想到這一放就是十四年。」
「你總是仗着比我大欺負我,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可你每次都故意把有胡蘿蔔放到我面前,我喜歡吃糖,你就老是把糖搶走,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每次我哭着找爺爺,爺爺卻說你是為了我好,我不信,就和你打起來了。」
「我把你的脖子撓花了,你也不生氣,反而還安慰我。」
說著說著,應染瑤笑了起來,滿眼的懷念裡帶着幾分悲戚。
墨蕭寒怔怔聽着,腦子裡努力的去回想,但始終是想不起來。
應染瑤深吸了口氣,繼續道:「直到我上了初中,你不欺負我了,反而還會為我出頭,有次班上有個男生偷看我日記,在全班同學面前嘲笑我,我哭了一天,放學後你看到我兩眼通紅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卻一句話都沒說。」
「沒想到第二天那個男生就鼻青臉腫地過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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