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生子》[陰生子] - 第6章

第6章

「哼,出了事兒想起找我了?」

外公冷哼一聲打斷王建中的話,怒道:「當日我們幾個老頭子怎麼跟你說的?我們說老橋不能拆,要修新橋可以以老橋為根基,接着修築。

可我們好說歹說,幾把老骨頭就差給你跪下了,你偏生不聽,還一個電話給我們都送局子里去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我管不了。」

聽外公說的這麼決絕,王建中一幅又悔又恨的表情道:「程伯,這~這事他也不能賴我啊,修那橋上頭都是有規劃的,我說了也不算啊。」

說完他見外公依舊無動於衷,又看向老村長道:「伯,您在我這位置上待了大半輩子,您給程伯說說,這上頭下來的指令,是我這芝麻綠豆的小官說改就能改的嗎?」

老村長冷笑一聲,不咸不淡道:「你甭以為我不知道,這橋是上邊讓修的不假,可實際不是已經被你跟你那啥親戚承包了嗎?你不就是怕在老橋的基礎上修建新橋,費時費力還少掙錢嗎?」

老村長如此直白的一番話,說的王建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他一幅懊悔的表情, 苦哈哈哀求道:「程伯,不管咋說,這事關人命,您不能不管啊。」

外公實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王建中存了氣,可人命關天的大事,只要是在能力範圍之內,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外公跟老村長遞了個眼色,二人同時站起來往外走去,我一看這光景, 立馬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路上,老村長問王建中:「臨河到底出了啥事兒?你仔細給我們說道說道。」

王建中一幅沮喪的表情道 :「這事要說還得從老橋爆破的那天開始說起。眾所周知,老橋建成距今已有五十多年了,橋面窄,沒有扶欄,多年下來早已破爛不堪,成為了一座危橋。」

「可就是這麼一座看似風一吹就能倒的危橋,我們接連爆破了五次它卻愣是屹立不倒,當時我們只當是炸藥填少了,猛加劑量最終把橋給炸了。」

「老橋一炸,新橋開工,可誰曾想這一開工麻煩來了,這橋怎麼也修不下去 ,不是塌方,就是有人受傷,落入河中,不僅如此,守夜看建築材料的老徐頭,半夜甚至還見了~見了鬼……」

「哦?是什麼樣的鬼?什麼時候見到的?」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外公,聽王建中說到這裡似乎來了興趣,打斷他問道

王建中說:「事情發生在前天半夜,據老徐頭說,他那時正在工棚里睡覺,忽然就被一陣奇怪的聲音給驚醒了。」

「那聲音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嘩啦,嘩啦。』迷迷糊糊中老徐頭還以為工地上來了偷材料的賊,於是他爬起來透過門縫往外瞧。」

「藉著月光,他看見從臨河裡走出了一大群人,那群人打扮怪異,有穿着白色寬大囚服的壯年漢子,有穿着多少年代前的破衣爛衫的老頭老太太,還有一些瘦弱的跟豆芽菜似得小孩,那群人排着長隊,手和腳都被鐵鏈束縛着,前面有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手持鐵鏈牽着他們,隨着那些人的逐漸靠近,老徐頭驚訝的發現那群人全部表情木納,渾身是血,並且,他們走路的時候全都是惦着腳尖的,除了鐵鏈的嘩啦聲,其它沒有一絲兒聲響。」

「以前村裡老人都說鬼走路腳後跟的不着地的,那麼這群人……」

「老徐頭這麼一想,膽都快下破了,好不容易撐到天亮,直接捲鋪蓋走人,說啥也不幹了。」

說到這裡,王建中眼巴巴的看着外公,似乎希望外公能說點啥。

外公聽完,面色沉重的跟老村長對視了一眼,二人眉頭都皺的似能滴出水來。

憑直覺,我感覺外公跟老村長從王建中的描述中知道了些什麼。

「那個老徐頭,有沒有說拿鐵鏈鎖着那些鬼的是什麼人?他可認識?」外公蹙眉問道王建中。

王建中略一思索,搖頭道:「他只說是個穿黑色斗篷的人,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老徐頭是那個村的?叫什麼名字?」老村長也插嘴問道。

「後屯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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