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 - 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第15章

但與此同時,他的周遭顯露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醉了,這傳聞中的女王爺長相卻是高達一米八幾,然後霸氣十足又冷酷萬分?
那些傳傳聞的人能不能先見見永王啊,當然,看他的氣場,像是當著他的面傳這種謠言,是會被他撕碎的程度。
只是和那攝人目光交匯時,洛雲蔚除了心悸,還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但她怎麼會見過永王殿下?
那男人見她看愣了,懶洋洋道:「還愣着幹什麼?
現在已經什麼時候了?
你不是昨日拼死拼活都要嫁進來嗎?」
雖然剛才腦海中已經想好了這人就是永王,但聽他自己口中說出來,這才算是一錘定音。
洛雲蔚無語,剛才因為一眼所建立的好感,就被他的話語吹得無影無蹤了: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姐還長得好看呢!
「所以,王爺有何要事?」
洛雲蔚索性,雙手交叉,她站在台階之上,離牧良瀚有些距離,這樣勉強不用走下台階來仰望他。
牧良瀚動了動了嘴角,有些不悅,劍眉些許皺起,道:「你第一天嫁過來,不知道要同本王去請安嗎?」
洛雲蔚的嘴登時就僵硬地一撇,要她去和那個壞脾氣的老太婆請安?
「還不快點下來?」
牧良瀚這次的聲音中沒有剛才的慵懶之音,反倒是威嚴、不容抗拒,似乎這樣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既然他如此三令五申地要求,洛雲蔚也只能下來了。
她不疾不徐地走下台階,慢吞吞地來到了牧良瀚身邊。
「天,好高。」
洛雲蔚醉了,這男人比她高了一個頭還有多!
「走吧。」
永王府本就修得寬敞,這從洞房一路到太妃宅,昨天在晚上,洛雲蔚沒有走多久,但今日,旁邊多了個男人的情況下,她開始覺得路途無比遙遠,時間無比漫長。
而且那個男人又始終不發一語,只腳步沉穩地走在地上,目不斜視。
他完全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
洛雲蔚只能忍受尷尬,還有旁側的僕人投來的目光。
許是害怕什麼,那些僕人的眼光都不敢在他倆的身上停留太久,大多都是瞥一眼,就趕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些僕人的目光投來的意思,無非是艷羨、吃驚,在有些小年紀的丫鬟中,她還捕捉了一絲嫉妒之色。
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嘛,愛慕年輕英俊的王爺,倒也正常。
只不過她洛雲蔚,膚淺的時候也只有那麼一瞬。
畢竟這個人,昨日迎親找不到人,讓她一個人射箭定乾坤、獨自走紅毯,黃昏和顧太妃吵了一架,晚上不在洞房,卻點着花燭,害得她抱有了些許的期待,卻枯坐了一整晚。
她洛雲蔚有仇必報,難道這些事就這麼算了?
這些事,要是沒他的授意,誰敢這麼對待皇帝聖旨下的王妃?
二人一前一後,終於到了太妃的宅子。
那站在宅子門口的丫鬟,看見這新婚夫婦倆來,面上是流露不已的震驚之色,除此以外,她還覺得這兩個人站一塊蠻賞心悅目的。
不過她什麼多餘的話都不敢說,畢竟永王的脾氣,她是知道的。
「參見殿下,王妃娘娘。」
她欠了欠身子,做了禮。
「太妃娘娘已經久等了。」
她補充道。
牧良瀚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便抬腳,徑直走入其中。
洛雲蔚只能跟着他走。
同昨天晚上一樣,那顧太妃如今還在儀態萬千地擺弄她的女紅作品,和昨天完全沒有變化,而且都是才剛剛起頭的樣子。
洛雲蔚見她的樣子,心下不禁對這位太妃是否會做女紅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昨日新婚,今日皇兒攜新娘前來給母妃請安。」
饒是嘴巴上這麼說,洛雲蔚還是覺得牧良瀚說話口氣高冷十足,只是面對母親的時候,他稍微軟了下來。
洛雲蔚只得學了牧良瀚行的禮,同他一起請安。
喲,這會兒裝得就人畜無害了啦?
顧太妃眯縫起雙眼,昨天這小丫頭片子氣勢洶洶、大張旗鼓地過來找她吵架,她以為這新娘當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怎麼今日,就規規矩矩地請起安來?
她又看了一眼二人,按她對牧良瀚性子的了解,他絕無可能喜歡這種潑婦。
但是眼下情況看來,一定是這個潑婦對牧良瀚使了什麼招數,看她現在低眉順眼的樣子,莫不是在她寶貝兒子面前假裝柔弱,騙取了他的憐愛?
太妃越想越氣,他的兒子不可能這麼干!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於是,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阿錦,今日,你可來遲了,現在都日上三竿了!」
牧良瀚的表情無甚變化。
太妃不依不饒,矛頭直指洛雲蔚:「瞧瞧你,剛剛過門,昨日就來找哀家大肆吵嚷。
今日請早安,也遲遲不到,你以為,我們永王府的媳婦就是這麼好做的?」
洛雲蔚也生氣了,千錯萬錯都不會先推到她身上!
也不知是誰家府門大開,一人未現;誰處洞房花燭夜,留新娘空手?
她正欲開口反駁,牧良瀚竟然先她一步說話:「還請母妃原諒。
洞房花燭夜,**苦短,故而耽誤了時間。」
他的聲音磁性中又帶着沉穩,讓人完全不能相信他是信口胡謅的。
當然,洛雲蔚這個親歷者除外。???????
他說什麼?
**苦短?
能不能別這麼曖昧地說話啊!
這下留待洛雲蔚和顧太妃還有她們身旁的僕人滿面震驚了。
「呃,呃。」
顧太妃有些張口結舌了,她不禁想起昨日她和洛雲蔚置氣,她最後放下的話:「那你就嫁進來吧,去找我兒子去,看他理不理你!」
顧太妃現在不可思議極了,她的目光不停地在二人身上輪轉,甚至想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兒子;旋即,目光到洛雲蔚身上時,她又是憤怒地想着:「這個狐狸精,給我兒子施了什麼法術,讓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錯啊,沒錯啊,這臉龐,這眉骨,當然是她懷胎十月的寶貝兒子!
那麼,罪大惡極的,莫過於這個潑婦了!
但是顧太妃眼下突然沒心情發難了,她覺得自己很受傷,昨天信誓旦旦說牧良瀚不可能理洛雲蔚——因為之前她給兒子找的大家閨秀郡主,他一概不理——怎麼今日就一反常態了?
「行了,行了。
你們下去吧。」
她揮揮手,一臉悲傷之色,讓這兩個人下去了。
這二人剛走,那服侍顧太妃的大丫鬟便湊近了同太妃說話。
「太妃娘娘,您的神色看起來很不好……」「廢話!
哀家現在能好嗎?
這個潑婦哪裡好了,你給哀家說一說!
錦奴本身不近女色,如今這個狐狸精強嫁進來,肯定給哀家兒子施了什麼法術!
這個妖女,不是之前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玩什麼死人復生的把戲嗎?」
顧太妃氣得不行,說話都毫無邏輯了起來。
「翠雲,你給我去查查,順便把徐妍秀找來,哀家倒想知道,這個洛雲蔚,到底什麼來頭!」
顧太妃繼續連珠炮似的發號施令。
「是,是!」
翠雲連連點頭。
二人並肩,走到了院落之中。
洛雲蔚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她很難解釋二人現在的曖昧氛圍:她不知道為什麼牧良瀚要出言幫她?
如果對她真有意思,為什麼要府門大開,卻什麼也不準備?
如果真有意思,為什麼洞房花燭夜,讓她一個人枯坐守候?
可能是心情變好之故,洛雲蔚又聞到一種檀木清香,等等,這個味道,她之前好像聞到過——正當洛雲蔚胡思亂想之際,牧良瀚開口了:「你還跟着我做什麼?」
那聲音卻是無比的冷峻,彷彿他們從未認識過。
「順路不行?」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算是洛雲蔚做人的基本原則之一。
牧良瀚沒有心情和她拌嘴,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洛雲蔚,道:「你昨日莽撞,拋頭露面,你風光了,可是讓所有人看了永王府的笑話。
這裡是永王府,難得接收皇帝不要的棄婦。
你強嫁進來,就給本王好好遵守規矩。」
「棄婦」二字聽來剜心,她洛雲蔚又沒嫁給那狗皇帝,甚至她穿越過來面都沒見上一次,如此,何來「棄婦」一說?
洛雲蔚也勃然大怒,反駁說:「我從未見過皇帝一面,你又何出此言,肆意污衊我?」
牧良瀚面色一寒,彷彿冷麵閻王一般。
他的眼神充滿了危機警告,洛雲蔚絲毫不懷疑,她再口胡下去,這人會對她做什麼。
見洛雲蔚閉上了嘴巴,牧良瀚負手,揚長而去。
第27章 討要丫鬟望着那人揚長而去的頎長背影,洛雲蔚第一次感覺到胸悶氣短的不好受。
不知道他在神氣什麼!
洛雲蔚心下憤憤,但還是很快調節走了出來,畢竟,這男人也只能算是一段小小插曲。
她現在要做的,還是先把自己照顧好。
她可沒有忘記,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的打算,是要找幾個貼身丫鬟。
思及此,對洛家的不滿又襲上心頭。
當日出嫁,後面好歹跟着一大隊人馬抬着不少嫁妝,怎麼連一個丫鬟都沒有給她安排一個?
提到這個,洛雲蔚又突然意識到,那天她自個兒下轎,徐管家把後面的人關在外面,嫁妝也是沒有給她的。
洛雲蔚不禁扶額,她現在穿越過來,一分錢沒有,嫁妝都不給她,如何使得?
她以往在洛家的時候,也是一個貼身婢女也沒有。
反正她家人都覺得,欺壓這個庶出的女兒,是一點代價都不需要付出的。
以至於那麼久了,也只有一個從小陪她長大的嬤嬤關心她。
她在洛家的境遇就是如此凄慘。
一種酸澀的感覺,在洛雲蔚的心中慢慢漾開。
算了,算了,先去找個丫鬟。
洛雲蔚打定主意,便準備直接去找徐管家要丫鬟。
簡而言之,他看起來最好欺負。
永王府畢竟是親王府府邸,比洛家大上不少。
洛雲蔚七轉八折,好容易才在大廚房外面找到了徐管家。
他此刻正交叉雙臂,趾高氣昂地發號施令:「要是到午時之前沒有做完的話,你們今天的飯就不用吃了!
還有你,如果再被我逮到偷懶的話,你就不用在王府待着了!」
徐管家先是惡狠狠地吼着那一些丫鬟,最後那句話是對特定的某個丫鬟說的,被說要掃地出門的那個丫鬟聽了,好像毫無觸動。
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徐管家說要把她趕出去的事情。
徐管家說完,餘光便瞟到了洛雲蔚,他因為昨天一事,還是覺得洛雲蔚不太好惹,基本的禮儀他還是要做的。
他稍微帶了些恭敬道:「王妃娘娘,您今日所來何事?」
洛雲蔚眼皮子也懶得抬,道:「本王妃來時匆促,未帶得丫鬟。
既然府上這麼多人手,分與本王妃幾個,也不成問題吧?」
徐管家眼珠骨碌一轉,想起顧太妃叮囑他的事情,那就是能幫洛雲蔚的事情要麼隨便做,要麼不做。
他便開口說:「當然,當然可以。
只是,王妃娘娘您若是想安排什麼人做事,直接安排就可以了,又何苦專門來挑選幾個呢?
整個王府上下都會聽您的話。」
還說些什麼「整個王府上下都會聽您的話」?
洛雲蔚柳眉倒豎,怒道:「徐掌事的意思是說,整個王府都會聽我的話?」
洛雲蔚剛剛轉變身份,連自稱都沒來得及改變。
「當然!」
徐管家吹牛不打草稿,王府上下誰不知道,老太妃下了命令,少搭理這個新王妃?
「那本王妃要求你安排幾個合適丫鬟出來,你又出於何種意願違背?
我看你大張旗鼓地剋扣僕人工錢,那本王妃是不是也能因此剋扣你的工錢了?」
徐管家又被這王妃氣到語塞。
他支支吾吾了幾句,又找起補來:「王妃娘娘,是這樣的,現在王府上人手不足,安排自然是可以安排的。」
「怎麼一輪到本王妃就人手不足了?
剛才不還是要將別人掃地出門嗎?」
徐管家大汗淋漓,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下可讓那些僕人看了笑話,他六十多歲的老臉在兩天之內,頻頻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洛雲蔚倒是又想起自己的住處,看牧良瀚那個樣子,他是絕對不願意和自己同住的,她也自尊自愛,必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強硬嫁進來了,總不會還強行要和牧良瀚睡一塊吧?
不行,洛雲蔚想想就倒胃口。
讓她倒貼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度。
「本王妃需要尋個清凈住處,剛剛來時,看到不少閑置院落,你就安排一下吧。」
洛雲蔚繼續說。
「是,是!」
徐管家連連點頭,雖然他明面上拒絕洛雲蔚不好,不過私下使絆子是沒問題的。
徐管家那狡猾的眼珠子又骨碌一轉,他想起了東南角有個閑置的院落,道:「王妃娘娘,府上東南角有一雲霧榭,想必很適合您剛才的要求。
那您就暫且在那裡棲身吧?」
「嗯。」
洛雲蔚微微頷首。
徐管家連忙指揮了幾個丫鬟,讓她們帶洛雲蔚去雲霧榭看看。
在她們路過的時候,徐管家對着她們使了個眼色。
路上還是有些距離,洛雲蔚打量着沿途府上風光:京中王府,卻也亭台樓閣兼備,甚至有人工假山,還架起了短短拱橋,跨過那開闢引出的河流。
看起來,永王府確實很闊綽嘛。
來到了雲霧榭,洛雲蔚才發現此處雜草萋萋,牆壁上的爬山虎蔓延得滿目均是。
不僅如此,進入到房間裡頭,那堆積的灰塵不知又幾層,洛雲蔚試着用手去觸碰了一下頂部,不出意外的反饋就是被染灰的指頭。
「好臟,這地方多久沒人住了?」
洛雲蔚抬眸,正準備問那兩個帶路的丫鬟。
好傢夥,人呢?
洛雲蔚轉頭一看,那兩丫鬟已經無影無蹤了。
此時,洛雲蔚馬上想起臨走時,那臭老頭對着這兩丫鬟使的眼色,看來就是暗示她們帶了路趕緊走啊?
洛雲蔚無語,自己堂堂王妃,竟然要親自做這種事情,洒掃庭院?
好在洛雲蔚也並非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人,她還是找了毛巾,準備去接點水來。
她剛剛走到院落中,就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丫鬟站在庭中,目光渙散,看着洛雲蔚。
洛雲蔚記得她,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偷懶要被掃地出門的丫鬟么?
那丫鬟看洛雲蔚出來了,就走上前自我介紹道:「參見王妃娘娘。
奴婢的名字是冬夏,徐掌事讓我以後來做您的貼身丫鬟。」
她的出現讓洛雲蔚好歹好受一些,獨自打掃出乾淨庭院的重任還是不能讓她一個人承擔啊。
「既然如此,你就協助本王妃,把這院落的打掃出來吧?」
那冬夏一聽就變了臉色,似乎還有些忸怩。
「看來,徐掌事想把她掃地出門,真不是沒有原因的……」洛雲蔚在心裏腹誹。
其他丫鬟都是被下命令不要搭理她,只有這個丫鬟,就想偷懶,懶得搭理她!
「咳咳,」洛雲蔚清咳兩聲,威脅道,「你要是不做,本王妃可也像徐掌事那樣,讓你掃地出門咯?」
第28章 收拾院落那丫鬟一聽就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訥訥道:「不要啊王妃娘娘,奴婢這就去做。」
雖然冬夏拿起了抹布,接好了水,但她的行為動作都顯得懶洋洋的,沒有朝氣。
見她如此偷懶,洛雲蔚心下猛地起了捉弄的念頭:「你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去拿墩地抹布來,好好把榭里榭外都打掃一下。」
冬夏一聽就急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小聲問:「娘娘,您真的不打算再找幾個人幫着打掃一下嗎?」
冬夏現在心裏有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太倒霉了,偷懶被徐管家逮住,現在又給安排給這個王府上下都不空搭理的主,最後還要落得干最重最累的活!
看來倒霉一事,舍她冬夏其誰!
洛雲蔚突然有些想笑,她原以為這永王府上下,都和洛府一樣是些不安好心、最愛找她茬的人,沒想到還有冬夏這種單純的懶蟲。
「那你先做着吧,本王妃出去尋幾個人來幫你。」
洛雲蔚煞有介事地說著話,便拋下冬夏走了。
喜歡偷懶是吧?
洛雲蔚現在歹念一起,存心抽抽冬夏懶筋,讓她先一個人打掃一下。
哪知冬夏這一打掃,就是一下午。
庭院內塵土飛揚,捲起的灰塵全部撲在了冬夏臉、衣服還有手上,她現在真的是灰頭土臉、又累又餓。
雲霧榭不大,但是畢竟是個院落,讓一個人打掃也未免吃力一些。
冬夏雖然難過,但還是堅強地打掃完了雲霧榭,只是干不幹凈這回事,還得另說。
黃昏時分,夕照溫柔。
斜暉沉沉,灑滿了雲霧榭。
這雲霧榭起名也不是隨便起的,正是因為榭里有一眼水泉,被黃昏太陽照耀時,會泛起陣陣波紋,同時還有水霧生成,似在雲霧之中,故得名而已。
洛雲蔚在府里溜達了幾圈,熟悉了一下這個王府內的構造,看着日頭差不多了,便準備回去好好關愛一下她的丫鬟。
冬夏已經快打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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