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誘寵] - 誘寵 第23章

走出公司大門口,正好看見司機將謝聽風的車子開過來,男人拿了鑰匙率先上車,二人的身後,夏飛雨風姿綽約地經過,身上,Chanel香水味灑的恰到好處,在同顏空擦肩而過時,女子回了下頭,閃耀着暗紅色眼影的眼角帶着幾分嘲諷及得意。
透過後視鏡,謝聽風看到了顏空,只是一眼,就別開視線。
夏飛雨優雅地上車,名貴的跑車,在二人視線中絕塵而去。
李卉小心翼翼地看向顏空,從那些照片中來看,她和謝聽風,關係應該不淺,「你,你沒事吧?」
顏空收回視線,表情無所謂,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強裝的痕迹,沒有愛,又怎麼會有在乎,他們都高估了她和謝聽風之間的關係。
「沒事,我們走吧。」
不遠處,就是公交站台。
走出廣場才兩三步,身後就傳來一陣男聲,「顏空。」
她轉過頭去,神色一凝,看着男子走到跟前,「陳喬,你怎麼會在這?」
「我等你好久了。」
身邊,李卉見狀便識相地拉了拉顏空的手腕,「你們慢聊,我先走了,明天見哦。」
「好,再見。」
顏空目送她離開,收回笑,「你找我有事嗎?」
「原來你在這上班,」陳喬仰視那座聳入雲間的大廈,他面帶擔憂,語氣真摯,「顏空,你去我那吧,風氏,並不像表面那麼光鮮。」
這些,顏空早就有所耳聞,可相較之風氏樣的避風港,陳氏是遠遠比不上的,她只有呆在這,才最安全,「謝謝,我在這挺好的。」
「顏空,我想……照顧你。」
猶豫再三,他還是說出了口。
顏空擦着他的肩膀走向馬路,陳喬緊隨而上,良久的沉默後,顏空才幽幽開口,「是因為他嗎?」
「不是!」
回答的斬釘截鐵,甚至,有些出乎顏空的意料。
「那是為什麼?」
陳喬繞過她身側,來到顏空面前,精練的短髮遮在前額,他雙手試探地放在她肩膀上,「我和閻越是一起認識你的,那時候,我就……」「陳喬!」
她冷不丁打斷,肩膀不着痕迹側開,讓他的手落了個空,「不要說了。」
見她再次逃避,陳喬又追上幾步,「到現在,閻越還是你心中的禁忌嗎,這個名字,就連提起都不行嗎?」
往來的車輛,依舊順着彼此的步伐追逐,唯獨顏空,站在巨大的廣告牌前,收縮的心臟,因他的這句話而再度撕裂,新傷舊傷,全都一起發作,就連呼吸,都帶着疼痛。
陳喬早已下定決心,不讓她逃避,故而想要挖掘到她內心深處,讓她解開這個心結。
握上她的手,卻被她立馬甩開,顏空背靠着站台,眼帶濕意,「對,他就是我的禁忌,這輩子,他的存在不會改變,假使有一天,有人進了我的心,也擠不去閻越該有的位子。」
公交到站,顏空留給陳喬的,是決絕而寂寞的背影,他沒有追上去,透過茶色的玻璃,陳喬清楚看到她凝結在眼角的淚水,來不及肆意,便被顏空伸手擦去。
她的隱忍,總是令人心疼。
當初的感情,要多麼熾熱,才能讓她有現在這樣的堅持。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月,設計部,除了李卉,顏空和別人的關係都只是一般。
所幸,工作上的事已經得心應手。
每天下了班,幾乎都能看到陳喬守在公司外,他沒有別的舉動,僅僅是將顏空送到公交站台,再折回去開車自行回家。
熟悉的城市路線,夕陽晚照,透過玻璃折射在女子雋秀的臉上,下車的地方,離小區還有一站路,幾分鐘就能到。
顏空埋頭行走,沿着斑馬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忽然靠近的黑色奧迪車。
人們的腳步匆忙而急促,誰都沒有看到這突來的一幕,顏空被一股狠勁摜倒在后座上,眼睛被大手捂着,雙手雙腳很快被繩子給綁住。
「放開我!」
始料不及的變故讓她開始掙扎,「你們是誰?」
「閉嘴。」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威脅,並示意前面的人快速開車。
奧迪車飛馳了十幾分鐘,停住的時候,發出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顏空被迫不及待推下去,踉蹌地被他們帶到一間倉庫內。
坐立不安地靠在椅子上,身旁的人好像瞬間就沒有了蹤影,顏空只能憑耳朵捕捉些訊息,從周邊陰冷的氣息感覺,這兒應該地處潮濕。
隱約,還有水聲滴答。
視覺模糊後,感官就會變得異常清晰,顏空豎起雙耳,聽到一陣腳步聲正從不遠處傳來。
來人並不想刻意製造氣氛,所以,腳步聲音很重,每經過一步,都彷彿在顏空充滿擔憂的心中砸上一錘。
肩膀陡的沉下去,修長的手指,掌握住她的鎖骨。
微微張開後,又逐一收攏。
「誰?」
此時的聲音,聽上去微不足道。
帶着香煙餘味的手指,分別自兩邊撫上顏空的臉,右手穿過她嘴唇,稍作停頓後,竟緊緊捂上了她的觜。
「唔!」
他想殺她!
這是顏空腦中的一反應,呼吸瞬間淹沒在男人寬大的手掌內,她開始掙扎,可上半身卻被壓在強健的胸膛內不能動彈。
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覺像是潮水般湧來,胸口疼的猶如即將炸開,顏空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黑暗,絕望……第27章 嘗到他的痛苦閻越。
那時候的你,肯定比這還要難受千百倍吧?
如今,她終於嘗到他的痛苦。
要解脫了嗎?
孤獨一人的日子,好累……腦子出現暫時的昏迷,男人見懷中的女人氣息奄奄,便適時鬆了手。
鼻翼間竄入新鮮的空氣,放棄的念頭只是一瞬,當生的希望觸手可及,誰都不會置之不理,顏空幾乎是貪婪地呼吸了好幾口,「你……你是誰?」
男人再次撫上她的臉,指尖一扯,將顏空眼上的黑布扯去。
她想要扭頭,卻被對方扳正,看不見身後的人,只能正視前方。
雪白的粉刷牆上,掛着一個巨大的帷幕,只聽得幾陣怪異的聲響後,一張青春張揚的臉,便赫然出現在顏空面前。
幻燈片,一張接着一張,那被深埋的記憶,像是放電影般重現。
男子有着深褐色的短髮,眼眸異於常人,五官尖銳,嘴邊的笑,總是保持一種慵懶的弧度,顏空心裏的痛,像是打開的匣子般開始蔓延,那些照片,記錄了她和閻越曾經的美好。
隨着照片的放映,她能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憤怒,撫着她臉的雙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在不受控制地握緊。
畫面,定格在落日的餘暉上,照片中,男人的側臉很好看,他俯着身,將吻落在顏空的唇上。
「你是誰,是誰?
越,是你嗎?」
顏空左右掙扎,聲音變得失控,她想要掙開男人的手,親眼見見他的模樣,難道,世上真有奇蹟嗎?
「呵呵——」身後,傳來的是冷漠而疏離的笑,男人將右手移到顏空的脖子上,「以你現在這具骯髒的身體,還配提這個名字嗎?」
全身如雕塑般僵硬,顏空僅有的希望化成灰燼,她木然地盯着前方,「我怎麼會,以為他還活着?」
男人手掌不由緊了下,顏空收回神,「你想做什麼?」
他鬆了鬆手,並將她的眼睛重新蒙上,突來的黑暗讓她並不能適應,男人用力扯開她的上衣,壓下的唇,狠狠落在她裸.露出來的肩膀上。
這,不是親吻,也不是簡單的碰觸,而是將恨直接埋入骨肉的發泄。
撕咬的力道,一下就讓她柔嫩的肌膚滲出鮮血,握住她雙肩的大掌越收越緊,顏空沒有喊疼,只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到底對方是什麼人,竟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恨意?
脖頸處傳來劇痛,男人退開身的時候,顏空能感覺到傷口的血,正順着領子流淌下去。
現今正值初秋時分,可她額頭上的汗,已經冒出了細密的一層。
「拍幾張照,再找個地方將她丟出去。」
男人冷冷扔下句話後,頭也不回地先離開。
「你讓我看這些,目的是什麼?」
每一組,都是她和閻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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