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誘寵] - 誘寵 第24章

屏幕上,謝聽風的號碼並沒有儲存,可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想了下,將電話掐斷。
只是才走沒兩步,鈴聲便像是催命符似的響起,與此綠軸同時,名貴跑車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一腳剎車踩在他們正前方,敞開的空間內,謝聽風半側着腦袋,眼睛直盯顏空,「上車。」
陳喬對他絕無好感,「顏空,我送你回家。」
謝聽風好看的眉頭皺了下,臉色開始陰沉。
顏空走下石階,陳喬還是不放心地跟着,「萬一再遇上那些人怎麼辦?
顏空……」「放心吧,待會,我打車回去,或者到了家,我給你電話。」
顏空走到謝聽風的車旁,衝著陳喬揮下手後,上了車。
直到車子發動,謝聽風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些,「你掛了我的電話,是不是準備跟他走?」
顏空當時確有這個打算,「我以為你等不及,自己走了。」
邊上,傳來幾聲男人低沉的笑,顏空放在膝蓋的手忽然被抓過去,緊裹在掌心裏,「我說到做到,只是想看看你背着我……有沒有亂搞。」
她扯下嘴角當做回應,眼睛卻已經瞥到車外面。
「那些人,是誰?」
謝聽風的語氣,忽然冷冽許多,從她和陳喬先前的對話中,他知道她遇上了麻煩。
顏空回過頭去,脖子上的傷痕隱隱作痛,她一手按住肩膀,「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生來就得罪人。」
自嘲地笑了笑,心裏,酸酸脹脹的。
「這話不假,你好像是得罪了不少人,」謝聽風繼續開車,「所以,你選擇留在風氏?」
「對,我不想過淪落街頭的日子。」
各種話,她不會說的冠冕堂皇,道出的就是事實。
「在欲誘之前,是誰令你找不到工作?」
顏空低下頭,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不知道。」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認識謝聽風。
車內,恢復靜謐,謝聽風修長的手指忽然同她交扣,那樣親昵的動作,讓顏空不習慣的想要將手抽回去,男人半側過臉,狹長的雙眼帶着罌粟一樣的吸引,「今晚,我想要你。」
她眼睛圓睜,忽然覺得這車內過於狹小,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曖昧起來,「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答非所問,裏面的意思,謝聽風卻懂。
「我們再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
「我替你查出欲誘幕後老闆的身份,條件,還是你的身體。」
當初的那份合約,若不是欲誘老闆在幕後搞鬼,顏空,也許不會那麼快妥協。
說實話,他該感謝他才是。
「不用了,」顏空一口回絕,「我不想知道。」
車子平穩到達,這個遊戲規則當初是謝聽風自己定的,正如常言所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破,什麼時候都可以,他想要顏空,她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來到用餐的地方,菜還沒上齊,謝聽風斟了酒,透過杯中酒紅色的液體專註地望着對面的顏空,薄唇輕觸酒杯,他嘴角抿起,勾了勾,「問你個問題。」
「什麼?」
「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會沒有反應?」
顏空環顧周圍,這麼高雅的地方,對面,是同樣矜貴的一張臉,可說出的話,總是令人措手不及,「我沒有配合你嗎?」
菜色上齊,謝聽風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看着酒色將杯身染紅,「我要的,是你的興奮。」
顏空低下頭,望着眼前豐盛的晚餐,想要岔開話題,敏銳的鼻子,在此時忽然聞到一種熟悉的香水味,刺激得她整個身體緊繃起來。
就在她抬頭之際,只見一名男子的背影擦身走過去,他雙手插在褲兜內,腕上的勞力士錶透過燈光刺的她眼球微痛,有型的身體健碩修長,幾步就走出餐廳。
顏空直直地盯着,等到那身影消失,這才反應過來般推開椅子,大步追了上去。
謝聽風臉色忽變,眼露陰鷙,將酒杯隨手揮倒後緊跟而上。
天空,不知何時,陰暗的悄無聲息,雨水紛紛揚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顏空不顧地上積起的水漬,三步並作兩步追着男人的身影。
「越,越!」
不遠處,男人回了下頭,茶色眼眸帶着匆匆一瞥。
一個人,什麼都能變,唯獨他的眼睛不會改變。
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顏空朝着男人飛奔過去,她看到的,難道真是奇蹟?
「老闆。」
撐着雨傘的手下將車門打開。
顏空的身後,謝聽風已經追出來,男人轉過身去,坐入車內,黑色轎車穩穩停在雨中,顏空不顧一切飛奔上前,雙手已經摸到車門。
「老闆?」
司機看着後視鏡詢問。
男人的頭髮因雨水而貼在臉上,冷毅的下巴輕別至一邊,車外,顏空一手拉着車門扶手,另一手正用力地砸向車窗,「越,閻越!」
焦急的神色淹沒在漫天雨勢中,她全身狼狽,哆嗦顫抖地站在大雨中,男人盯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冷冷別過頭,「開車。」
第30章 不認她「是。」
司機點下頭,車子發動。
意識到這些動作,顏空更加迫不及待,她雙手拉住扶手,可車門已經反鎖,滾動的輪子濺起的污水漫過顏空小腿,透過暗黑的玻璃,她能看見裏面那個人影。
「越!」
司機見她不鬆手,便一腳踩住油門。
轟的——堅硬的車身擦着顏空而過,腳步踉蹌地跟出去好幾步,由於速度太快,以致整個身體被甩出去,翻滾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車子,絕塵而去,顏空只覺全身冰涼,頭頂上的雨,還在下。
撐在地上的手臂被擦破了皮,鮮血混入渾濁的積水中,顏空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臉不一樣了,可是那雙眼睛,她不會認錯。
是閻越!
寒冷的感覺從袖子內鑽入全身,同時,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在蘇醒,她兩手握成拳,一下下砸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真是閻越,他為什麼不認她?
眼淚,如決堤般肆意流淌在臉上,低吼的聲音,接近嘶啞,掌心,已經血肉模糊,顏空只是垂着頭,完全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個眼神,就將她辛辛苦苦堆積起來的堡壘,不費吹灰之力地推倒……馬路對面,隔着茶色玻璃,男人冷冷的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車窗退下一半,夾着煙的右手指尖,忽明忽暗,車子停在這棵大樹後,對面人並不會發現。
「我一直沒有放棄,越,我真的好想你……」那種思念,顏空比誰都深刻,擁有了記憶,殊不知那卻也是沒有解藥的劇毒,一點一滴,透過時光的間隙,侵蝕入她每寸肌膚,直至心底!
顏空抬起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讓我放棄?
越,我是不是瘋了,你明明已經死了,可我卻總是把別人當成是你,剛才,那個男人如果站住腳的話,我真的會以為你還活着,可是他沒有,他沒有……」路過的行人,有的,停下腳來,指指點點。
「你走了……可是,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呢?」
留下的一方,就要抱着自己釋懷不了的曾經過下去,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我是你的空空,可你為什麼扔下我這麼久都不管我?」
「越——」一聲悲戚,帶着浸透進骨頭縫裏面的哀涼,這場雨好大,不光模糊了她的眼睛,還將她塵封至今的心,也洗了個透凈。
顏空整個人趴在積水中,頭就枕在手臂上,眼前,一雙男人的皮鞋停住。
謝聽風站在雨中,全身已經濕透,他蹲下身,面無神色的將顏空扶起來,並強行禁錮在懷裡。
事實上,這時候的她,想掙扎也沒有了力氣。
「他明明就不在了……」顏空哽咽着哭泣。
街對面,男人將半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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