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曖昧》[於情曖昧] - 第1章(2)

的幾個混混嘲諷是個窮光蛋,還那麼裝。
他們點了店裡最昂貴的酒,倒在周言臉上,還對他肆意嘲諷。
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故意將他撞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罵:「你算個什麼,當年還敢騎在老子們頭上?」
他們把他的驕傲踩在地上,任意欺辱。
我聽到消息後,直接帶了一百萬現金和一眾打手過去。
後來,他們被打手摁着跪在周言面前,我遞給周言錢,和他往死里砸。
砸到最後,他們不是罵罵咧咧而是笑着用臉接錢,跟哈巴狗一樣。
以後確實沒人敢欺負他了,可又有無數的風言風語說,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根本配不上我。
連家裡的阿姨和保安大爺空了的時候,都指着周言的背影說道:「你說,指這小子給大小姐吃了什麼迷魂藥,讓她這麼死心塌地?」
然後,他們就被解僱了。
他們確實誤會了,這軟飯是我逼他吃的。
可是,要強的周言根本聽不得這話。
為了讓他開心,我一擲千金,拿錢在娛樂圈給他砸出一條路,花費很多心血將他捧成頂流,讓他能依靠自己來接近上流社會。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尊心作祟的緣故,他開始越來越叛逆,總是和我對着干,總是給我製造無數爛攤子。
彷彿就是故意和我作對,來向我表達抗議。
可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只要看到那張臉,我好像什麼都能原諒了。
過去種種我都忍了,可從來沒覺得像今天這樣生氣過。
不知道是因為安肖他們的笑聲太刺耳還是周言的不爭氣,打得我的臉太痛了。
3
「周言帶我走吧,我害怕。」白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言。
周圍針扎一樣的目光向我襲來,我覺得心跳都加快了。
即使我在生意場上再怎麼叱吒風雲,我也始終是個女孩子。
被這麼看笑話還是頭一遭。
然而,安肖他們就是鐵了心要看我笑話。
當周言抱着白婉路過我的時候,我心下一沉。
可千言萬語,最終凝結成一句恨鐵不成鋼的質問,我說:「你難道還沒長教訓嗎?」
可得到的和剛剛一樣,只是一句抱歉。
我能感覺到自己對周言的失望,一股說不明的意味盤旋在心尖,我覺得周言的所作所為,即將打破我在他身上對那個人的濾鏡了。
他比我高一個頭,而此刻卻不敢抬頭和我有任何對視,他垂眸路過我,摟着懷裡的白婉離開了這裡。
而這就剛好如了這群人的願。
安肖率先站了起來,他說:「沈寧,你tm傲什麼?現在碰到別的男人還不就是送上門人都不看你一眼啊。」
當初安肖追過我,因為他太死纏爛打,我使了一些小手段,足以讓他顏面盡失的手段。yȥ
所以他現在看見我,就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是嗎?」我不緊不慢地上前,然後輕輕握住桌子上酒瓶,試了試寬度。
「我說你不如跟着我,哥哥可比那個不識好歹的好多了。」他說著,手就要往我這裡搭。
看着他那垂涎三尺的眼神,我一瞬間晃神,曾經有一個人把我關進小黑屋也是這樣的眼神,他說:「乖,叫叔叔。」
兩道身影一瞬間重疊,就在他指尖要觸到我的那一刻,我發瘋一般抄起酒瓶,朝安肖的頭砸去。
安肖鬼哭狼嚎地應聲倒地,玻璃的破碎震得我手上也出現幾道小血口。
我的瞳孔倒映着這抹血色。
在場的無一例外都傻了,我將手上的瓶柄重重地往安肖邊上又是一砸,「砰」的一聲,清脆又悅耳。
安肖被剛剛那一下打得頭破血流,現在又怕被瓶柄飛濺的玻璃誤傷,只能滑稽地抱着頭蜷縮在一側。
黏膩的血跡星星點點地滴落在地上。
我跨過地上的玻璃碴,然後一腳踩在安肖剛剛想搭在我身上的那隻手。
「是不是我對周言的好脾氣,讓你這種人都認為我很好欺負呢?」我垂眸冷冷地盯着他,他痛得干扒手,卻沒有還手的勇氣,他得意忘形,並不代表我會慣着他。
「這件事,你有本事講給安老爺子聽聽,讓他親自找我。如果他老人家願意替你鳴不平,到那時我一定親自……」我嫌棄地踢開他的手,刻意放慢語調,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登門,賠禮道歉。」
語畢,我不想再與他們糾纏,甩甩頭髮就輕飄飄地走了。
安家雖然有點小錢,但和沈家還是比不了的,而且安肖並不是嫡子,以後繼承公司的人是他哥哥。
真讓沈家有點忌憚的,是傅家,他們和安家有點親戚關係,也是安家的後台,只是傅家現在管事的人是私生子,能力一般。
不過,最近聽說他們之前一直養在國外的大兒子要回來了,是傅先生與傅太太唯一的兒子,真正的繼承人。
他很厲害,真的,辦事風格乾淨利落,不只是我這麼認為,他的回歸在整個圈子裡都是有影響力的事,他確實是個能掀起腥風血雨的大人物。
也可能是安肖這個表哥,讓這個像狗尾巴草一樣的安肖,產生了自己能挑釁我的錯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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