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吃了些水果和一點蛋糕，胃裡很空，只能吐出些酸水，特別難受。

有染着黃頭髮的小混混走了過來，「喲，喝多了？哥帶你找個地方休息？」

白沐涼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勉強直起身來。

也不理會小混混，自顧伸手攔車。

「不用坐的士，哥有車，就停那邊呢，來，我扶你。」

小混混嘴裏說著，伸手就要攬白沐涼的腰。

白沐涼往旁邊躲閃，但酒勁上來，站立不穩，又摔倒在地。

小混混一看好了，這應該是要撿屍成功了。

彎腰來抱白沐涼，「好了美女，乖乖跟我走吧，我會讓你爽的……」

話還沒說完，頭上挨了重重一擊。

抬頭一看，一個嘴裏叼着香煙的英俊男子手裡提着高爾夫球杆，狠狠地往自己的頭上砸了下來。

前兩下還能嚎叫，後面就直接暈了過去。

……

白沐涼感覺天旋地轉，但並沒有完全喪失意識。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男人扛在肩上，然後粗暴地扔進車裡。

那淡淡的煙草味竟然讓她莫名的安心，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中途又醒，噁心難捱，秦言趕緊讓司機停車，嫌棄地將白沐涼推下去吐。

吐完之後，感覺清醒了很多，但非常口渴。

「我要喝水。」白沐涼輕聲道。

秦言一臉嫌棄，「真麻煩。」

小跑到路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買回來兩瓶水。

扭開蓋子，遞給白沐涼。

白沐涼接過水，三口氣喝完，打了一個嗝。

秦言臉上的表情更嫌棄了。

……

到了白沐涼住的小區，秦言讓司機先走。

白沐涼已經清醒了很多，但還是全身發軟，走路像踩在棉花上。

「還能記住自己住哪一間嗎？」秦言問。

白沐涼應了一聲，往裡走去。

從包里摸出鑰匙打開門，扭頭對秦言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秦言拉開門，擠了進去，「大晚上的，你讓我回哪兒去？」

打開鞋櫃看了一下，只有女生的拖鞋，「秦子皓沒和你住？」

白沐涼沒有說話，徑直走向廚房。

單身公寓沒有客廳，只有一個房間和一套廚衛。

廚房小得可憐，勉強能容一人。

秦言從來沒住過這麼小的房間，這房間都沒他家的陽台大。

叨着煙倚在門口，「你幹什麼？」

「我餓，煮麵吃。」白沐涼輕聲回答。

秦言笑了笑。

白沐涼燒上水，拿出桶面，倒了進去。

她彎腰做事的時候，露出漂亮的臀形。

秦言將煙頭扔進垃圾桶，悄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

「你幹嘛呢，我這忙着煮麵……唔唔……」

……

事畢，面已糊成一團，慘不忍睹。

白沐涼怒，「秦言你是公牛嗎？隨時想來就來？在廚房你也能……」

說到這裡，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秦言輕輕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的涼薄的嘴唇慢慢滲出，「公牛？謝謝誇獎。」

白沐涼一愣，這是誇獎？

「無恥，你還我面！」

「怎麼還？我下面給你吃？」

白沐涼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邪惡的諧音梗。

明明在人前是翩翩公子，人後就成了流氓？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