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這世間如何》[與我無關這世間如何] - 第九章 在下宋子騫,請老劍神賜教

該聊的自己也和徐驍聊了,該做的李義山也知曉變通,或許整個王府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徐鳳年了。
不過自己答應了那件事之後,他二位都可心安了。
待到傍晚時分,徐鳳年練完刀,怕是那楚狂人知曉自己不是善茬,也就沒一同前來,說起來道不盡,那楚狂人倒是徐小子見過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高手。
徐鳳年在前走着,他隨後而行,莫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是覺得身後此人愈發可靠。
二人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了。
徐鳳年自嘲道:「下了山後,竟然有點想念那騎牛的了,就是那武當掌教的小師弟。」
他自顧自哈哈笑道:「前兩天一口氣讓人送了一箱子艷情禁書送上山,不知道騎牛的有沒有被他二師兄吊起來抽打?」
不覺的走到門口,一陣冷清的聲音從裏面飄出,「徐乞丐,你還是那般無聊。」
推門而入,便直觀的看到了那在大廳白玉浮雕《敦煌飛天》下站着的白狐臉兒,說來這也是她和宋子騫第二次見了,倒是依舊沒說話。
倒是那徐鳳年,不知何時跑到白狐臉兒身邊,悄咪咪的俯身對她講,「嘶~我跟你講啊白狐臉兒,我身後這人可是高手,當年聽我爹說可是幹了啥大事的人,不過你可能覺得我爹說話沒譜,可連我師傅都說了,那他鐵是個高手,最不濟也和你差不多。」
白狐臉無言,看了一眼身後的宋子騫,皺眉起來。
為何?
因為她看不透此人。
王仙芝大武帝城城主,妥妥陸地神仙,那桃花劍神鄧太阿雖低他一步但練的都是殺人劍招,起式殺氣瀰漫,而面前這位。
給人感覺如沐春風,有道家之凡氣,佛陀之超脫,又粘連些市井煙火。
看不透,看不懂,看不到頭。
此人也是用劍,他的劍和天才劍都不同。
別人都在追求劍道,窮盡一生也想去靠近那虛無縹緲的劍道盡頭,可他站在這,就好似劍本尊站在這。
或許此間習劍者,也就只有李淳罡能在劍道上和他比一比了。
宋子騫抬頭望着那六十四位個個等人高度的敦煌飛天,頭戴五珠寶冠,或頂道冠,或束圓髻,秀骨清像,眉目含笑,她們上體裸露,肩披綵帶,手持笛簫蘆笙琵琶箜篌種種樂器,雲氣扶搖,飄飄欲仙。
真是好一幅天花亂墜滿虛空的仙境。
宋子騫向前挪了幾步,盯住了西北角頂部一位飛天,這一身天仙臂飾寶釧,手捧鳳首箜篌,仔細打量,竟然只有一目。
徐鳳年沒上心,只是心有餘悸道:「徐驍說這聽潮亭底層鎮壓着一個老怪物,你小心點。」
聞聽此言,宋子謙彈指而出,擊中那身飛天的眼睛。
吱呀呀的齒輪聲響起,一道門出現在幾人面前。
宋子謙徑直走入,而徐鳳年也未曾猶豫,也跟着一起。
靈位!
擺滿了北涼陣亡將校的靈位!
不下六百塊。
大廳**放了一塊以供跪地祭拜四方的茅草墊子。
墊子遮掩不住一個更大的陰陽魚八陣圖。
那春秋亂戰,一將功成萬骨枯,宋子謙自然也是在大夢春秋的時候見過,那一位位慷慨赴死的北涼將士。
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北涼鎮靈歌。
這支《煌煌北涼鎮靈歌》便是由的徐渭熊填詞。
徐鳳年譜曲。
「北涼參差百萬戶,其中多少鐵衣裹枯骨?」
「功名付與酒一壺,試問帝王將相幾抔土?」
「山上走兔,林間睡狐,氣吞江山如虎。」
「珍珠十斛,雪泥紅爐,素手蠻腰成孤。」
「十萬弓弩,射殺無數。
百萬頭顱,滾落在路。
好男兒,莫要說那天下英雄入了吾觳。
小娘子,莫要將那愛慕思量深藏在腹。」
「來來來,試聽誰在敲美人鼓。
來來來,試看誰是陽間人屠?」
……《鎮靈歌》總計一千零八字。
在北涼軍中廣為流傳。
可是啊,這些詞都是實打實的血肉啊。
他知曉着老劍神李淳罡就在此下,被鎮壓了二十餘年。
唉,還是得徵求下主人家的同意不是。
三人止步於此,宋子騫去和徐驍談話了,而世子殿下和白狐臉兒,練刀的練刀,看武籍的看武籍。
第二天晌午,徐鳳年再次來到聽潮閣。
就看到一張新鮮面孔,是位斷臂老頭兒,身材矮小,留着兩撇山羊鬍子,披着件陳舊破敗的羊皮裘,踮起腳跟吃力抽出一本武學密典,沾了沾口水,翻開閱讀。
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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