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還沒見慣這種場面，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們別擔心，你爸爸很幸運，手術非常成功。」

還活着，爸爸還活着。

唐錦書一口氣終於鬆懈下來，整個人毫無預兆的暈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媽媽靠在床邊睡著了。內疚和心疼的情緒湧上心頭，淚水無聲的落下，所有壞事上趕着湊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

本想轉動一下手腕，發現手被媽媽握着，這樣一動，媽媽也立刻醒過來。

「怎麼樣了寶貝，嚇死媽媽了。」唐媽輕輕的撫摸唐錦書的額頭，語氣是遮不住的焦急。

唐錦書搖搖頭，握了一下媽媽的手。

「爸爸怎麼樣了？」

唐媽愣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猶豫，這份猶豫在唐錦書看來就是壞消息。

她翻身下床就要衝出去，把唐媽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她。

「哎呦，你剛醒不要這麼激動，爸爸的手術很成功，那些護士說啊，得虧這次是宋醫生操刀啊，幾位資深的老醫生都去進修了，明天下午才回來，宋醫生剛好在又沒有別的手術，你爸才撿回來一條命，到時候要好好謝謝人家。」

唐錦書鬆了口氣，癱在病床上。

「這不是好事情嗎？待會去給人醫生道個謝就行了，你剛剛的樣子我還以為…」

唐媽抹了把眼淚，「手術費加上之後的治療，至少需要三十萬，剛剛你奶奶她們來了，一起湊了二十萬，剩下的……你這馬上也要開學也需要錢，媽媽……媽媽實在拿不出來。」

唐錦書愣了一會兒，轉而笑了，明白過來，「我以為多大事呢，這有什麼啊，我這四年都免學費，生活費我也可以自己掙，現在最重要的是爸爸，差的錢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為你們減輕負擔了。」

唐媽神情愧疚，女兒越懂事，心裏就越疼。

「對不起寶貝，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能力。」

唐錦書眼眶有些癢，睜大着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

「沒關係啦媽媽，只要爸爸平安就好了。」

唐錦書俯身抱住媽媽，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彼此耳邊都有小小的抽泣聲。

睡一覺醒來就好了，會好的，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