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冷眼看着。
「爸，媽，我知道錯了！」
「這些年對我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我自知無顏面對你們，我就想，就想，見我女兒一面……」李飛說著，小聲抽泣起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還有幾分滄桑，此刻正跪在我家客廳的地板上抽泣，這個場景還挺有衝擊力的。
換做以前的我，說不定還會有些許動容。
「怎麼？
李總這是中年落魄了，想起自己有個女兒，想改立好爸爸的人設了？」
我鄙夷地看着他：「既然如此，找你的王小佩生去啊，何必在我們這浪費時間呢！」
王小佩就是他在我孕期時候出軌的對象。
要不是當年李飛忘記登出電腦端的聊天軟件，被我無意間瞧見了聊天記錄，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在外面創業打拚、說要給我和孩子一個美好未來的李飛竟會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渣男！
「我們離婚那天，我就跟她分手了。」
「這幾年，我一直獨自打拚，攢下了一點積蓄。」
「茹茹，你知道嗎？
你離開後的每一個夜晚，我都難以入眠，我懷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我真的悔不當初……」「我自知得不到你的原諒，我就想來見見女兒，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能不能，不要拒絕我……」李飛抬頭看着我，他疲憊中帶着點哀求，眼睛裏滿是血絲。
我避開他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對上他的目光。
「李飛，我告訴你，那是我的女兒！」
「我女兒姓林，我林語茹的林，跟你李飛沒有半毛錢關係！」
李飛見我仍不鬆口的堅決模樣，雙手往前一撐，竟衝著我磕起頭來。
「咚—咚—咚—」安靜的家裡，李飛的磕頭聲顯得格外刺耳。
母親是個溫和的人，見不得這樣的場面，悄悄把頭別了過去。
我和父親不發一言，就這樣靜靜看着李飛。
直到李飛磕破了頭，血沿着地板縫漫延開來。
「好了，別磕了。」
父親抬眸，「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飛聞言停下，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緊緊握住父親的手。
父親微微皺了眉，沒有甩開。
「爸，我就想，每周見女兒一次，希望你們能同意。」
父親到底是個傳統的人，覺得無論如何，強硬地阻止一個父親見女兒終是為人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