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和離後將軍帶崽追來了》[糟了,和離後將軍帶崽追來了] - 糟了,和離後將軍帶崽追來了第16章

走到主將營帳,姜挽寧讓李風留在原地,自己上前要掀開營帳門帘。
卻陡然停住了腳步。
她聽見秦嘯的聲音:「你再等等,最多三月,我就能遵守約定娶你。」
冷風吹過,姜挽寧渾身血液幾乎凍結,僵在原地。
第8章這一瞬,難以抑制地酸苦在心口翻湧,姜挽寧幾乎無法呼吸。
再過三月嗎?
她沉默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原來連這三月都是她的苛求……退後一步,她止住李風即將出口的詢問,緩緩走回自己的營帳。
夜涼如水,姜挽寧孤零零坐在燈下,一邊咳嗽一邊整理軍隊後勤安排。
此次出征,朝廷幾乎派出八成兵力,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她主動來督軍,因為有她知道,有自己壓陣,朝中決不可能在糧草軍械上拖後腿。
正沉思着,帳外突然傳來號角長鳴:「敵襲!」
「敵襲!」
姜挽寧猛然起身,朝外走去。
卻見帳外火光閃動,混戰不已。
突然,一隻羽箭朝她呼嘯而來。
「公主!」
李風被敵軍纏住,驚駭大喊。
姜挽寧瞳孔驟縮!
下一刻,她被人猛地拉開,秦嘯擋在她身前利落擊落羽箭。
身前的身影與多年前說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那個少年重合起來。
姜挽寧陡然出神。
秦嘯見她怔愣,眉頭緊皺:「你可有受傷?」
姜挽寧還未開口,不遠處卻傳來雲箏的驚叫:「驍哥哥,救我!」
下一刻,秦嘯毫不猶豫鬆開了她的手,朝雲箏而去。
……3待塵埃落定,秦嘯才得知姜挽寧被箭矢射中了手臂。
心一緊,秦嘯已經抬腿朝姜挽寧營帳走去。
剛撩開帘子,他就看見姜挽寧坐在桌前,上面擺着兩個酒杯。
秦嘯一頓,隨即跪下:「臣護衛不力,請公主責罰。」
姜挽寧語氣平靜:「情況緊急,本宮能理解將軍救人之心。」
她大度的話落在秦嘯耳中,胸口卻被攪動一陣心煩。
姜挽寧看了他幾眼,緩緩開口:「駙馬,今天,能不能陪本宮喝一杯?」
秦嘯一怔,嗓音泛冷:「軍中禁酒,請恕臣不能應。」
他說完,見姜挽寧半響沒說話,又道:「若公主無事,臣告退。」
他乾脆起身離去,等腳步聲漸漸遠去,姜挽寧才緩緩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從兩人見面,她沒等到秦嘯關心自己一句話。
說起來,成親那天,他連交杯酒都沒喝過……也姜,從始至終自己在他眼中都不是他的妻子吧。
姜挽寧臉色慘白一片,仰頭將酒飲盡,感受着那份刺喉的灼燙,她慢慢閉上了眼。
無人看見,一滴淚,從她眼角猝然砸落。
三日後,大軍終於趕到了慶州城。
邊境十三城,如今就只剩這座城還在死守。
城門緩緩打開,街道兩側百姓相迎,姜挽寧卻發現,這其中沒有青壯,都是老弱婦孺。
她先是疑惑,隨即想到什麼,心口沉沉往下墜。
——沒有青壯,自是因為北境大軍壓陣,只怕所有成年男丁都已上戰場。
大軍入駐慶州府衙。
暫時安定下來,姜挽寧叫來醫官處理手臂傷口。
誰知,來的竟是雲箏。
雲箏一臉內疚:「都是臣女的錯,若不是臣女無用,驍哥哥定會護住公主不讓公主受傷。」
姜挽寧聽着,難以掩飾自己的厭煩,淡淡打斷她:「誰給你的膽子,來我面前找死?」
此話一出,雲箏渾身一顫,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雲箏沒猶豫,猛然跪倒在地:「公主息怒,是臣女失言,還望公主恕罪!」
剛踏進門的秦嘯頓住,眼神瞬息冷了下去。
他看向姜挽寧:「這是怎麼了?」
雲箏神色凄然:「驍哥哥,是我說錯了話,惹了公主不快……」「是嗎?」
秦嘯神色莫名:「既然是你的錯,那便領罰吧。」
雲箏一窒,眼裡划過不可置信,姜挽寧也有些詫異。
秦嘯下一句說的卻是:「自今日起,你不可再出現於公主面前,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盯着姜挽寧:「這樣處置,公主以為如何?」
這是處置?
這分明是在護着雲箏不靠近自己。
姜挽寧嘴裏發苦,卻只澀聲道:「依將軍之言。」
秦嘯這才漠然的收回了目光,然後轉身去扶雲箏,動作輕柔至極。
姜挽寧只覺得眼中刺痛,在兩人即將踏出房門時,她的聲音響起:「今日是十五,駙馬該來我房裡了。」
第9章門口兩人具是一愣。
雲箏臉色瞬間蒼白,秦嘯回頭,臉上的厭惡毫無遮掩:「公主,慎言。」
姜挽寧表情一如既往的淡:「駙馬不要忘了。」
秦嘯半句話都不想與她多說,扶着雲箏徑直離開。
等他們走後,姜挽寧撫上心口,感受着越發劇烈的疼痛,臉色煞白。
入夜,姜挽寧坐在床邊,點了一支紅燭。
但等到燭火燃盡,她也沒等來秦嘯。
這是第一次,秦嘯沒有赴她的約。
大約是因為這是軍營,他認為不用再聽她的命令。
嘆息一聲,姜挽寧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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