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留白》[鍾情留白] - 第4章(2)
調諷刺:「當然我不勉強你,你自己做決定,要前程還是要尊嚴?」
話雖如此,他卻神色篤定,我一定會向他低頭。
片刻,不見我動作。
男人挑着眉毛,語氣透着不善:「裝什麼?」
「我早查過了,你平常根本不在那條夜市擺攤,琳琳說得對,怎麼偏偏那麼巧,就遇見了我們?」
「是啊,我也覺得挺晦氣。」
我笑了:「程承,你覺得這份工作是什麼香餑餑嗎?」
「我江宜就非它不可?」
他的冷笑滯在嘴角。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身後,男人卻似惱羞成怒。
他猛地上前幾步,率先堵在門前,眼裡浮現的狠勁兒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江宜,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他:「你的畫,當真是我偷的嗎?」
8
程承沉默了一會兒,眼裡閃過一絲羞惱。
他兄弟口中所謂的「小偷」,一個我與他都心知肚明的栽贓。
他卻並不打算澄清。
我的媽媽死於八年前的煤氣泄漏。
也許在世人眼裡,她算不得什麼好人。
父親和她離婚後,有了新的家庭,從沒回來看過我們。
她被一個有錢男人用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直到人家的老婆帶人找上門。
那晚,她喝得醉醺醺,臉上全是淚,糊了一臉妝。
她扯着我的領子聲嘶力竭地問:「你不是說你沒有結過婚嗎?」
由奢入儉難。
高昂的消費讓她回不到從前。
她開始領不同的男人回家,鄰居們看我們的眼神也從同情轉為鄙夷。
變故的前一晚,媽媽破天荒地燒了一桌子的菜,弄得手上全是水泡。
看着滿桌焦黑的菜,她又哭又笑,最後扯着嘴角對我說:「小宜,媽媽其實是個不負責任的膽小鬼。」
第二天放學,衝天的火光,幾乎要將房頂掀翻。
我沒能見到媽媽最後一面。
關於她的流言也並沒有因為那場死亡而終止。
我剪掉長發,刻意地打扮得乖張,將頭髮染得花花綠綠,好像這樣,走在回家路上那條深巷裡,會變得更有勇氣一些。
媽媽只教過我要乖一點兒、懂事一點兒,卻從沒有教過我,怎麼對付壞人的惡語與粗暴。
那個混混找上門時,正值程承來找我道歉。
他將一本畫冊送給我,讓我不要把祝琳的話放在心上,這是他親手畫的,算作一點兒彌補。
談話間,一個喝醉的混混隔着走道的破窗探進頭來:「喲,死了個老的,還有個小的在營生?」
程承當時便漲紅了臉,衝出去和他扭打成一團。
最後,程承失手將人推下了二樓。
對方的家裡張口就是五十萬,否則就要告他,送他進少管所。
程承哭着問我怎麼辦?
十幾歲的年紀,一點點的波折便是驚濤巨浪。
祝琳找到我,趾高氣揚地告訴我,她可以擺平一切。
「對於我祝家來說,不過是一點兒閑錢而已。」
條件是讓我從此滾出她與程承的世界。
我麻木地問她:「既然這麼在意程承,當初為什麼要拒絕他?」
她輕蔑地笑了:「難道要像你一樣,別人對你一點點好,就像一條哈巴狗似的感恩戴德?」
祝琳說她之所以拒絕程承,是一種情調,她享受被人追捧的快感。
哪知道心高氣傲的程承被拒後,從此不再圍着她轉。
後來,我去南方上了大學,也斷了和程承的一切聯繫。
他也聯繫過我,打過很多個電話,也發過無數條的短訊,我從沒有回復過。
最後一條是:「琳琳說得對,金子和垃圾混在一起,又怎麼被人發掘?」
我將卡註銷了,從此銷聲匿跡。
至於那本他送我的畫冊,早被我連同舊物一起燒了。
大學畢業後,聽曾經的高中同學提過一嘴,程承也的確不負祝琳所望,成了名噪一時的畫家。
一別兩寬,這樣很好。
男人陰鷙的眼神將我的思緒扯回現實。
程承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是探究貨品的,而非打量人的。
他扣住我的手腕。
拉扯之間,我的大衣滑至手肘,薄毛衣露出肩頭。
他的目光自我的脖頸向下,落至鎖骨,眼神戲謔道:「處心積慮地出現在我面前,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約程承在餐廳見,是他說感冒了,要我過來給他開車送他過去。
現在卻倒打一耙。
「放手!」我冷聲地呵斥。
程承卻攥得更用力了,他繃緊牙關,雙眼通紅:「江宜,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能讓我惦記這麼多年。」
我背着的另一隻手想要開門,卻被他用力地扣住雙肩,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倒向地面,後腦也撞上門。
腦袋是鈍疼的,眼前重影得厲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程承呆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我下意識地摸向口袋,電話撥通了緊急聯繫人。
聽筒那頭,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略有些遲疑:「江宜?」
還沒等我說話,手機就被程承奪走。
我用盡氣力地扯着嗓子道:「是你說你身體不舒服,要我來平江路的斯爾威酒店接你。」
他愣了一下,惡狠狠地掛掉了電話。
我撿起地上的酒瓶,爬起來砸向他。
程承被我眼裡的狠勁兒嚇住,捂着胳膊吃痛地後退了兩步。
我找准機會,爬起來打開了門,跑向走廊的那頭。
身後,程承憤怒地喊道:「江宜,你要是敢走,我保證讓你從今往後在業內混不下去。」
9
深秋的晚上,凜風鑽進毛衣袖口,榨凈身體最後的一點兒溫意。
這裡距離租的房子太遠,我的手機和大衣都落在酒店裡。
我蹲在酒店門口,漫無邊際地想了很多。
直到大腦一片空白,我起身準備借酒店門口保安的電話,打給閨蜜小語。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驅散深秋的霧氣,悄無聲息地停靠在酒店的路邊。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乾淨的側臉。
沈括皺着眉看我:「上車。」
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上車後,沈括側身替我系好安全帶,隨後摘下腕錶遞給我,一番動作利落得不像話。
「你要做什麼?」
他唇線上挑,似笑非笑:「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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