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美又嬌》[重生嫡女美又嬌] - 第七章:來日可期(2)

,判白家抄家流放,捉拿白家餘孽歸案。

  白家女眷下獄當晚,白卿言的母親董氏帶着一眾嬸嬸懸樑自盡,留下封《問皇帝書》力數白家歷代功績,忠心蒼天可表!痛陳皇帝縱容奸佞構陷忠臣,使朝廷風氣怪誕,居高位者皆為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之流,怒問當朝皇帝……何以當朝朝政再不見先皇在時文臣死鑒武將死戰之清明態勢,字字鏗鏘,震耳發聵。

  此書,震驚朝野,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大都城。

  已經產下一女的五夫人齊氏得到消息悲憤欲絕,在忠僕和百姓護衛下,帶着白家諸人牌位,一口薄棺,身穿孝衣,大雨中自刎於宮門前,以命相逼求皇帝還白家公道,血濺三尺。

  她凝視漫天的雪花,裹緊身上的白狐大氅,朝內院走去,步履緩慢,但一步比一步更堅定。

  上一世,祖母臨去前囑託母親和她護住白家和白家滿門遺孀,她和母親未曾做到,對白家境遇也無力挽回,哪怕悲憤到五內俱焚,骨血里沸騰着要人命的毒汁毒液,也無法撼動那些人分毫,所以她萬念俱灰只求速死。

  白卿言拭去眼角細碎的淚珠,唇角勾起,目光變得冰冷銳利。

  此世,她已然護住了二妹妹白錦繡,來日可期。她絕不會讓白家任何一人再殞命枉死,她要守住白氏滿門榮耀屹立不倒,不管用盡陰謀或陽謀,毒辣或下作,不擇手段!

  她沿抄走廊轉過彎,迎面險些撞到穿着藍灰色直裰,身披灰鼠皮大氅的男子,手爐滾落廊外,幸虧對方眼疾手快扶住白卿言。

  她抬頭,正對上一雙幽沉似水的眸子,目光分明柔和平靜,卻似能看透人心洞悉一切般深邃,說不清的高深莫測。

  再見故人……她剋制不住要撞出胸膛的心跳。

  這位便是與大燕皇帝一母同胞的大燕九王爺,日後大燕的攝政王。

  他更名蕭容衍以天下第一富的名頭在各國行走,商號遍布各國,幫大燕打探消息。

  都說第一富商蕭容衍儒雅沉穩,為人溫和,可她卻知道蕭容衍的城府多深,手段多毒辣。他將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中,在各國親貴士族中周旋遊刃有餘,與大晉國各位皇子更是交情頗深,大都城大多紈絝莫不以蕭容衍馬首是瞻。

  上一世,在梁王造反登基,大燕鐵蹄踏入大都城之前,被白家滿門女眷所動容的蕭容衍給了她他的隨身玉蟬,讓她自去逃命。

  北風卷着雪花吹入廊內,白卿言手背一涼忙向後退了一步,福身行禮:「多謝。」

  蕭容衍挺鼻薄唇,眼輪高闊,生得極為俊朗,周身都是已然褪去桀驁的溫潤氣質。

  他收回剛才扶過白卿言的大手,下意識摩挲着手中的白玉玉蟬,眉目間淺笑溫厚,聲線醇熟低沉,平穩又從容:「無妨。」

  跟在蕭容衍身邊的長隨,已經撿起白卿言掉落的手爐,進退得宜,遞還到春桃手中,春桃忙福身道謝。

  心如擂鼓的白卿言低頭繞過眼前身形清鐫高大的蕭容衍,攜春桃疾步往內院走。

  蕭容衍向前邁了兩步,復又回頭看向白卿言匆匆而去的背影……

  幾年前,他曾在蜀國皇宮見過她。

  那時蜀國戰敗,他被困蜀國皇宮,殺伐聲震天。

  鎮國公為止殺戮,命白卿言單槍匹馬,手提蜀國大將軍龐平國頭顱,一身鎧甲,縱馬如飛,穿過層層宮門而來。

  那一襲鮮紅披風獵獵的女兒家,快馬直衝蜀國正殿高階,高舉龐平國頭顱,大吼「龐平國已死,繳械者不殺!」的情景,猶在眼前。

  「蕭兄!蕭兄你怎麼還在這裡!」呂元鵬小跑至蕭容衍面前,扯着脖子朝剛才蕭容衍凝視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你看什麼呢?」

  蕭容衍眉目間帶着極淡的笑容,溫文爾雅中盡顯沉穩矜貴:「沒什麼……」

  呂元鵬也不深究,扯着蕭容衍的手腕往外走:「蕭兄你怎麼得如廁這麼久,秦朗都把新娘子接走了!我們也快去忠勇侯府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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