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發現郎君太惑人》[重生後發現郎君太惑人] - 第8章 琰奴(2)

的陌生人,不時甩着頭打響鼻,似乎在跟她打招呼。

顧婉兒有些害怕,棚里有馬的她不敢進去,她轉了一圈,選了在角落裡的空馬鵬,打算鑽進乾草里躲起來,她一拉開門,猝不及防被裏面的東西絆倒,她一聲嬌呼,跌在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她急忙死死捂住要尖叫的嘴,警惕地撐起身體,胡亂掙扎着要爬起來,待看到熟悉的男人垂着眼靜靜地看着她時,顧婉兒所有動作剎那間停了下來,內心瘋狂跳動,似看到了救命稻草。

裴琰原本在棚里休息片刻,便聽到一陣凌亂又輕巧的步履聲,料想應是個女郎,不過他還是警惕地通過木板的縫隙往外看,待看清來人時他愣了愣,是她。那晚樹林里偶然被她救了後,便叫孫青去調查了一番,她並沒有說謊,本是個貴族庶女,卻淪落至此……

他無所謂扯扯嘴角,此刻他覺得無甚威脅性,也不想生事,依舊閉着眼睛不動。沒成想她腳步越來越近,驟然拉開馬鵬的門,身上一重,那女郎跌了進來。

他靜靜地看着她把痛呼咽了回去,熟悉的淡香和熟悉的嬌媚小臉一下子佔據他的感官,這種香味不似貴族所愛熏的香薰味,倒向像她本身散發出的味道,好聞得緊,他神思一晃,那天山洞裏纏綿親吻的情景闖入腦中,眉心一皺,他也不明白那天自己為何沒控制住。

等裴琰終於看清了她的面貌時,頓時眼睛一跳。

美人即使狼狽也是美人,白色長裙曳地,裙擺柔軟散開如花似水,輕拂他的黑色長靴。頭髮微亂,眼角泛紅,微咬朱唇,抬起濛霧長睫,能吸人魂魄的鳳眼就這樣定定望着自己,滴答滴答地無聲落淚,滴在他的面無表情的臉上,微癢,他眼睛輕輕眯起。

「郎君。」美人朱唇輕啟,吐氣如蘭,語調微顫:「能幫幫妾嗎,看在我也幫過你的份上。」粉腮旁貼着濕發,面容被淚水澆洗得星光點點,似嬌花拂水。

少女未見他說話,慌亂地張着小嘴不敢吱聲,丁香小舌也有些顫抖,略微思考片刻,古怪地覷了他的唇一眼,有些掙扎,心想,親一次是親,親兩次也是親,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不是。

只見少女怯生生地看着男人的表情變化,試探地抬起纖纖玉手,扶上男人的稜角分明的俊臉,見他並未拒絕,她一喜,便羞羞答答地慢慢低下頭,柔軟帶着香氣的朱唇輕輕點在他的嘴角,一觸即分。

嘴角觸感濕潤軟糯,與那晚的記憶重合,身上的少女依舊睜着被水洗過的鳳眼,信賴地注視着他,裴琰呼吸未變,眼神卻開始幽深。

一圈腳步聲停在馬棚外面的馬場上,身上的少女顫抖地更厲害,慌忙把小臉緊緊埋進他的胸膛,恨不得鑽進他的身體里,軟如綢緞,暗香浮動。

他抬起胳膊,扶住身上少女不盈一握的纖腰,微一用力,修長的手指陷入一片柔軟之中,把她推到裏面,他便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幾個胯步,似不經意間牢牢堵住了這間馬棚入口。

聽到動靜以為是顧婉兒自投羅網,陳廣石轉頭面上現出了的幾分喜色僵硬在臉上 ,未曾想到馬場有人,卻是一個穿長褲和革靴,衣身緊窄的高大男人,一身黑色奴僕打扮,眉眼低垂,面容淡淡。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陳廣石審視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態度很是高高在上。

「見過二爺,奴在此養馬,名喚琰奴。」

說是琰奴,陳廣石倒是有印象,嘉玥那丫頭時常在他耳邊提起,他眼中含了絲嫉妒。

「你便是琰奴?」

陳廣石細細打量了一番,肩寬窄腰,高大挺拔,雖垂着頭,卻也能從高挺的鼻樑看出容貌應是俊美之人,粗布麻衣不損一身傲氣,如果稍不注意就能泯然眾人。難怪嘉玥一慣嫌棄窮人,對他卻不時叨念一番,他嘖嘖稱奇。

「聽嘉玥說,她曾要把你調到她身邊做侍衛,你拒絕了。」

「奴身份低微,只會養馬,不敢高攀縣主。」裴琰語氣毫無波瀾。

「算你識相,像你們這些賤民,別以為長得一張俊臉,就能攀龍附鳳。」那張干黃的臉一副尖酸刻薄。

裴琰垂下眼瞼,看着倒像是有些無地自容:「奴記住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