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重生女首富] - 第7章(2)

現穿着中衣,不由想起夢裡的事,好像真有那麼一個人。
是他嗎?
是吧。
如果不是,那她希望只是個夢。
咕嘟咕嘟……
聽到這聲響,溫酒往下面看,地上放着火盆,盆上架着鐵鍋,鍋里熬着米粥,正滾着氣泡。
米很香,而她又餓極了。
稍稍遲疑了一下,溫酒試着下了炕,火盆旁邊放着勺子和碗,她手腳發軟,艱難的舀了一勺到碗里,而後趕忙捧起來。一邊吹熱氣一邊喝,很快將一勺喝完。
她又舀了一碗,這一次慢慢吃,但也很快將一碗吃完了。
一直沒有來人,她不好意思再吃。將碗放下,她站起身,扶着牆往外走。走到門口,不由柳暗花明,屋裡如一個黑洞,而外面卻是似仙境。
遠處高山連綿,有瀑布飛流直下,近處山林起伏,有十幾座房子點綴其間,再收回目光,發現身後這房子在山坡之上,周圍綠草茵茵,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
「醒了?」
聽到這聲,溫酒趕忙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婦人,頭髮已經花白,但臉上沒有皺紋,而且膚色紅潤有光,桃麵粉腮,竟有幾分嬌媚。
只是此刻看她,柳眉倒豎,眼神冰冷冷的。
溫酒下意識點了點頭,「這位夫人……」
「我還未出閣。」
「這位姑娘……」
「你覺得合適嗎?」
「這位姐姐?」
「哼!」
溫酒深吸一口氣,這是一位年紀大但還沒有嫁過人的老姑娘,並且脾氣有些古怪。
「姐姐,這是哪兒啊?」
「飛鷹寨。」
流雲在愣了一愣,「飛、飛鷹寨?」
她在土匪窩裡?
「我們當家救了你。」
想起在火海里那個高大的身影,溫酒心裏緊了緊,「我能見見你們當家嗎?」
「你隨我來吧。」
房子後面有條小路,溫酒跟在這位叫江紅的姐姐後面,再一細打量,發現這女子頭髮束起,腰間束着腰帶,窄袖長袍,一身白衣,太白了,有點像孝服。
她腰間掛着一把七寸短刀,很細很薄,應該是取其輕巧。
這坡上只此一棟房子,等下了山坡,往西邊一拐,看到一棵松樹下,幾個同樣穿着白衣的女人正湊在一起……嗑瓜子!
她們身上也都別著刀,有的人身上還有洗不掉的血跡,一片一片的。可她們現在有說有笑,特別像湊一起聊東家長李家短的婦人們。
「誰讓你把那男人養的那麼嬌氣,白白嫩嫩的,水桶都提不起來,沒有那一把子力氣,夜裡那事自然也不行。」
「誰知道是中看不中用的,不像你家大牛,我都想拐自己屋裡了!」
「其實我也挺饞你家那位的,床上不行,但摸起來滑手。」
「那咱換兩天?」
其他人開始起鬨,幾個女人接着轟然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不思打家劫舍,整日思男人,沒出息!」紅姐恨聲道。
這話一出,幾個女人笑得更開懷了。
溫酒有點受驚,這什麼地方啊!

第二百零五章一幫怪人
有個長相明麗的女子,二十來歲,自女人堆里站起身,打量着紅姐身後的溫酒。
「這便是昨晚帶回來的那個?」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笑了,齊刷刷的看向溫酒,眼裡都是打量。而且越是打量,這些人臉越冷越沉。
「我倒不覺得她多美!」
「比我差遠了。」
「身材也不好。」
「沒我屁股翹。」
這羨慕嫉妒恨是怎麼回事,溫酒當下更懵了。
再往下走,看到的仍是穿孝服的女人,經過練武場,看到她們正在練劍,那一招一式竟十分凌厲,根本不像是土匪那樣的烏合之眾。
等下了山坡,來到一處平坦的地方,能看到一棟比較高大的房屋,所謂的高大也只是相比於周圍低矮的土坯房高了一些而已。
進門一間大堂,裏面很空,最前面蹲着個木墩,上面鋪着虎皮,應該就是所謂的寨主的寶座了。
紅姐帶着她繞過大堂,來到後間屋前。
溫酒想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再結合那個夢,她有些緊張的拉住紅姐,「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紅姐突然臉一冷,「只是換個衣服,你別多想。」
「啊?」
「我們當家的才不會看上你。」
她確實想了,但跟她以為的好像不一樣吧。
紅姐先進屋,稟報過後,才出來喚她進去。
溫酒走進裏面,這屋子倒是寬敞,擺了不少傢具,一架雕花的拔步床,梨花木的妝奩,還有靠西窗的羅漢床,牆上還掛着一些字畫。
而西窗前放着一尊觀音瓶,瓶子幾枝海棠開得正艷。
這像是一間女兒家的閨房,傢具擺設很有講究,像是大戶人家的。
靠西邊立着一架山水屏風,透過屏風盈月能看到一個身影,窈窕的,身材豐滿的……
好像哪裡不太對!
「你們寨主是男人吧?」
「誰規定土匪頭子必須是男人的?」
說著,一穿着緋色長裙的女人自屏風後走了出來,她身材高挑,頭髮是披散開的,姿態翩然,長相也極貌美,卵圓形的小臉,肌膚如雪,眼睛很大很亮,眉毛濃密,山根直而挺,十分妖艷嫵媚。
但其實看不太出來年齡,沒有少婦的青澀,沒有年紀大的風韻,介於少婦和中年婦人之間。
她睨着溫酒,一番打量後,問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溫酒點頭,「飛鷹寨。」
「知道我是誰嗎?」
「飛鷹寨寨主。」
這不廢話!
「我便是江湖人稱一枝海棠壓梨花的飛鷹寨寨主,金海棠。」
「金,金寨主。」
溫酒腦袋有些懵,心想原來昨晚是她救了她啊,可那高大的身影還有夢裡那肌膚相親的感覺又那麼真實。
「我救了你!」金海棠道。
溫酒忙謝道:「多謝金寨主相救,我……」
「可我也不能白救。」
「您的意思是?」
金海棠往椅子上一坐,拍了拍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匣子,不由氣道:「堂堂一個侯府,竟然只搜刮來這點東西,還不夠大傢伙塞牙縫的!」
她話音一轉,又道:「如今世道艱難,我們土匪的日子更不好過,細算一下的話,大家已經好多天沒有吃肉了。」
溫酒腦子有些木,土匪竟然在向她哭窮!
「你看你倒是細皮嫩肉的,一鍋燉了的話……」
「我交贖金!」溫酒趕忙道。
「三五千的,還不夠我們跑一趟的辛苦費。」
「兩萬兩!」溫酒道。
金海棠一下瞪圓眼睛,又怕溫酒覺得她沒見過世面,忙垂下眼眸,乾咳一聲,「如此的話,你就寫一封信吧,我讓我們寨中兄弟送到你家,只要他們交足贖金,我們就不殺你,決不食言。」
「好!」保命要緊。
「沒想到救回來一個金疙瘩。」金海棠熱情的拉住溫酒,「說好了,這可是你主動給我們的贖金,不不,這叫謝禮,畢竟我們還救了你。」
溫酒點頭,他們將她從謝子安手裡搶回來,便當是謝禮吧。
「哎喲,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事都大方。小紅,交代下去,她是咱們寨子里的貴客。」
紅姐翻了個白眼,「也就兩萬兩,你至於這麼狗腿?」
「去去,你要給我錢,我也誇你好看。」
「不需要你誇,我本來就長得美。」
「還是嫁不出去!」
「金海棠!」
江紅氣沖沖的走了。
金海棠拉着溫酒的手,滿臉帶笑的看着她,真像是看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被她這麼盯着,溫酒頗為不自在。
「你會梳頭嗎?」
溫酒點頭,「會。」
「那幫我梳起來吧,梳個好看的,得能配上這身衣服。」
金海棠在妝奩前坐下,溫酒拿了一把梳子在她後面梳,這時她才發現,她後腦勺有一道很長的刀疤。
她手不由抖了一抖,這樣一刀下去,她竟然還活着!
「對了,一定要把那刀疤蓋住。」
「好……」
「這身衣服好看吧?」
「呃,好看。」
「從江陽公府後院搶的。」
「……」
「哎,我不喜歡殺人,尤其是女人,那江陽公府的姑娘愛亂跑,一下撞我刀上了。我瞧她長得好,便尋思她定有許多好看的衣服,於是進她屋翻出來這件。」
溫酒手抖得厲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鎮定,繼續給她梳頭,不敢有一絲馬虎。
「你怎麼得罪那謝子安了,哎喲,我進院的時候看到你趴在地上,實在可憐哦,看到我都於心不忍了。」
溫酒心想,因為她那副悲慘的樣子,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我原是靖安侯夫人。」溫酒便將她和謝子安的恩怨挑了一些說。
金海棠聽完十分氣憤,「這謝子安真是無恥至極,當時我應該殺了他的!」
「那你……」
「哎,他身邊那些人功夫也不錯,殺他確實有些勉強。」
說得好像無所不能的!
「你們除了靖安侯府、江陽公府,應該沒搶其他家了吧?」
「還有長公主府。」
「……」
溫酒皺眉,一個飛鷹寨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夜燒殺搶掠三大世家,而且每家都有府兵。
溫酒給金海棠梳了垂髻,配上她這身百蝶戲花錦緞紅裙,整個人少了幾分嬌媚,更顯溫婉端莊。
金海棠照着鏡子,不想竟哭了起來。
「太好看了!」
「美得只應天上有!」
「這才叫艷壓群芳!」
溫酒:「……」
她第一次見這麼自戀的!
「以後你就在我這屋裡吧,我都不想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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