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嗎？但剛剛侍女稱呼她為貴人？她是哪位貴人？「成元五年？我……」柳靖妍實在想不起，成元五年蕭瑾瑜究竟冊封了哪些貴人？而她現在又不能詢問太多，免得被人看出端倪。「貴人，您昏倒之後，陛下終於回宮了，是陛下親自冊封您為宋貴人的，不過陛下說，您醒過來之後還是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煙兒倒是個嘴巴藏不住事情的，她將近日來宮裡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柳靖妍強撐着坐起身，她看着鏡中完全陌生的一張臉，臉上露出幾分苦笑：「瞧瞧這樣一張臉被打成這樣，皇后得是多痛恨我啊。」「貴人，皇后娘娘一向在後宮囂張跋扈慣了，她自然是看不慣您得陛下寵愛。」煙兒回想起那一日柳靖妍被皇后下令百般折磨，就是滿肚子的火氣，畫眉的時候都沒留神，竟然將她的眉毛畫成一高一低的樣子。柳靖妍瞧她冒冒失失的樣子有些好笑，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衫：「不用太仔細，皇后既然瞧不上我，我怎麼打扮都沒用，就這樣去吧。」「這樣？」煙兒雖然覺得不妥，但畢竟她才是主子，只好聽令。七月的天氣很是炎熱，此時又是正午，奴才們都曉得從牆根處走，避一避毒辣的太陽，可柳靖妍就和煙兒二人走在太陽底下，一步又一步，這身子本就孱弱，她才走了幾步就氣喘吁吁，香汗順着臉頰滑落。「貴人，您為何不乘轎呢？」煙兒不懂她今日怎麼如此反常，在旁念叨了幾句，見她不答，只好閉上了嘴巴。張皇后住在長春宮，離柳靖妍所居住的安陽宮倒是有些距離的，她走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長春宮門口。長春宮門口看門的奴纔此時懶洋洋的，看到柳靖妍時，才打起精神：「喲，宋貴人怎麼來了？」幾個小太監年歲不大，但自小在宮裡長大，學會了看人臉色，他們都聽說了前幾日發生的事兒，看着柳靖妍的目光中儘是嘲諷。「我來給皇后請安，替我通傳一聲。」柳靖妍臉上保持着笑容，小太監想着她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收起剛剛那副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