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顧言洺》[鐘意顧言洺] - 鐘意顧言洺第29章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得很,眼前這位發牌的荷官早就被他買通,甚至於這整個**都是他暗中買下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在他的嚴密控制之下,顧言洺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戈登的臉色十分陰沉,他那儒雅的外表再也遮擋不住裏面的陰鷙狠厲。
旁邊的洛克眼看着要叫人進來,哪怕是使用暴力,也一定要把顧言洺留下來才行!
宋涵立馬上前,擋在了顧言洺的面前。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一隻修長的手在這時伸了出來,按在了宋涵的肩膀上。
顧言洺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戈登,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令人看不分明的東西,黑得令人莫名發憷。
「戈登,我們有句話,叫做願賭服輸。」
洛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戈登一抬手攔住。
「確實,是我輸了。」
交接的過程十分順利,戈登不愧是凱恩集團的掌舵人,他很快就恢復了平素的儒雅和冷靜,在瑾安股份的轉讓合約上籤下了名字。
他將筆遞給了顧言洺。
離開的時候,戈登說了一句話。
「霍,我知道你們也有句話,叫做甘拜下風。
今天是我輸了,但是我很期待看到你究竟會輸在什麼人的手裡。」
顧言洺看着桌上的那份合約,拿着筆唰唰寫下「顧言洺」三個字。
「該輸的,我早就輸得一乾二淨了。」
戈登對着他這句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聽不懂,但是一旁的宋涵卻聽明白了,周總這是在說夫人的事。
想起醫院裏那個始終昏睡不醒的女人,宋涵不由在心裏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的念頭剛下去,卻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涵聽了兩句,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看向顧言洺。
「周總!
夫人醒了!」
顧言洺千百年不變的深沉臉色終於出現了些許的波瀾,他接過電話,聲音竟有些不由自主地發抖。
「她情況怎麼樣?」
對面支支吾吾:「……夫人的情況不太好。」
顧言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電話對面突然換了個人接電話。
「顧言洺,」是梁遇白的聲音,他嘆了口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的鐘意……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鐘意了。」
顧言洺的心頭一滯,他再也等不下去,當夜就坐了私人飛機回國。
一到醫院,他就迫不及待地走向鐘意的病房。
後面的宋涵都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見他走到門前,卻又停了下來,臉上竟出現了猶豫躊躇的神情。
在宋涵心中震驚的時候,他又下定決心般,伸手拉開了病房門。
鐘意坐在病床上,聞聲她轉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她的眼神清澈乾淨,顧言洺頓時覺得心中有些發堵,似乎有什麼悶在了裏面,要從眼睛裏面流出來似的。
被他目不轉睛的灼熱目光盯着,鐘意卻露出了一絲的怯意和慌張。
他的心情複雜沉重,她的聲音小心純凈。
「請問……你是誰?」
那瞬間,彷如一陣驚雷劈過,顧言洺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第十九章 兩種治療方案屋子裏面一片沉寂,宋涵心中驚訝的同時,不禁有些同情地向自家總裁投去了目光。
電話裏面雖然已經知道了鐘意的情況,但是親眼見到……總是不一樣的。
顧言洺狀似冷靜地走進病房,可他略微不穩的腳步卻還是被人看出了蹊蹺。
「我……叫顧言洺。」
他心裏縱有千萬句話要說,但這些話在腦海里迴旋了半晌,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鐘意怯怯地朝他點頭,她那雙眼睛純凈得都不像是她了,她看向顧言洺,眼神小心翼翼中又帶着些許好奇。
「霍哥哥,你好。」
顧言洺眉頭一皺,他雙拳攥緊,看向了一旁的梁遇白。
梁遇白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朝着鐘意笑道:「哥哥跟這位哥哥有話要說,小霧先好好休息,等會兒護士姐姐就過來給你打針了。」
一聽到打針,鐘意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她抓住了梁遇白的衣袖,聲音中幾乎帶上了哀求:「……一定要打針嗎?」
看到她對梁遇白依賴的模樣,顧言洺的眼眸頓時一緊。
梁遇白溫聲安慰着她:「小霧乖,你現在病還沒好,要乖乖打針才會好知道嗎?」
她沒有再糾纏,而是乖巧地放下了手,但是眼中黯淡下去的光卻看得顧言洺的心裏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樣。
「讓護士等着,過一陣再來打針。」
顧言洺沉聲道。
旁邊的梁遇白和宋涵都是一愣,隨即宋涵就點點頭出去交代了。
鐘意悄悄地看了顧言洺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鬆了一口氣。
梁遇白看着這兩人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也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再計較了。
「那就這樣吧。」
病房外,亮着白熾燈光的走廊十分寂靜。
顧言洺手裡的煙忽明忽暗,他夾着煙卻沒抽。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梁遇白一想起鐘意剛醒過來問他是誰的場景,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還能是因為什麼?
她遭受了太大的打擊,直接導致精神崩潰。
現在相當於是她的身體自我保護機制在進行自我保護,她……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顧言洺手裡的煙灰掉落在地上。
他靜靜地看着外面的夜色,沒有說話。
梁遇白看着這模樣的顧言洺,心裏也十分複雜,他責怪顧言洺害得鐘意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卻又覺得自己這個醫生做得也不怎麼樣。
他何嘗不覺得心疼覺得難過呢?
鐘意不止忘記了顧言洺,同樣也忘記了他。
這些後來在她生命裏面留下過痕迹的人,她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她只記得曾經對她最好的爺爺……「現在她回到了15歲的時候,在她15歲的記憶裏面,她的爺爺還沒有去世,我跟她說她的爺爺生病了在國外的醫院治療,你記得別穿幫了。」
顧言洺點了點頭。
梁遇白嘆了口氣,顧言洺罪無可恕,但此時此刻,作為同樣愛着鐘意的男人,他卻覺得自己跟他十分的相似。
他們都是被她遺忘的人。
「顧言洺,現在是你做選擇的時候了。」
梁遇白打起精神,他定定地看向了顧言洺。
不管怎麼說,顧言洺才是她的丈夫。
「有兩種治療方案,一種是讓她在痛苦中脫敏,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另一種是讓她忘記一切的不愉快,就這樣單純地活下去。」
梁遇白看着他,「我建議使用後一種。」
顧言洺微微一愣,半晌後,他才緩緩低頭想要吸一口煙,卻發現煙灰燃盡,那根煙早就熄滅了。
「你……讓我想想。」
第二十章 又能瞞多久呢他們回了病房,鐘意還沒有睡。
她用那雙水靈乾淨的眼睛看向他,似乎有些好奇他跟梁遇白說了什麼,但是她卻沒有問,看起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