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與恬恬》[舟舟與恬恬] - 舟舟與恬恬第6章
與此同時,屋內哐當一聲。
我媽跌坐在地上,爸爸衝進來,看見媽媽手裡的日記怒不可遏。
幹嗎還看這些, 不是都讓你收起來了嗎?
三天,足夠他們把我的痕迹清除乾淨。
反正我的東西也不多。
收拾來收拾去,也只有一個行李箱大小。
那些裝着我過往的物件,全被爸爸放到了儲藏間的最深處。
老唐,你說舟舟會不會得抑鬱症了?
沉默中,我媽忽然想起什麼:心理老師前兩個月給我打過電話,說舟舟有些情況需要注意,當時我讓你去,你為什麼沒去?
我那不是忙嗎?
爸爸扶着我媽的手一下就放開了,語氣恨鐵不成鋼,再說這能怪我嗎?
以前的小孩子也是這樣養的,也沒聽過什麼抑鬱症,怎麼就她這麼脆弱?
我媽張張口,還想辯解,爸爸卻徑直走出了房門。
我注視着他的背影,不自覺發出一聲冷笑。
脆弱嗎?
不是的。
只是以前的抑鬱症不叫抑鬱症。
叫村裡有個傻子,不知為什麼跳河了。
5每一天,都有新的日記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好消息是我可能很快就知道自己的死因了。
壞消息是我的靈魂仍舊附在骨灰上。
我被迫跟着他們,一遍遍溫習痛苦的過往。
但令我意外的是,不好受的好像還有我媽。
那天以後,我爸拒絕交談的態度令她灰了心。
她什麼也不說了,只是有時打掃祭台,會無緣無故愣住。
夜晚的風涼入骨髓。
當晚我在家裡亂轉時,不小心闖入了她的夢境。
夢境里,無邊落木蕭蕭而下。
男人女人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看着手裡的孕檢單傻笑。
身後有人喊讓一讓,路人疾馳而過時,女人下意識捂住小腹。
嚇死了,差點撞到崽崽。
男人怒氣沖沖地叫那人小心點,轉過頭來,又一臉慈愛地摸了摸女人的小腹。
崽崽不怕啊,爸爸在。
我看着他們臉上劫後餘生的快樂,心中陣陣發冷。
明明我也是因為愛意和期待才出生的孩子啊。
為什麼十七年後,要用那麼冷漠和刻薄的方式對待我呢?
夢境里,我帶着哭腔問他們。
可他們只是牽着手漸行漸遠,什麼也沒有回答。
……日子仍舊一天天地過,放在桌上的日記也越來越多。
瞟了眼,快 3 本了。
我爸蹲了好幾次也沒查到是誰放的,索性就任他去了。
倒是我媽越來越沉默了,經常一個人看着窗外發獃。
有時唐恬要叫好幾次,才堪堪反應過來。
第五天,她偷偷從儲物間里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
睹物思人么?
有點可笑。
剛充上電,手機就嗡嗡響個不停。
信息以每秒上千條的頻次湧入。
屏幕上賤人和該死的字樣層出不窮。
我媽震驚地捂住嘴。
她不明白一個 17 歲的孩子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謾罵,顫抖着滑動屏幕,眉頭越皺越緊。
我站在她身後看着,大段記憶瘋狂湧入。
高考結束,老師拿着心理評估報告找到我,建議我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我想來想去,想起了爸媽給唐恬買過一個芭比娃娃。
商家附送了一種兒童染膏,可以把頭髮染成和娃娃一樣的粉色。
那種粉**嫩的東西,對小孩子有着天生的吸引力。
我站在貨架前,小聲說我也想要這個。
爸爸看了眼娃娃的價格,你都這麼大了,還玩什麼娃娃?
人終究會被年少時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還是沈渡看出我的猶豫,拉着我去了理髮店。
兩小時後,我看着櫥窗里倒映的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笑倒在理髮店門口。
只是還沒高興多久,爸爸打來電話說奶奶病重。
我只好撇下沈渡,去醫院看望唯一關心過我的長輩。
就是那個時候,唐恬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網友將我人肉出來,斥責我不該把頭髮染成粉色。
他們將我自救的武器,變成了宣洩情感的突破口。
在那片不知名的土地上,惡意之花恣意生長。
心臟驀然一痛。
我跪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陪酒妹、坐台小姐……那些淬了毒的言語,竟然化成千萬根綿密的細針,齊齊扎進我早已冰冷的內心。
痛。
比生前還要重千倍百倍的痛。
我是因為這個死去的嗎?
鏡子里,頭髮慢慢蛻成粉色。
那曾經被我視為救贖的顏色,竟然成了害死我的元兇之一。
多麼諷刺。
我幾乎可以確定我的死因了。
什麼人在遭受這一切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呢?
可是客廳里,爸爸仍舊在為唐恬開脫。
恬恬一會兒就放學回來了,她馬上就高三了,你這時候非拉着她問東問西幹什麼?
再說了,她還小,她懂什麼?
我看視頻就是被有心人斷章取義地放大了,你非要把矛盾丟到孩子身上嗎?
他看不見唐恬放在最醒目處的標題——染粉色頭髮來醫院,是嫌奶奶走得不夠早嗎?
我其實可以理解。
他靠維護唐恬來否認對我犯下的錯誤。
因為只要一直堅信自己是對的,他的邏輯就永遠可以自洽。
就永遠不必面對傷害過我的事實。
就像九年前,我問爸爸為什麼要把我留在奶奶家。
他說工作太忙,條件太緊張。
可那時候,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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