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目光》[灼人的目光] - 第7章 打女人活該你斷腿

這人是陸家長子?
那就是她這個新身份的夫婿!
不是說陸懷遠的兩個哥哥都是將軍嗎?
這,這廢了雙腿的將軍,如何征戰沙場?
「胡鬧!」
輪椅上冷峻的男子沖華陽呵斥道,「像什麼樣子,還不放手!」
華陽仍舊錶情冷如霜,揚手把區明推到柱子上,見薛朝暮傻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挑眉道:「陸省難得來你這裡一次,你竟然不去討好伺候他?」
薛朝暮把腰間的手放下來:「我為什麼討好他?
就算我嫁進陸家,也用不着低眉順眼地在他手底下討生活吧?」
華陽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她斜靠在門邊,新奇地打量她:「你竟然也有一天能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掉水裡一次反而把腦子摔靈光了。」
她說的又不是什麼稀罕話,本朝並不限制女子的人身自由,也不過分打壓女子的地位,哪怕嫁了人,自己只要不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夫家是不能羞辱打壓妻子的。
陸省雖然被困頓輪椅之上,但和尋常殘疾之人不一樣。
他並沒有倚靠椅背,而是筆直地坐在那裡,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和陸懷遠撞在一起,截然相反。
一溫潤,一凌厲。
一謙遜,一孤傲。
他清凜的眼神掃過薛朝暮,威逼之氣迎面撲過來,薛朝暮不禁寒戰,他目光如同深夜的幽狼,貪婪地蠶食着天地間瑟瑟膽顫的獵物,這是久經沙場,浴血殺敵無數方能鍛造出的殺意。
她不自覺地想往後退,但蕭湖茵已經春風滿面地推着他往院里來,輪椅停在她面前台階下。
似乎應該說點什麼?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還是要朝夕相處的。
薛朝暮擠出一個笑容,剛要開口,眼前人從蕭湖茵手裡接過一團黑布,劈手摔在她臉上。
「賤人!
當初是你自己願意攬下這件事,現在又怕辛苦,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要不是湖茵來告訴我,我還識不破你這虛偽的面目!」
一陣腥臭撲鼻而來,薛朝暮一時沒防備,酸臭味嗆滿了肺。
一股辛辣的酸水湧上喉嚨,她立刻彎腰背過身去,忍得肩背聳起,好不容易壓下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將軍?
就這人也能當將軍!
她捂住心口,目光如刀,指尖捏起黑布上還算乾淨的一角,嫌惡地抖落了幾下。
這黑布是兩件男人的衣服,被揉得皺巴巴,又像是在泔水桶里泡過一樣,有一股陳年爛魚腌臢味,說是從街頭乞丐身上扒下來的都不為過。
薛朝暮把衣服拎得離自己遠一些,屏息凝神,沖階下兩個人微微笑着。
蕭湖茵春風得意:「嫂嫂,我就說讓你,啊—」下一刻,她囂張得意的臉則完全被一襲黑衣覆蓋,一聲尖叫,酸腐氣鑽進她喉管。
蕭湖茵胡亂抓幾把,摸得滿手污穢,才拽開臉上黑衣,臉色鐵青,捂住嘴就快步跑去角落裡,驚天動地吐起來。
「嘔……程煦和,你敢……嘔……」階上,薛朝暮不徐不疾接過手邊帕子,擦乾淨手。
她潺潺弱弱一個人,傷得連路都走不穩,力道卻一點也不欠缺。
那又騷又臭的黑衣在空中一個翻騰,直往階下兩人臉上撲。
薛朝暮把帕子往腳邊隨手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