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浪漫》[灼灼浪漫] - 第5章 第 5 章

奚漫有些不認識簡灼白了。
高中的時候,他是一個妥妥的中二少年,每天一副老子就喜歡纏着你,你能把我怎麽著的狂妄勁。
如今出國歸來,總算不再那麽蠻橫霸道,但一出口,也惹得奚漫滿頭黑線,簡直抓狂。
簡灼白一向是個直爽的性子,做什麽事從不拐彎抹角。從這兩次的接觸來看,他應該對她沒什麽意思了。
本來奚漫也從沒覺得,簡灼白真對她有過什麽意思。
當初莫名其妙追她,明顯是不愛學習,在學校閑得慌,給自己找點事干。後來他一聲招呼不打的出國,也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但離奇的是,這人現在怎麽自戀到,堅信她對他有意思?
莫非他覺得,他當初轟轟烈烈追她這件事,會成為她多年來揮之不去的記憶,以至於念念不忘到現在?
可去他的吧!
奚漫承認,當年突然聽說他出國,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習慣。
畢竟一個常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消失了,任誰都需要一個適應期。
可到如今算下來,都七年過去了。
若非他又冒出來,她早不記得有這號人存在過。
簡灼白走的時候,甚至沒跟她道過別。
說到底,他們連普通朋友的情分都沒有,她又會惦記他什麽?
奚漫將腦海中和簡灼白有關的內容驅逐,讓自己想點開心的事情。
她捧着手機,點開相冊認真端詳。
她剛才給那枚鑽戒拍了照片。
看着照片,想着幾天後可能要發生的事,她面上重新綻放笑容。
奚家的事之後,奚漫的心底再經不起波瀾。
她如今別無所求,能這樣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下去,就是最好的。
三哥是她身處絕境時,唯一護着她的那個人。
能和三哥結婚,他們兩個永遠在一起,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水明灣別墅群,東南方向一棟別墅頂樓的天台上,簡灼白迎風而立。
他抽了口煙,吞吐間青白色煙霧隨風散去。
簡季白拿了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從電梯裏出來,挑了下眉,語調漫不經心:「你小子不是說要戒煙,怎麽又抽起來?」
簡灼白掐滅煙頭:「哪那麽容易戒?」
「也是。」簡季白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就像有的人,一旦刻在心上,也不是那麽容易忘掉的。」
他抬眼看着前方某棟別墅:「那是沈溫的房子,我和他住在一個別墅區,平時經常遇見。」
簡灼白不答話,簡季白自顧自倒了兩杯酒:「他家養著的姑娘,就是你那忘不掉的人吧?」
簡灼白轉頭看過來。
簡季白哼笑一聲,遞酒給他:「我可沒少被你們老師請去學校挨訓,你哥我又不是聾子,還能半點風聲都不知道?我原本沒在意,覺得你就是故意在學校惹點事給我添堵。」
抿了口酒,簡季白回憶著以前,「父母走後,我們兄弟倆年輕,簡氏的生意被叔伯把持。你見不得我為了奪權和慕家聯姻,覺得我重利,連自己的婚姻幸福都願意拋棄,所以整天破罐子破摔。那時候你是真頑劣,把我氣的不輕。」
簡灼白有些慚愧:「對不起,當時年紀小不懂事,讓您操心了。」
為了表達歉意,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簡季白又給他倒了些:「其實也沒混賬多少年,我記得是高二下學期吧,你突然就學乖了,還讓我給你請家教,周末也把自己關在房裏學到深夜。」
「我當時心裏欣慰,覺得你長大了,將來定能考個好大學,畢業後回公司幫我,總會越來越好。誰曾想後面又出那樣的亂子,讓我不得不送你出國。」
簡季白看向默默飲酒的弟弟:「當初決定好好學習,是因為奚漫吧?」
簡灼白怔了下,再次將酒一飲而盡。
「少喝點。」簡季白沒再給他倒,「知道你放不下,這些年我想着她若有難處,我能幫就幫一點。不過沈溫把她護的很好,還真是從沒給過我機會。」
天聊到這裏,氣氛好像沉悶了不少。
簡季白話鋒一轉,拍拍弟弟的肩:「但這些都不要緊,你哥給你打探出了一條很有用的信息。」
簡灼白狐疑地看他。
簡季白:「外面都傳沈溫和奚漫出雙入對,感情很好,婚事也指日可待。但事實上,他們倆就是住一起,其實連戀愛都沒談過。我覺著吧,充其量就是有點合租室友的性質,所以你不算第三者插足,喜歡只管大膽的追!」
簡灼白眼皮動了下,側目:「他們倆的事,你怎麽知道?」
「當然是沈宴告訴我的,他說沈溫親口對老爺子這樣坦白的。」簡季白道,「薄商集團的掌權人,將來不是沈宴就是沈溫,故而沈老爺子對兩個孫子的私生活格外關注。沈溫和一個女孩沒名沒分住在一起,沈老爺子當然會過問。」
簡灼白心下瞭然,卻沒說什麽。
他又倒了點酒,晃了晃酒杯:「哥,沈宴和沈溫爭權,你支持的是沈宴?」
「沈宴跟我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我當然得支持他。」
「沈溫和你們也沒差幾歲,不是一起長大的?」
簡季白不答反問:「你不覺得,沈溫在外面名聲太好了嗎?不瞞你說,從小到大,我就沒聽到過他半點錯處。」
要麽是他真的白璧無瑕,要麽就是城府太深。
簡季白更相信人無完人。
簡灼白舒心一笑。
這點,他們兄弟倆的觀點倒是一致。
他一直在想,奚家沒落,沈溫這種最看重名聲的人,把奚漫接到身邊養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簡灼白姑且承認,他們的父親相識,兩人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在。
但沈溫如果多年來一直為了權利費心經營,那他絕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也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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