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浪漫》[灼灼浪漫] - 55 你們嫂子在跟我調情

柔和的陽光下,奚漫的唇瓣呈淺淡的桃紅色,那雙眸子清瑩如水,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垂落,說不盡的嬌俏可人。
清晨的風微微吹拂,帶著稍許涼意,簡灼白卻無端起了些燥,熾熱目光凝向她,聲音又啞又沉:「我這次,不按頭。」
「……不行!」
她不敢再看簡灼白,胡亂用頭髮遮住粉嫩的耳朵,轉頭繼續往前面走。
兩人沒有回澗溪庭,下山後就近去了奚家別墅。
別墅裏置備了很多東西,一些老舊的地方也做了翻新。
簡灼白讓人送來了新鮮的食材,係著圍裙去廚房準備早餐。
他說等她將來考研成功,去A大上課期間,他要做飯給她吃,這段時間跟着張姨學了很多,廚藝越來越好。
準備早餐需要時間,奚漫先去樓上自己房間裏洗了個澡。
洗完躺了一會兒,大概是早上起太早,她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習慣性地往旁邊縮了縮,自然地鑽進男人溫暖的懷抱,摟住他。
隨着意識蘇醒,她猛地想起,如今他們在奚家別墅,這是她的房間。
不是她一個人躺着嗎,簡灼白怎麽也在?
奚漫瞬間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雙極好看的眉眼,深色眸底清亮無波,染著勾人的繾綣。
他此時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腰帶係得鬆鬆垮垮,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以及突起的喉結,樣子看起來放浪形骸,不修邊幅。
大概剛洗過澡沒多久,他細碎的發梢還有些濕潮,帶著很乾凈凜冽的氣息。
「醒了?」簡灼白的手自然地伸過來,揉了揉她的發頂。
奚漫目光掃過屋內的陳設,這房間是她高以前住的,櫻花粉色調,布置的很少女,如今他穿着浴袍跟她躺在一起,畫面挺微妙的。
奚漫揉揉眼睛,倏忽間笑了。
簡灼白懶洋洋挑眉:「笑什麽?」
「就是覺得緣分這種事,真的很奇妙。」奚漫說,「高一高二的時候,你周末經常晚上打電話,我都快睡著了又被震動聲吵醒,覺得你太煩人了。那時候誰能想到,有一天你會跟我一起躺在這裏。」
「原來我以前給你打電話,你每次都快睡著了,怪不得一接聽總要先罵我兩句。」
簡灼白看向奚漫,眼眸微眯,似發現了什麽秘密,「你當時困成那樣還願意接我電話,而不是把手機調成靜音,看來我那時候在你心裏就挺有位置的?」
奚漫一怔,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他湊過來的臉:「誰跟你聊這個了?我在表達你很煩,你不要搞不清楚重點。」
「真的很煩嗎?」
「嗯。」
「後來有沒有養成習慣,晚上等着我發消息給你?」
「才沒有,你瞎說。」
「我看像有。」
「真沒有。」
「你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我。」
「……好吧,那可能是有。」
簡灼白捻起她一縷青絲,輕輕在指腹纏繞:「有個問題,我還不知道答案。」
奚漫想起眼瞼:「什麽問題?」
簡灼白拿着那縷青絲在她臉蛋上掃了掃,語調懶洋洋的:「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奚漫睫毛簌簌顫了顫,對上他滿懷期待的目光。
手指在下巴輕點幾下,奚漫沉思:「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
因為兩人在同一所學校,簡灼白早些年成績出眾,奚漫從小學到初中,時常聽到他的名字。
「這次考試,簡灼白又是年級第一。有簡灼白在,別人是出不了頭了。」
「簡灼白去參加市裏的青少年奧數比賽,拿了大獎,他是不是比我們普通人多一個腦子?」
「簡灼白參加高中生物理大賽,還得獎了,他才初二啊!聽說他小學六年級開始就能看懂物理書了,真不愧是學神級大佬!」

「你們知道嗎,剛剛樓梯口,我看到5班的第一名跟簡灼白遞情書被拒絕了,哭着跑去了衛生間。」
「他都拒絕多少個了,怎麽還有女生往前湊,人家那智商,跟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說智商,簡家那種級別的豪門,本來也不是誰都能攀上的。」
「咱們班的第一名,沒準跟他表白有戲。」
「你說奚漫?」
「奚漫每次都是年級第二、第,奚家跟簡家也登對,最關鍵是她長得漂亮,上次頒獎典禮上,跟簡灼白湊在一起巨養眼,磕死我了!」
「但是你們沒發現嗎,奚漫跟簡灼白一樣,眼裏都是只有學習的人,人家好學生根本不想談戀愛的事。」

「最近你們聽說了嗎,前段時間簡灼白的父母車禍去世了,簡馳集團也出現了動蕩。」
「怪不得連著半個月簡灼白都沒來學校,今天一來,看着人好像有點頹。」
「簡灼白這次考試又沒考好,直接跌出年級前十了!」
「我有種預感,簡灼白要廢了。」
「真可惜。」
……
那時候的奚漫和簡灼白雖無多少交集,但生活裏總能聽到大家用傾慕或者崇拜的眼光去議論他。
有時候她也會停下來聽一會兒,心裏感慨,怎麽會有人能做到像他這樣完美。
感慨完了,她繼續看自己的書。
那時的少年過於耀眼,被萬眾矚目,她也僅僅是偶爾抬頭看一眼,心裏很明白,他們不相干。
後來簡家生變,看着他驟然間從神壇跌落,開始自暴自棄,結交混混,抽煙打架,在眾人的唏噓感嘆聲中,奚漫有時也會覺得可惜。
至於高中後他突然追她,完全在奚漫的意料之外。
他偏偏又是那種厚臉皮的人,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死纏爛打,行為高調,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的這種做派,讓奚漫一度以為,他一個人玩膩了,想給生活找點新的刺激,而她恰巧就成了他的目標。
但他或許太過熱烈,每天把喜歡她掛在嘴邊,時不時出現在她眼前,嬉皮笑臉,像是永遠都不會離開。
而她內心深處又最渴望那樣一份專屬於她的熾熱。
所以她嘴上拒絕著,心卻不受控制地朝着能給她溫暖的地方,越靠越近。
太過缺乏安全感,她不是那種會對誰一眼心動的性格,那種日積月累,溫水煮青蛙的陪伴,才最致命。
等反應過來,開始醒悟的時候,已經回不了頭。
當初給簡灼白在英語筆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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