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紂為妻》[助紂為妻] - 1》蒼冥(2)

的一隻船蓬裏,守在船外之人,腰間墜著蒼冥裏的少主令牌,另外,少閣主將天醫閣的人都撤到了百裏之外的北道口,身邊只留了兩支暗衛。」
「霍乞嗣這草包該不會以為召出兩支暗衛,就能抵禦傀儡絲吧?」邱鴆言輕笑着,「好,撤了好啊,那就讓天醫閣,有撤無歸!」
「屬下即刻派人前往北道口,必讓天醫閣眾人活不過五更!那二小姐那邊……」
「暫別輕舉妄動,派人盯着就行了,蒼冥裏教養出來的少主,可絕非霍乞嗣那種草包。」
「屬下明白!那……聖女呢?」
聞言,邱鴆言默然轉身,望着不遠處的大火,不語。
「宗主,不過是一張相似的臉罷了,聖女不是阿矜姑娘,阿矜姑娘的遺體還….」阿矜姑娘的遺體還封凍在凌牢等著下葬呢。
過風還未說完,就被邱鴆言打斷——
「聖女不是阿矜,但阿矜可以是聖女!蒼冥裏右護法極擅煉蠱,傳言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聖蠱,倘若聖女命在旦夕,你猜那右護法,會不會祭出聖蠱為聖女續命?」
「宗主是想偷龍轉鳳除掉聖女,繼而讓阿矜姑娘替為聖女,好讓右護法救治阿矜姑娘?可那終究是傳言,是真是假無從探知啊。」
邱鴆言語氣稍顯落寞:「她在世時,正是因為沒有顯耀的身世,爺爺才不肯讓我娶她,因此,若此事為真,便能救得阿矜復生,若此事有假,我也能以和聖女情意相投為由,明媒正娶迎她進宗,哪怕是屍體,阿矜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隨即又拿出一塊令牌,遞給過風:「這是天醫閣長弓衛的兵符,全數召出,不留活口!」
此時的邱鴆言雖仍是聲柔面和,卻與方才謙之有禮柔柳情深的邱宗主仿若兩人。
東渡口。
一帆小船停靠在江邊,船頭站着一名男子,薄霧煙藍雲紋束袖袍,腰係一支長骨橫笛。
男子是蒼冥裏少冥主月諶衣,亦是紂羅的師兄,師承於蒼冥裏擅蠱的右護法長情蠱主。
紂羅以絲弦控物為攻,而他則是以樂弦召蠱為輔。
「外面的少俠…」
船蓬內響起邱款款怯懦的聲音。
聞言,月諶衣撩開帘子走進船蓬,看着那四肢縛著傀儡絲,蜷坐在船板上的女子,問道:「何事?」
邱款款有些難為情道:「小女子….有些內急,少俠可否先將我松….」
「不可。」
月諶衣一口回絕後便要走出船蓬,見此,邱款款趕緊叫住他——
「少俠!」
見月諶衣依言駐步,她捏出哭腔:「款款自知,依照眼下這情景,少俠定然是信不過我的,款款唯有一事相求,若款款待會兒失了儀態,髒了衣裙,還望少俠……」
「別說了。」月諶衣別過臉去。
邱款款一副嬌柔可憐的模樣,夜極深,船蓬內無燈極暗,她雙眸的淚花顯得格外晶亮。
罷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就算她真耍花樣,自己也能再將她抓回來。
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白色小瓷瓶,走到邱款款身前蹲下,拔下瓶塞,輕斜瓶身,瓶中傾流而出的暗紅色血液,滴落在傀儡絲上,感受到了紂羅的血液,弦絲漸松。
邱款款一雙腳剛從傀儡絲裏解脫,就迫不及待一腳踢翻了月諶衣手裏的白瓷瓶,下一腳緊接着便落在了月諶衣的心口上,她大約是忘了自己的一雙手還未得自由?
月諶衣以為這邱款款不過是個嬌弱的千金小姐,哪料到這千金小姐的腿勁兒倒不小,他一時不防,還真險些被踢倒,好在他反應迅捷,一手撐在船板上,才使得自己沒有倒下。
見邱款款欲趁此間隙逃出船篷,他伸出腳尖踢向她的後腳踝,邱款款突然失了平衡,驚呼著往後倒去。
眼看她就要砸到自己身上,月諶衣翻身而避,待邱款款倒地後,即刻將她跪壓於身下,瞬時從腰間抽出橫笛,直抵邱款款喉間。
「氣力不小,看來是我小瞧二小姐了。」
「切!生在江湖世家,若連防身自救的本事都沒有,那豈非人人都能打本小姐的主意了?」邱款款滿臉不屑,全然沒有方才的楚楚可憐相。
「你一個姑娘家,竟用如此私隱之事來誆騙我!一點都不知羞嗎?」
「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顏面嗎?」邱款款轉屑而笑,慢慢弓起右腿膝蓋,作勢要抵在月諶衣兩股之間,「不過少俠覺得,一個男子壓在一個姑娘身上,這個姿勢….該不該羞呢?嗯?」
月諶衣默而抿唇,佯裝鎮定道:「想不到二小姐年紀不大,投懷獻媚的本事卻造詣頗深,既然二小姐身手非凡,不如自行解開這傀儡絲?」
他並非察覺不到外頭隱伏著的天宗劍士,他和紂羅擄走邱款款,不過是想破壞兩家聯姻罷了,可沒想過害她性命。
若自己此時離船而去,外頭那些劍士自會來解救邱款款,倒也不用擔心這位千金小姐的安危了。
而她方才踢翻的瓷瓶裏也還有些余剩的血液,狡智如她,不會不知道那血液是唯一解控傀儡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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