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下一副方子。

用藥更為烈性，卻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這副方子夫人可以試試。

「但每次用藥後，都會遭受錐心蝕骨之痛，夫人自行決定吧。」

「謝謝。」

宋若憐有氣無力道。

她讓杏兒煎了葯服下。

藥效很快發作，她痛到渾身痙攣，死咬嘴唇忍受一波接一波的藥效。

「小姐，痛就喊出來吧。」

杏兒心疼的直掉眼淚。

她家小姐這一輩子，太苦太苦。

一個時辰後，藥效方才減弱。

宋若憐脫力昏死了過去。

之後幾日。

接連服藥下，她的身子好似真的有了起色。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時。

一場前所未有的風雪，席捲了整個京城。

入目皆是一片涼白。

原來春天，從未到來。

宋若憐又病倒了。

她已骨瘦如柴，尚未顯懷的肚子也因此有了輪廓。

「杏兒。」

「小姐，奴婢在呢。」

杏兒緊緊握着她的手，可怎麼也暖不熱。

宋若憐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口薄薄的霧氣。

「我聽到孩子叫我娘了……」

杏兒用力暖着她的身子，哭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大夫馬上就來了，小姐你撐住……」

「嗯。」

宋若憐應了一聲，卻似迴光返照。

恍惚間，她好似看到了秦修。

那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

給了她這輩子都無法痊癒的傷。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最後一刻，她拼上所有力氣，一字一句道。

「杏兒，我死後不想葬在侯府，把我葬在我爹身邊，我好下去贖罪……」

話音未落，她的手垂了下去。

「小姐！」

杏兒抱着沒了聲息的宋若憐，哭到幾乎昏厥。

肆虐的風雪在這一刻停歇。

天地間歸於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