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江梟的時候，江梟已經在看她了。
江梟的目光很淡，沒什麼波瀾，只是冰冰涼涼地掃過她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迹，眉毛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然後秦矜就看見他朝着自己走過來。
他手上力道很大，用力把秦矜拽了過去，手腕上扼出一道紅痕。
「可以啊秦矜。」
江梟的話跟銳利的劍一樣刺穿秦矜的心，「這麼快就出來了？舒服么？跟別人？」
他的眼眸沒有光，黑得嚇人，眉宇間充斥冷酷，看一眼能讓人不寒而慄。
江梟說這話的時候額角青筋暴起，不屑和譏諷從他冰冷薄唇中漏出。
秦矜不輕不重地扯開江梟的手。
她半張臉都隱藏在外套內，縮了縮脖子。
「你不是把我當禮物送給王總了嗎？」秦矜反問。
可能是她目光清澈，太過義正言辭，倒是讓江梟一愣，表情風雨欲來：「你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不然呢？你以為你是什麼？」江梟抽了口煙，面無表情看她。
「秦矜，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吧？」江梟突然笑了，喉結上下滾動，低低的笑聲帶着無盡寒意和譏諷。
不敢。
當然不敢。
秦矜退後一步，攏了攏自己的外套，笑：「我沒這麼以為。」
她似乎是很累了，轉身要走，江梟叫住她。
「秦矜，你現在髒了，髒得我看見你就噁心。」江梟說。
她髒了？
秦矜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可能是因為腦子裡一遍一遍播放江梟把她推出去的畫面，也可能是因為剛剛死裡逃生讓她驚慌失措。
秦矜轉身，直勾勾看着江梟。
她很擅長笑，笑得尤其漂亮。
江梟最喜歡看她笑。
秦矜邊笑邊湊近江梟，抬頭，伸出手拎着江梟的領帶，把人腦袋往下一摁，狠狠地咬上了江梟的嘴唇。
血腥味在空腔內瀰漫開。
「臟嗎？」
秦矜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男人的舌，勾人的眼眸微眯。
江梟腦子裡一根線莫名斷了。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