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初顧易淮》[葉南初顧易淮] - 第1章(2)

副綉品中所含的通經斷緯之法?」
聞言,人群中的綉娘驚呼起來。
「通經斷緯之法,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謝雨柔身體一怔,這副錦繡山河圖根本不是她所綉,她如何會知道通經斷緯之法?
她強裝鎮定:「此等秘法怎可輕易示人。」
葉南初聞言,走上前,指着錦繡江山圖,一字一句說:「通經斷緯又稱挑花結本,一般以生絲作經線,熟絲作緯線……」
她當著圍觀百姓的面,指着綉品中所含的技巧細細說道。
周圍一些綉娘逐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時間越長,相信的人越來越多。
「難不成這副綉品真的不是縣主所綉?」
「那她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嗎?」
「欺君可是殺頭大罪呀……」
謝雨柔身體輕晃,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丞相府門口,面色冷峻的看着葉南初:「丞相之女,豈是你可隨意誣陷。」
看到來人,圍觀的人紛紛下意識後退一步,噤若寒蟬。
顧易淮寒眸微眯:「你不過是被本王趕出府的一個下人,居然敢心懷怨恨來丞相府前胡說八道!」
此話一出,周圍嘩然!
葉南初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顧易淮。
一個下人?!
她身體不自主的發顫:「你說什麼?」
說話間,她的眼前漸漸出現重影,鼻中一涼,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慌忙拿出手帕去擦,卻怎麼也止不住,帕子瞬間被染紅。
顧易淮彷彿沒有看到一般,聲音冷冽:「沈濤,將她丟出丞相府所在的地界,不要讓本王再看到她!」
「是!」
很快沈濤便帶着人將葉南初包圍,「請吧!」
葉南初看着這一幕,啞聲道:「我自己會走。」
她在眾人嘲諷、鄙夷的目光,一步步挪開步伐。
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中,她緩緩蹲下,身上沾滿鮮血,帕子在剛剛遺失,只能笨拙用手去擦。
視線被淚水掩蓋。
這時,一塊綉着青竹的方巾出現在眼前。
「為何幾天不見,您的病情加重的這般厲害?」
葉南初抬頭,只見齊越白一身白衣皺眉蹲在自己眼前。
她還沒開口,齊越白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馬車上有藥箱,你現在需先止血。」
「有勞齊太醫。」
葉南初跟在齊越白身後上了馬車,沒發殪崋現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顧易淮騎在馬上,就看着葉南初上了一架馬車,眼底一片冰涼!

第七章跪下

止了血,葉南初謝過齊越白,而後便下了馬車。
外面日暮將落。
葉南初一個人站在街頭,不知何去何從。
馬車上齊越白的話回蕩在腦中。
「你現在的病情已經發生變化,淤血入腦,若不盡心調養,恐怕活不過半年。」
「若要治療,需千年天山雪蓮為藥引,才有一線希望。」
千年天山雪蓮,整個昭國只有顧易淮有兩株,莫說兩人已經和離,就是沒有和離,顧易淮也不會拿出來給她。
可若是不治,她死了只剩娘親一人,她該怎麼活?
七年前,葉南初的父親去世,她娘親性情大變,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娘親是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她曾答應過爹爹,今後一定會照顧好她。
葉南初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決定回去找顧易淮。
她可以不要任何嫁妝,只求能和顧易淮換一株天山雪蓮。
徒步走到晉王府門口,她頓時感覺渾身血液停住。
遠遠看去,只見江母卑微的跪在顧易淮前面磕頭乞求着什麼。
葉南初快步走過去扶起江母:「娘……」
江母聽到聲音,扭頭看着她忙說:「女兒,你快跪下,求王爺原諒。」
葉南初聞言,卻沒有動。
她看着江母額頭上的鮮血,眼中濕潤,抬頭望向顧易淮一字一句:「我娘是大學士遺孀,陛下親封的誥命,你雖是皇子,可也不能如此折辱於她。」
顧易淮眼中不屑,嘴邊揚起一抹嘲諷:「大學士之妻女,本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江母見狀,眼中一閃,拉着葉南初就要一起跪下。
可葉南初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跪下……你給我跪下!聽到沒有!」
江母值得起身,一耳光狠狠的打在葉南初臉上。
「為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跪下!」
葉南初嘴邊鮮血溢出,半邊臉紅腫起來,腳下顫抖,卻仍舊沒有動:「娘,我們回去吧……」
江母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便是這句話,她紅着眼,怒道:「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敢離開,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葉南初看到江母眼底的執着,儘是不解。
她強忍住心底的酸澀,慢慢吐出一個字:「……好。」
江母而後,才心甘情願的離開了。
晉王府外一陣寒涼。
顧易淮看着葉南初臉上紅腫的印記,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很快,他收回視線,轉身打算進入府里。
葉南初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小聲說著。
「王爺,我病了,需要天山雪蓮,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給我一株。」
顧易淮愣了愣,轉頭看向葉南初,眼底儘是打量:「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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