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初顧易淮》[葉南初顧易淮] - 第7章(2)

br/>「你幹什麼?」葉南初輕聲開口,身體下意識的前傾。
顧易淮嘴邊溢出一絲笑意,低頭輕語:「自然是接本王的王妃回府。」
葉南初心裏一顫:「你……我可以去馬車內。」
這樣讓她覺得陌生。
「本王覺得,你在這裡最好。」顧易淮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葉南初的提議。
伸手摸到葉南初身上單薄的衣物,不由得蹙眉。
解開頸間披風的錦帶,一把將葉南初擁在懷裡,後背緊貼他的胸膛,用披風將兩人緊緊包裹在一起。
「駕!」
下一瞬,駿馬瞬間朝着城內的方向飛奔而去,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馬蹄印。
齊越白身體僵硬,良久,他轉身看着城內的方向,突然覺得這一別可能便是永遠。
不遠處的沈濤放下帘子,半坐在馬車上,看也沒看齊越白一眼,駕着馬車向顧易淮的方向駛去。
馬背上,葉南初覺得耳邊寒風呼呼的刮過,但她卻沒有感到一絲冷意。
整個人被顧易淮緊緊擁住,不露一絲間隙。
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不是凍得,而是身體不由得發熱。
不知過了多久,顧易淮停了下來。
葉南初抬頭看到熟悉的朱門,眼眸低垂。
下一刻,顧易淮抱着她翻身下馬,葉南初心裏一驚。
回過神來時,腳已經踩在地上,顧易淮解開披風,手臂一揚披在葉南初身上。
葉南初整個人埋在厚重的狐毛內,神色不明的看着顧易淮。
不過顧易淮卻並沒有給她解釋的意思,帶着她進了王府。
「見過王爺,王妃,恭迎王妃回府。」
一到弄玉軒院門口,劉管家帶着府里所有的下人,黑壓壓一片跪在地上迎接。
葉南初轉頭看向身邊的顧易淮,見他沒有任何舉動的樣子。
隨後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輕輕開口:「起來吧。」
「謝王爺,王妃。」
劉管家帶着眾人起身,看着葉南初笑意盈盈:「王妃一路舟車勞頓,定是勞累不已,小人已經派人備好了沐浴之物和膳食,王妃是要先用膳還是先沐浴?」

第二十五章退無可退

葉南初神色異常的看着劉管家,第一次覺得他不愧是王府大總管。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一流。
劉管家見葉南初遲遲不說話,心裏不由得膽顫起來。
就在他臉上的笑意快要僵住時,聽到葉南初淡淡開口:「沐浴。」
心裏一松,劉管家恭敬低頭:「是,王妃。」
轉頭看向不遠處站着的小桃吩咐:「小桃,趕快去帶王妃沐浴。」
「是。」小桃立馬欣喜的跑過來,帶着葉南初前往浴室。
自從今天聽到劉管家說王妃可能要回來時,小桃就一直處於興奮之中,這會兒看到葉南初真的回來了,早已高興的不知南北。
王妃是對她最好的人,現在王妃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看着葉南初走遠,顧易淮轉頭對劉管家吩咐:「下去吧。」
說完,抬腳走進了弄玉軒。
劉管家躬身行禮,看着顧易淮走進屋內,對着其他的下人立馬嚴肅起來:「都別在這杵着了,該幹嘛幹嘛去。」
於是其他的下人頓時風流雲散,劉管家見狀滿意的背着手走遠。
浴室內。
小桃服侍着葉南初沐浴,一臉喜意:「王妃,您終於回來了。」
葉南初嘴邊揚起一抹無聲的笑意,抬頭看着周圍突然多出的貴重東西,有些意外:「小桃,這裡怎麼了?」
小桃知道她心裏的疑惑,一邊幫葉南初身上淋水一邊說:「這些都是王爺讓人布置的。」
葉南初皺眉,她知道是顧易淮讓人布置的,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
還沒等她想明白,小桃直接給她一個驚雷:「王妃,您不在的這一個多月,王爺都是住在弄玉軒的,浴室也是劉管家讓人按照王爺的喜好布置。」
葉南初呆住,愣愣地看向小桃:「你是說,顧易淮這一個月都是在這裡沐浴?」
看到小桃點頭,葉南初臉瞬間變紅。
那豈不是說……她現在沐浴的這個桶……
一想到這裡,葉南初感覺一下回到了馬背上,整個人被顧易淮周身的氣息緊緊包裹着,無處可逃。
就在她沉思之際,小桃嘴唇微張,想要喊出來,然而下一刻她便立馬閉嘴,輕輕點頭,從葉南初身後退了出去。
葉南初絲毫沒有發覺身後已經換了一個人,她往前趴在浴桶邊緣。
輕聲低喃:「小桃,你幫我後背也淋些熱水。」
顧易淮看着眼前潔白無瑕的玉背,眸色逐漸變的深沉。
葉南初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裏疑惑,回頭一看:「小……」話沒說完,便撞進一雙充滿着**的雙眸。
「啊……」
葉南初受到驚嚇,下意識喊出聲,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
「怎麼是你,小桃呢?」葉南初問道。
小鹿般濕漉漉的雙眼往周圍看去,沒有一絲小桃的蹤影,她不知何時出去的,而顧易淮又不知進來了多久。
顧易淮視線緊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啞的厲害:「王妃是在害怕什麼?」
葉南初退無可退,後背靠着浴桶,整個人藏在花瓣浴桶之下,不敢輕易移動。
她紅着臉看向顧易淮:「你快出去。」

第二十六章水涼了

誰知顧易淮不僅沒有出去,反而上前一步,把手輕輕伸進浴桶之中。
葉南初身體僵住,視線停留在顧易淮手上。
下一刻,顧易淮眉間輕蹙,看着葉南初低聲說:「水涼了。」
葉南初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看到顧易淮一手拿起一旁掛起的衣物,一手將葉南初從桶中抱出來。
葉南初起身的同時,衣服也將她緊緊包裹住。
她下意識伸手攬住顧易淮的頸間。
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在寢房之內,葉南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浴室和寢房只隔了一座屏風。
顧易淮把葉南初放在床上,葉南初立馬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一臉防備的看着他。
顧易淮輕笑一聲,滿眼愉悅:「王妃沐浴的太久,膳食都涼了,劉管家催的厲害,本王這才過來看看。」
葉南初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聲音帶着慍怒:「那你可以讓小桃跟我說,何必……何必……」
顧易淮上前一步,坐在床邊,聲音低啞:「何必什麼?」
葉南初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正想開口。
這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王爺,宮裡傳來消息,聖上招您即刻進宮。」
聞言,葉南初眼睜睜看着顧易淮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一言不發。
心裏閃過一絲慶幸,葉南初眸間帶着剛沐浴後的濕意看着顧易淮:「聖上召見,王爺還是趕快入宮吧。」
顧易淮聲音一沉,神色不明的看她:「你就這麼想我趕快走?」
葉南初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明顯。
顧易淮眼中閃過一抹郁色,下一刻他固定住葉南初的後腦,一手抬起她的下頜,傾身覆上,輕咬了一口葉南初的下唇:「你等着。」
隨後轉身離去。
葉南初愣愣的看着他消失不見的背影,手輕撫着下唇,久久回不過神來。
……
另一邊。
王府內一處偏僻的院子內。
謝雨柔面目猙獰的看着面前她收買來通風報信的丫鬟。
「你說葉南初回王府了?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遺書還被當朝讀出來。」
若不是葉南初的遺書,她又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甚至是……
而等她一無所有之後,卻又告訴她,葉南初完好無缺的回來了?!
她不允許!
謝雨柔緊握拳頭,精心呵護的玉色指甲陷入肉里,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她心裏只有恨意,對葉南初的恨,甚至是對顧易淮的恨。
丫鬟看到謝雨柔臉色扭曲的樣子,嚇得立馬跑了出去。
……
「王妃?」
小桃看着坐在床邊發愣的葉南初喊道。
葉南初抬起頭來,臉色通紅的看着小桃。
「王妃,您怎麼了,為何臉這紅?小桃去叫太醫。」說著,小桃就要往外跑去。
葉南初一般抓住她的手腕。
「不用,我沒事。」
小桃轉過身,仔細端詳着葉南初,見她臉上的緋色漸漸退下去後才放下心來。
看到葉南初衣衫不整,小桃立馬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套錦服。
「王妃,奴婢伺候您穿衣。」
「不必,小桃你先出去,我自己穿。」葉南初輕聲開口。
不過短短時間,她已不習慣別人服侍。

第二十七章冰湖

「是。」
小桃聞言,把手裡的衣服放在一旁,退了出去。
葉南初起身穿好衣物,對着房中的銅鏡照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走了出去。
小桃還在外面等候,見她出來,迎上去:「王妃,劉管家已經在廳里備好了膳食,我帶您過去。」
葉南初點點頭,跟在她後面。
走了一會兒後,葉南初看着有些消瘦的小桃背影,開口問起:「小桃,這段時間你過的還好嗎?」
小桃腳步一頓,停下來面對葉南初低頭輕聲回答:「回王妃,奴婢最近一切都好,勞煩王妃挂念。」
葉南初看了她一眼,嘴邊微微揚起:「那就好,總覺得你瘦了些。」
聽到這話,小桃眼眶驀的一下紅了,卻強忍着沒有讓淚水掉落:「奴婢是冬日胃口不好,所以才看着有些瘦了。」
葉南初聽出她話里的哭腔,卻沒有拆穿,只說:「等過些時日,胃口上來了,再多吃些。」
冬日寒冷,正是胃口大開的時,怎會經常有胃口不佳,想來她離開王府之後,小桃受了不少委屈。
聽葉南初這麼說,小桃恭敬的點頭:「是。」
說話間,到了廳里。
劉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見葉南初進來,忙跑過來候着:「王妃。」
葉南初雖然不喜他,但也不願多加為難:「劉管家,這裡有小桃就夠了,你下去忙吧。」
劉管家連忙稱是,退了出去。
葉南初坐在桌前,看着上面的山珍海味,一時沒有胃口。
這世上之人當真都是見風使舵之輩嗎?
以前顧易淮對她不聞不問時,從不見一人前來,現在卻截然相反。
若是有朝一日顧易淮對她又如以往一般,恐怕這些人也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葉南初起身走出廳中,看着外面枯黃的樹枝失神。
小桃雖滿臉疑惑,但卻沒有開口,跟着葉南初走了出去。
一陣寒風吹來,葉南初眸中清醒。
「小桃,你不用跟着,我想出去走走。」說完,葉南初往弄玉軒門外走去。
葉南初漫無目的地走着,與顧易淮成親七年來,她踏出弄玉軒的時候屈指可數,主要是因為顧易淮對她不喜,所以她也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弄玉軒里。
盡量讓自己不去外面礙他的眼,現在對顧易淮不在意的時候,反而沒了那麼多的顧忌。
葉南初站在結冰的湖前,湖裡的鯉魚都被冰封,卻依舊遊的自由自在。
一生什麼也不用想,只管想往哪游往哪游。
葉南初低頭看的正歡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
來人慢慢的伸出修長的雙手,一把朝葉南初的背部推去!
等葉南初餘光瞟到想要後退時已經晚了。
冬日雖然湖面已經結冰,但是下人害怕把湖裡的鯉魚凍死,每天都會清理冰塊。
故此,雖然此時湖面是結冰的狀態,但冰層卻非常的薄,葉南初掉下去時,冰面一下便破了……
冬日衣裳本就厚重,一沾水便重的跟鐵塊一般,葉南初一掉進冰湖內,整個人立馬就陷了進去。

第二十八章一群廢物

岸上。
謝雨柔面目猙獰的看着在湖裡掙扎卻怎麼也上不來的葉南初露出了笑聲。
「哈哈哈……呵呵……葉南初,你去死吧,你早就該死了。」
謝雨柔言語瘋狂,眼中都是快意。
眼看着湖裡的人掙扎舉動越來越小,漸漸的手臂被厚重的衣服拖的抬不起來,人也逐漸陷了進去。
謝雨柔心裏的得意越來越甚,就在葉南初要徹底沉寂下去之時。
一道飛快的身影跳入湖中,將冰湖中的葉南初抱了起來。
謝雨柔臉色大變:「赫哥哥!」
湖中突然出現的身影不是顧易淮又是誰!
顧易淮沒有理會謝雨柔的喊聲,他帶着葉南初浮出水面,周圍的薄冰在他跳下來時就已經被震碎。
這時,周圍逐漸出現許多下人侍衛,紛紛跳入水中,把顧易淮跟葉南初一起帶了上來。
葉南初此刻已經昏迷不省人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叫太醫!」
顧易淮抱着葉南初飛快往弄玉軒而去,眼中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恐懼。
沈濤聞言飛速往府外跑去,臨走前看着獃滯在原地的謝雨柔對下人囑咐:「把她給我看好了!」
話音剛落,謝雨柔身邊的侍衛立馬將她控制住。
謝雨柔掙扎不休,卻完全不能擺脫,她恐懼大喊:「你們要幹什麼?!放肆,我可是慧敏縣主,是丞相嫡女!」
然而周圍的侍衛並沒有理會她的喊聲,死死的將她扣住,帶到柴房關押。
這邊,顧易淮把葉南初身上的濕衣服脫掉,然後用錦被牢牢的把她包裹住。
嘴上不聽的輕聲喊着:「晚晚,晚晚……」
葉南初臉色蒼白,沒有任何反應。
房間里擺滿了火盆,正熊熊燃燒,猶如夏日。
而顧易淮還是感覺到葉南初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直至虛無。
壓住心底深處的害怕,轉頭對着外面厲聲吼道:「太醫,太醫呢!一群廢物!」
「如果王妃出了什麼事,本王讓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外面的丫鬟,侍衛,小廝紛紛跪在地上顫抖不止。
這時,沈濤帶着齊越白飛快的趕來。
齊越白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葉南初,心裏不由得對顧易淮起了怒意。
他才剛把葉南初接回王府,立馬就出了這種事。
然而手上一刻不停,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拿出銀針,在葉南初人中,合谷等刺激強烈的穴位施針
一炷香時間後,床上的葉南初輕咳幾聲,清醒過來。
看清前面的人時,葉南初聲音微弱:「越白,又勞煩你了……」
齊越白把她身上的銀針抽出,看了她一眼:「你好好照顧自己就不會勞煩我了。」
葉南初苦笑:「下次不會了。」
聽着兩人的對話,一旁的顧易淮臉色早已漆黑如墨……
他聲音冷硬的開口:「既然王妃已經醒了,齊太醫先退下去吧。」
「臣還需替王妃把一下脈,看身體是否有損。」齊越白不軟不硬的回答,從藥箱中拿出一個脈診。
顧易淮一下被噎住,沉着臉不說話。
葉南初撇了他一眼,把手從被子中伸出來放在脈診上。

第二十九章罪大惡極

「王妃之前歷經大病,身子本就虛弱,現又經此一事,體質較常人更虛,需要多加精心調理,這是臣根據王妃的身子開的調理方子。」
客廳內,齊越白把手上拿着的藥方遞給顧易淮查看。
顧易淮接過看了一眼,大部分是一些溫和的補藥,便把方子拿給一旁候着的劉管家。
然後對他說:「送齊太醫。」
說完,轉身離開客廳往正房走去。
房間內,葉南初又重新沉睡過去,眉間緊皺,身體還在時不時的發抖。
顧易淮眼底閃過一抹憐惜,抬手輕輕撫摸着葉南初的臉頰。
認真地看着她,柳葉眉,眼尾上翹,櫻桃小口,只不過蒼白的臉色和嘴唇讓他覺得刺眼,輕蹙一下眉頭,用手指輕柔葉南初的嘴唇,見有了一絲血色之後才滿意。
這時,門外傳來劉管家壓低的聲音:「王爺。」
顧易淮手上不停,隨口答道:「何事?」
「謝小姐一直在大喊大叫,說要見您。」劉管家回答。
顧易淮眉間一凝,眼中划過一絲戾氣。
剛才的一幕又出現在他腦海中,冰湖裡葉南初整個人慢慢沉下去,沒有一絲動靜,他見到時只覺得心脈驟停,想也沒想的直接跳下去。
那一刻,葉南初的身影牢牢地印在他的腦中,心裏,再也磨不去。
「王爺?」
門外的劉管家見房裡一時沒了動靜,鬥著膽子又喊了一聲。
顧易淮回過神,聲音冰冷:「把她帶到弄玉軒外。」
那賤人的腳還不配髒了弄玉軒的院子。
「是。」劉管家領命走遠。
顧易淮轉過頭看着葉南初,輕聲說:「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
弄玉軒外。
謝雨柔衣衫單薄,被侍衛強壓着跪在地上,凍得臉色發白。
口中還不忘威脅:「你們等着,等我見了赫哥哥之後,要你們一個一個好看。」
這時,一道冷凝的聲音傳來:「你要他們怎麼好看?」
謝雨柔聽到聲音,臉上閃過欣喜,強行在侍衛的壓制下站起來,侍衛見顧易淮過來,也不敢用力壓制,便放開她退了兩步。
謝雨柔彷彿沒看到顧易淮冰冷的神色,跑到他身邊梨花帶雨道:「赫哥哥,這些卑賤的下人竟敢把我和孩子關到柴房,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顧易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問:「那你想怎麼懲罰他們?」
「他們用臟手碰我,那就挑了他們的手筋,聽不到我的喊聲,那耳朵也沒什麼用,割了吧,他們還讓我受凍,那就把他們身上的冬衣扒了,只剩一件褻衣,然後把他們扔到大街上,自生自滅,赫哥哥,你說好不好。」
謝雨柔依在顧易淮身邊笑意盈盈的建議。
身後的侍衛早已臉色大變,跪在地上求饒:「王爺饒命。」
顧易淮沒看他們,只低頭看着身邊的謝雨柔:「他們在求饒,還要這麼懲罰他們嗎?」
謝雨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他們以下犯上,罪大惡極,豈能因為求饒就放過他們,那不是尊卑不分?以後還怎麼管教其他的下人。」

第三十章報應

「你說的對,既然如此,就按你說的辦。」顧易淮聲音冷淡,同意謝雨柔的要求。
聽到這話,身後的侍衛心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謝雨柔則一臉得意的看着他們。
顧易淮身後跟着的劉管家則憐憫的看了一眼謝雨柔。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把他們兩人抓起來!沈濤!」
謝雨柔看着其他人沒有動靜,陰沉的臉色看着顧易淮的替身侍衛沈濤。
沈濤看了眼顧易淮,見他微微頷首。
立馬領命,對着身後的侍衛吩咐,手卻指着謝雨柔的方向:「來人,把她抓起來。」
話音一落,身後立馬衝上來兩個侍衛,把謝雨柔牢牢的壓制住。
謝雨柔臉色大變,扭動着身體,大聲吼道:「你們要幹什麼?誰讓你們抓我的,是把那兩個人抓起來,放開我!」
「他們沒抓錯。」顧易淮垂眸看她,聲音冰冷。
謝雨柔身體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赫哥哥,你說什麼?」
「你把本王的王妃推進冰湖,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如不懲罰,以後還怎麼管教其他下人。」
顧易淮臉色陰沉的看着謝雨柔,重複她剛才說的話。
謝雨柔臉色死一般的慘白,眼底滿是恐懼。
「不是,赫哥哥,我沒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謝雨柔跪在地上,手扯着顧易淮的衣擺,大聲反駁。
顧易淮冷嘲一聲,一腳將她踢開。
謝雨柔按着肚子,狼狽的趴在地上:「我肚子好痛,赫哥哥,孩子,我們的孩子……你救救他……」
「孩子早已經流掉了,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顧易淮語氣冷凝。
謝雨柔趴在地上的身體一僵,瞳孔驟縮:「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半個月前她突然感覺小腹隱隱作痛,一種下墜之感,血液順着褻褲流出,她當時很害怕,不敢告訴其他人,偷偷出去府外找大夫看診。
結果大夫說她是身體虛弱,又遭逢大變,心神不穩,無力榮養胎兒,故此便自然的流掉了。
為了怕被人知道,她行事皆如往常一般,每次都會當著丫鬟的面喝下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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