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白芨見過，也用過，是江亦謙的附屬卡，沒有密碼，上限就是他的全部資產。
三年前她工作的第一天，就拿到去醫院刷了一筆不小的費用，事後他也沒問。
還有一次兩人出差，她因為堵車沒趕上飛機，江亦謙沒怪她，又把卡給她，讓她自己買輛車。
她挑了一輛十萬塊的普通商務代步，江亦謙提醒她換貴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迷失在他那雙膩人的黑眸里，沒有女人能拒絕又帥又多金的男人。
直到有一次她在辦公室門口聽他和他父親講電話。
他說，「您給我的，自然是最好的。」
當時她還沒懂，但是現在她明白了。
江亦謙的女秘書才是她白芨的前綴，她只需要笑着感謝老闆對她的一切投資。
然後變成他需要的任何樣子。
「謝謝老闆。」
就像這樣，白芨笑得見牙不見眼。
乖巧地從他身上滑了下去，要是再不知趣，就是她的不對了。
錢貨兩清的道理，她是懂的。
她拉扯着被子坐起來，決定還是當個好秘書，「老闆，今天董事會要去的，我先去洗澡了，麻煩讓石助理送套衣服過來。」
身上曖昧的痕迹被遮得若隱若現，江亦謙眸色漸深，一切都預示着昨晚的瘋狂。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身上崩得一塌糊塗。
白芨沒聽到江亦謙的回答，抬眼去看，剛好和他冰涼的眼神撞到一起。
「可以，你去隔壁洗。」
他自顧自地站起來，語氣平常，平常到他們不像是從同一張床上起床的人。
白芨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寬肩窄腰還有平角內褲下那雙修長健碩的長腿，心臟不由自主砰砰跳着。
直到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她聽見內心天人交戰一番，而後她鬆開身上的被子，小跑着擠了進去。
一想到他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她就更不想放過他！
她撲進男人懷裡，努力抱住他，「一起洗！」
還沒等反應過來，一股大力捏住她的肩膀往後壓，她被按在冰冷的瓷磚牆上，男人的黑眸隔着裊裊霧氣冷漠地看着她。
溫熱的水流沒有一滴打在她的身上，反倒沖刷在江亦謙蜜色的肌膚上，大滴大滴的水珠滾過他的胸膛，小腹，白芨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她看見江亦謙眸底風雨暗涌，她毫不懷疑，下一刻會被男人弄死。
「又被喂葯了？」
江亦謙垂眸，看着被冰的直打哆嗦的女人，唇邊盪起一抹譏笑。
男人的手掌像帶着魔法，所到之處有什麼令她頭皮發麻的東西從毛孔里鑽出來，頃刻之間便化為灰燼。
白芨用手擋了一下，牙齒咬了下嘴唇又鬆開，「不是……我沒有能穿出去的衣服。」
還沒等說完，江亦謙抓過她礙事的手，高高舉過頭頂，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閉嘴吧。」
一向平淡克制的臉龐上，難得露出一抹怒色，「聽不見你說一句真話。」
許是白芨的話擾了他的興緻，她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轉變。
這個吻發泄要大於情感需求。
後來，有水打**她的頭髮，她像一條不會走路的美人魚，全程被男人控在懷裡，嘴裏是沒人能聽得懂的旖旎言語。
江亦謙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深不見底的黑眸倒映着在他身前綻放的女人，「叫出來，我喜歡聽。」
白芨視線描繪着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肉紋理，最後順從地閉上眼，伸手攀附上男人的肩膀，她湊到他的耳邊。
一聲一聲輕喚的，都是她命懸一線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