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讓她一陣陣眩暈耳鳴。
在嚇死她之前，又開始有了波動。
哪種關係？
她緩了口氣，不言而喻。
「我一直覺得你和其他的大老闆不一樣呢。」
「男人都一樣，尤其是在床上。」
他分析得很客觀，絲毫沒有因為男主角是他自己而嘴下留情，「以前沒領悟貼身秘書的含義。」
白芨心裏發笑，面上卻僵住了。
這可能是唯一一次，江亦謙覺得他父親把她送給他是一件還不錯的事。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忍着胸口的悶痛感，低眉順目的像在討論公事，「我和人事部提一下，新人訓練營里的秘書，給您先挑。」
江亦謙挑眉，顯然沒料到白芨給出的居然是這種回答，相當意外！
他指尖置於膝蓋一下一下有規律地點着，眼底的笑意隱沒。
他抬手敲隔板，「停車。」
低沉悅耳的嗓音突然陰測測地響起，驚得白芨一哆嗦，身體綳得筆直從他懷裡彈了出來。
她怕是要被趕下車。
車子打起轉向燈，麻溜地停在路邊，自己下車總比被趕下去的好。
只是很遺憾，原本打算陪他參加完最後一次董事會，再提離職的。
她去拉車門，用三年的職業素養堆起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老闆，那我就不陪您去開會了，祝您馬到成功。」
從王游那搞來的文件剛才已經交到石青手裡，她去不去都是無所謂的。
還沒等動作，手腕被攥住，江亦謙提高了一截音量，「你們兩個，下去。」
石青和司機動作快到連滾帶爬。
他視線落在白芨臉上，冷睨着她，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耍我，你膽子很大。」
「怎麼會呢。」
她下意識解釋，卻很蒼白，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又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她想問他是否喜歡她，可怕又換來一句讓她別認真，索性也就不再說話了。
本以為自己拿下江亦謙已經可以和好朋友吹好久的牛了，得到他再釋懷這應該是他們相識三年能得到的最好結局。
可現在居然有意外收穫？
是真的意外！
「別告訴我昨天在床上喊了八十遍我的名字是意外，今天早上也是正常需求，你想要什麼現在和我提比較好。」
「真的沒有了。」
白芨眨眨眼睛，收起胡思亂想笑得格外真誠。
車廂里一時之間再沒有人說話，只剩下他淺淡的呼吸。
白芨自覺無趣，把頭別過窗外，看見石青在一棵大樹下踢着一個小石子。
看了一會，才聽到他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我從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她扭過頭來，看見江亦謙的臉被灑進車窗里的陽光分割得半明半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這輩子能聽到江亦謙這近乎服軟的一句話，是她白芨用上輩子吃素換來的嗎？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有一種極度不真實感，她控制不了故事的走向，也控制不了發酸的鼻腔。
她又看向窗外，清了清嗓子才漸漸有了淡笑的模樣。
「感謝老闆三年的栽培，我跟您學到了很多。
祝您工作順利，也希望日後公司能在您的帶領下，發展得越來越好。」
男人沉吟片刻後點頭，從鼻子里哼出一聲，語氣比她更淡地問她，「考慮好了？」
他沉靜的黑眸盯着這個剛從他床上爬起來的女人，想要判斷她到底是不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