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渣女手冊》[打造渣女手冊] - 第1章 攻略男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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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與沫倒是想到一件事,這白薇薇和寧雪霽關係好像還行。

來到世子妃寢殿,在門口就聽到了她的咳嗽聲,司琴連忙跑上前給世子妃倒杯熱水,垂眸低眼地站在一邊,絕口不提自己被人推下湖的事。

這主僕二人有時候真的挺讓人心塞的。

「嫂嫂,」聽到顧與沫的聲音,白薇薇才抬頭,手裡的針線活放到一邊,臉色蒼白地笑了笑,起身相迎:「郡主。」

顧與沫看她的手,皮膚乾燥得不像話,指腹被針扎出了好幾個小傷口。

白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下。

桌上擺着一些小孩子服飾的布料,她竟在替林瑤那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

顧與沫微蹙了下眉頭,只瞟了一眼,沒多說什麼。

顧與沫勸過白薇薇,讓她置身事外一些,如果她需要,顧與沫可以幫她去和顧景修說說。

顧子野和兄長顧景修對顧與沫還不錯,而御南王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心裏上有愧疚,對她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

但白薇薇並不覺得苦,她願意做這些。而且她對世子顧景修有一種很盲目的愛慕,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不管自己多累,多傷心,只要顧子野對她笑一笑,她就可以堅持下去。

顧與沫不太懂他們之間的感情,她總覺得顧景修看白薇薇的眼神有些淡漠,有時候感覺他是知道林瑤的無理取鬧,卻也沒打算插手。

「嫂嫂的氣色很差,應該多注意休息……」白薇薇點了點頭,顧與沫繼續說道:「對了,聽說禮部尚書寧大人的女兒寧雪霽醫術精湛,明日我陪嫂嫂去找她看看可好?」

白薇薇神色一驚:「寧妹妹回來了?」

顧與沫想着讓白薇薇明天去絆住寧雪霽,小侯爺不願意去便算了,只要男女主見不上面,這一目的達成了也行。

「是啊……好像明天就到京都了。早就聽聞寧姑娘是個清新脫俗、與眾不同的女子,嫂嫂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

白薇薇猶豫道:「可是……」

「別可是了,」顧與沫打斷她道:「嫂嫂的身體應該讓寧姑娘好好調理,寧姑娘妙手回春,我也想見識見識。」

白薇薇也想見一見寧雪霽,便答應了。

當見到寧雪霽的時候,顧與沫當即便是一愣,她是真的很美,不染塵埃的美,笑容很淺,整體給人一種很清新脫俗的感覺。

說話時,氣息平穩,不緊不慢,得體又好聽。

她直視人眼睛時,滿滿的善意,看她一眼,很難移開視線。

白薇薇是吏部尚書之女,從小便與寧雪霽玩在一起。感情一直不錯,是從白薇薇嫁入御王府後,兩人才少了聯繫。

寧雪霽沉迷醫術,不是上山採藥材,便是尋高人拜師,也沒有什麼閑暇時間。

白薇薇上門來時,寧雪霽準備了一車的東西剛要出門。世子妃見他有事便要告辭,顧與沫連忙說:「出來都出來了,這麼回去有些可惜了,寧姑娘這是要去哪裡,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也想為京都百姓盡一份心。」

寧雪霽一聽她這麼說,目光讚賞地看着顧與沫:「郡主有這份心,自然是很好,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去吧。」

白薇薇長時間待在內宅,很久沒有出來走一走,呼吸下新鮮空氣,此時走在林間小路,心情甚是舒暢。

寧雪霽是要去京都南邊的幾戶農家幫人看病,其中有個少年病得比較嚴重,常常咳血不止,有大夫說怕是活不了兩年了。

寧雪霽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少年,一直幫他調理,可是不見有效,少年日漸消瘦,看着確實快命不久矣了。

她一方面對這等疑難雜症甚感興趣,一方面也不想少年這麼小就失去生命,於是便千里迢迢跑到吳國去拜訪一位神醫。

學成歸來,第一時間便先來找了少年。

顧與沫知道接下來她便會在診治過程中,因為缺少幾味藥材而前往尋坊閣附近的醫館。

顧與沫表現得非常自然,說是擔心世子妃身體,便私下找了一些江湖郎中,要了一些藥方和拿了一些藥包,請寧雪霽看看這些藥方和藥材是真是假。

寧雪霽缺少的那幾味藥材,顧與沫早早吩咐人買了夾雜在其中,所以她在翻找的時候,一陣驚喜。

接着顧與沫找了個借口獨自離開,來到尋芳閣附近。

這是煙花柳巷之地,她不好太過招搖,站在隱蔽角落盯着熱鬧非凡的街道。

顧與沫盯着別人,尋芳閣對面的茶樓上,有一人也在盯着她。

傅墨卿坐在樓上,垂眸盯着那人,那人稍走了幾步,他眼眸輕轉追尋而去,目光全在她身上。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靜待片刻……忽然,尖叫聲四起,刀劍亂舞,人群擁擠竄逃,場面相當混亂。

有幾個黑衣人追擊着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好像不懂武功,被另一個人保護着。

另一邊還有打鬥聲,一群像是地痞流氓的人也圍攻着兩個人,護衛一個無影腳橫掃,周圍倒了一片,他身後的翩翩公子淡定地扇扇,臉上絲毫不見慌張。

顧與沫不確定哪一個是太子蕭宣,只見黑衣人那邊人數眾多,追着那兩個男子拐進暗巷。

她看了一眼那貴氣公子,憑直覺判斷他就是太子。

顧與沫轉身跑進茶樓,繞了一圈,從廚房那邊的後門出去,走進小巷。

她抄近路跑到那兩個男子的前頭,然後恰好碰見方才明明還在保護另一個人的灰衣男子持劍正要砍向青衣男子,他大喊一聲,劍落遲疑了半刻,青衣男子得以有時間躲過攻擊。

「塗寧?」青衣男子跌倒在地,聲音顫抖:「你要做什麼?!」

灰衣男子目露凶光,根本不答,揮刀斬了下來。

青衣男子一個爬滾,險險躲過,顧與沫飛快上前撒了一把粉末,趕緊拉起地上的人逃跑。

灰衣男子被粉末迷了眼,視線受阻,得以讓他們逃開了距離。

後邊齊唰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群黑衣人也追過來了。

顧與沫拉着他躲在暗處,等腳步聲走遠了,再帶着他朝相反的方向跑。

可是很快便被發現,二人一路狂奔,顧與沫腳下一滑,拉着青衣男子一起滾下山坡。

青衣男子倒是仗義,滾下去時一直護着顧與沫頭部,把她攬進懷裡,以自己的身體作他的擋箭牌。

滾了許久,好不容易停下來,顧與沫趴在青衣男子的身上,一抬頭,兩人在月光的照拂下第一次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容貌。

……男主就應該長這樣。

顧與沫忍不住這樣想着。蕭宣是個溫潤如玉的性子,眉眼之間遍布柔和,容貌承襲其母親瑾妃,眸色淺得有些透明。

她盯着蕭宣的眼睛看,可以從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越靠越近,臉都快貼上去了。

男子臉上泛起緋紅,低聲道:「你…能先起來嗎?」

這時,黑衣人又追了過來,二人趕緊起身再跑。

黑衣人前後將他們兩個包圍,顧與沫功夫不濟,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她根本打不過。突然,一道凌厲劍光閃爍,直刺向蕭宣,顧與沫來不及多想,自己先迎上去擋。

顧與沫入戲太深,就想着「英雄救美」,沒想過自己可能被刺中一命嗚呼。

直面殺手時,她心中駭然,卻也躲不開了。這時,殺手猛地停住,身體僵硬着倒了下去,身後插着一把冷箭。

傅墨卿騎着馬,帶着一隊士兵趕了過來,他來到顧與沫面前,先是緊張地打量了顧與沫一番,確認她沒受傷,才轉頭看着蕭宣:「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蕭宣還在震撼當中,愣愣地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太子緩了緩,剛要開口問他怎麼來了,卻猛地聽到一聲怒喝:「你剛才在做什麼?!」

顧與沫被他吼得眼帘顫了顫,心裏納悶地想着:「救人啊!還能做什麼?」

傅墨卿剛才看到顧與沫竟不顧自己的生死擋在蕭宣面前,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顧與沫在籌謀些什麼。

說什麼要幫他追求寧雪霽,不過是想利用他,解決掉寧雪霽這個絆腳石。

顧與沫的目標不在自己,她野心更大,竟是盯上了太子。

而且顧與沫是怎麼知道的太子會在今夜出現在尋芳閣附近?此時的傅墨卿還沒想到這個問題,只是一想到顧與沫披散着頭髮一臉無畏地站在蕭宣面前,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士兵們圍剿着刺客,有一個漏網之魚不甘心此次任務的失敗,拼力沖了過來。

傅墨卿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被狠狠砍了一刀。

當鄭越看着滿身是血的傅墨卿被抬進來的時候,他腿都軟了。

他是為了救太子殿下才受的傷,而太子微服偷逃出宮的事情絕不能讓人知道,此事不能外傳,所以得請個嘴嚴的大夫過來才行。

顧與沫當機立斷,叫了寧雪霽過來。

包紮傷口,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的機會自然不能浪費。

寧雪霽一本正經的包紮好後,急匆匆地就要走,她還有很多草藥要磨,不管顧與沫怎麼挽留,她都拒絕留下。

顧與沫的理由是,不能放受傷之人於不顧,得在床前守護,怕萬一有個什麼好歹。

寧雪霽淡淡道:「給他用了葯,可以止疼,應該會昏睡一段時間,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可以留下來看顧,有什麼情況再派人來找我。」

鄭越一旁聽着,連連點頭。等寧雪霽走後,說什麼都不放顧與沫走。

他倒不是怕小侯爺真有什麼好歹,沒人知道,要看顧鄭越熬一夜沒睡看着小侯爺就行,何須用到別人。

只是…他心思彎轉,忽然想到,如果小侯爺醒來的話,床前守着的人是這位小公子定是歡喜的,總比對着自己這張臉強。

顧與沫可沒辦法守他一夜,但一時拗不過鄭越,先暫且妥協,想着等鄭越去廚房熬藥的時候再走。

顧與沫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他,傅墨卿唇色發白地躺在床上。

他背上的那一刀被劃拉得挺深,看着就很痛,顧與沫感同身受地嘶了一聲。

聽着傅墨卿的呼吸聲,顧與沫眼皮子越來越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顧與沫縮着身子,覺得冷,側身就躺了下去,拉過蓋在傅墨卿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卷了進去,為了舒適,不斷往裡挪。

傅墨卿被這樣的動靜吵醒了,伸手翻開被子,顧與沫蜷縮着身子,就藏在自己懷裡。

他簡直難以置信。

好不容易蓋好的暖意一下子又被掀沒了,顧與沫翻身一摟,迎面而來一股溫暖,她蹭了上去,臉就抵在傅墨卿的胸膛,雖覺得有些硬,但很熱乎,她滿意地嗅了嗅,聞到一股濃厚的藥味。

傅墨卿僵直着身體,屏住呼吸,一分一毫也不敢動彈。

即使背上疼得要命,他也咬牙撐着,硬是沒驚動懷裡的那個人。

顧與沫聞到藥味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混沌的腦子開始漸顯清明。

這是什麼味道?她在哪裡來着,好像是躺在床上了?是回到王府了嗎?

那種全方位佔有着顧與沫的感覺令傅墨卿心顫,他心跳極快,跳得心口都疼了起來。

他想着只要雙手這麼一攬,將此人完全束縛在懷裡,他將絕不會再放開。

手上剛有一點顫動,懷裡那人就突然驚醒,一仰頭正對上傅墨卿的臉,忽然整個人猛地彈了起來,她慌慌張張的就要逃,傅墨卿哪裡肯放她離開,伸手一抓,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顧與沫驚顫不已,臉上漲着緋紅,正要開口道歉,誰知,傅墨卿壓着她的唇直接就親了上來,她瞪大眼睛,腦子瞬間空白。

顧與沫震驚得伸手去推他,傅墨卿精準抓住,按住她纖細的手腕,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地持續進攻「唔!」

顧與沫呼吸困難,難以自抑地輕喘出聲,聽到這樣的聲音,她害怕極了,心口咚咚直跳。

傅墨卿終於受不住背上的刺痛,分開了一會兒,顧與沫眼眸染上水霧,顫聲道:「我不是…我不是寧…..」

他又吻了上來,顧與沫聲音小還在抖,傅墨卿根本聽不見,只盯着眼前的唇瓣吮吸交纏。

顧與沫拼力踹了他一腳,滾下床,慌慌張張地爬起,急於奔命又摔了一跤,但她害怕極了,頭也不敢回,馬上爬起跑了出去。

幾天後,太子蕭宣相約顧與沫在茶樓見面,她滿心歡喜地過去了,一到茶樓,等着他的卻不是只有蕭宣。

男主,女主,還有……那顧與沫害怕得不得了的傅墨卿也在。

顧與沫見到傅墨卿的一瞬間,寒毛直豎,根本不敢看他,飛快瞥開視線,盯着蕭宣尷尬地笑了笑。

行刺太子的刺客在被士兵圍剿的時候,全都咬舌自盡,問不出什麼。蕭宣請傅墨卿秘密調查此事,一來二往,熟稔起來,又因為救命之恩,太子對傅墨卿頗有好感。

而傅墨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把寧雪霽當面介紹給了蕭宣。

陛下有意指婚,兩人也從長輩那邊聽到了一些,私下見面都有些不好意思。

顧與沫看蕭宣頻頻偷看着寧雪霽,寧雪霽平時都是一副直女姿態,高冷又很有事業心,眼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開了竅似的,羞澀的臉頰一直泛着緋紅。

這難道是什麼….命中注定的良緣嗎?

男女主就這麼容易一見鍾情了?

太子難得出來,想去逛燈會,三人當然陪同。

男主和女主很自然地就並行走在一塊,有說有笑,水到渠成,再過不久,陛下下旨,他們的婚事一定下來,就一切全完了。

顧與沫在後邊跟着,看着他們兩人搭在一起的背影,雖然很不情願,但心裏確實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一番捨生忘死的「英雄救美」竟然一點用都沒有,蕭宣壓根沒看他一眼,光顧着女主去了,這可不行…..

「你可真狠心。」旁邊忽然響起幽怨的聲音,顧與沫猛地停住腳步,光顧着看男女主了,這才想起自己身邊還站着一個可怕的傅墨卿。

顧與沫怔怔地盯着前方,擰着眉,心裏咚咚直跳,餘光掃見他的靠近,她下意識就躲,抬手拍開他伸過來的手。

這一下,二人突然對上視線,臉上都是錯愕。

傅墨卿看了看自己虛抬在半空的手,眸色微沉,低聲道:「你頭上……沾了點東西。」

顧與沫低着頭,聽他這麼說,臉上滾燙得厲害,知道自己反應過大了。

她手心直冒汗,盯着地面不知所措,很想馬上逃離這裡。

這時,傅墨卿的黑靴踏進她的視線範圍,顧與沫一驚,又要退,後方有賣糖葫蘆的經過,傅墨卿怕她撞上,一把將她攬到懷裡。

顧與沫聞到傅墨卿身上的味道,那一夜的畫面再次浮現,她受不了地推開他,一臉怒氣:「你幹什麼!」

她神色厭惡,推得很用力,傅墨卿被如此嫌棄,臉上也有些慍怒:「你到底怎麼了?我哪裡惹到你了,你倒是說啊!」

顧與沫撇開頭,不看他,語氣不善道:「我沒怎麼,小侯爺離我遠點就行。」

聞言,傅墨卿怒上心頭,見他一直不願看自己,簡直要氣瘋了:「怎麼,是我壞了你的好事,所以才對我這麼冷淡嗎?」

顧與沫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想和傅墨卿保持距離,而且她現在心裏慌亂,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去哪裡!」傅墨卿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看着周圍人來人往,顧與沫不好發作,稍稍掙了下手,壓着聲音怒道:「傅墨卿,你到底要幹什麼!」

傅墨卿:「我要你看着我!!」

他太過大聲,周圍人群的目光聚了過來,傅墨卿注意到走在前方的蕭宣正回頭張望他們,他一把拉着顧與沫往旁邊的小巷子里走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傅墨卿!」

傅墨卿猛地將他推到牆邊,顧與沫微微吃痛一聲,「你到底…..唔!」

他壓住她的唇,粗暴極了,正如那天晚上一樣。

顧與沫整個人完全石化,又是完全動彈不得,他馬上就撬開她的牙關,直攻深入,顧與沫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想推開他卻沒有什麼力氣,好不容易使儘力氣推開了下,「不要….放….唔!」他又馬上壓了過來,這次他直接鉗制住顧與沫的手壓在牆邊,肆無忌憚地吮吸舔舐。

幽暗的環境,極其隱蔽,只有兩人,帶給人一種極致藏匿的快感,傅墨卿完全喪失理智,只被**支配,顧與沫的掙扎逐漸鬆緩,傅墨卿便放慢速度,溫柔以待。

他輕柔小心翼翼地吻着,二人急促的喘息聲漸漸有了規律,緩而穩。顧與沫手慢慢垂放下來,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背,傅墨卿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

顧與沫蹙着眉頭,情不自禁地回應了下,傅墨卿一口呼吸都不願給,嚴實密封地堵着顧與沫的口,絲毫都不想放開,顧與沫越發覺得呼吸困難,實在受不住地撇開頭,有些軟聲地求饒道:「停一下….停一下好嗎?」

顧與沫渾身發軟地依偎在他懷裡,傅墨卿看着她躲閃的側臉,低低地喘息着,試着讓自己平靜下來。

顧與沫有些茫然地發怔,那一夜他以為傅墨卿是把她當成了寧雪霽,所以才會對她那樣,可是現在又是因為什麼?

傅墨卿緊緊摟着她不放,顧與沫稍稍恢復了點力氣,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傅墨卿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依稀看到她低頭垂眸,有點乖巧的模樣。

他不想放,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火了,心裏發虛,也怕被顧與沫厭惡,只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

恭喜貴方完成第一項任務-攻略男二,以下提示請聽好:1、後兩項任務必須在三年內的時間完成,完全不了,或者只完成一項,或者沒有在限定時間內完成,都不算達成目標,達不成目標,系統將會任意挑選三個小說人物進行非正常死亡,但男女主、男二不在其死亡名單之列;2、達成所有目標任務,系統將會給予貴方一次選擇的機會,留下或者離開,一旦選定不可反悔;3、若是貴方在任務期間不幸死亡,現實世界的自己也會跟着死亡,以上請銘記於心,下一次任務達成之時,會再提供新的提示。

傅墨卿雖然放開了她,但是人還站在近處,心情緊張地盯着顧與沫,他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靜靜地等着顧與沫。

顧與沫聽到腦中的聲音,一時還沒法思考太多事情,只是記着那一句:「恭喜完成第一項任務-攻略男二。」

傅墨卿…..愛上他了?

為什麼?

什麼時候?

她做什麼了讓他愛上了?

不是愛上是什麼?他為什麼吻她?

他….不是一直喜歡的是寧雪霽嗎?什麼時候移情別戀的?這麼輕易?!

小巷裡他們太過鬼鬼祟祟,顧與沫不想再待在這裡,抬眼看了下傅墨卿,聲音有些冷淡道:「回去吧…..」

顧與沫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是該發怒,還是該打他,她都沒有頭緒,只想暫時逃避下。

自從那天晚上發生那事之後,她本來就亂,一方面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替代品,白白被佔了便宜,不知道怎麼討回來,一方面一回味起那種親密的觸感,她又感覺自己快瘋了,一直控制自己別去想了。

顧與沫低頭從眼前走過,傅墨卿心裏像被針扎了一下,疼得難受,伸手抓住她,急切道:「顧與沫,你聽我說….」

顧與沫一下子接受了好多信息,還有…難以承受的刺激,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她轉頭,聲音很是疲累道:「小侯爺,什麼都別說,讓我想一想,好嗎?」

傅墨卿緊緊抓着她的手,聽她軟聲的請求,魂都沒了,乖乖點頭:「好…..你想,我等你。」

顧與沫沒有馬上拒絕,他心裏馬上升起一些希望。

她要走,傅墨卿還抓着,顧與沫掙了掙,傅墨卿猶豫片刻才鬆開,眼睜睜看她走了。

回到王府,顧與沫把自己關在房間,不讓人打擾,連晚膳都不想吃。

現在想想,一開始公布的三個任務是很矛盾的。

為什麼讓攻略男二,卻還要去搶男主?

這是什麼騷操作?

完全耍着人玩的感覺…讓傅墨卿愛上自己,卻又要轉手將他拋棄去找男主,完成第二項任務嗎?

這樣做,不招人恨才怪。

離譜的任務,離譜的系統,還真他媽絕配。

傅墨卿能放得過她嗎?以他偏執瘋批的性格設定,他對所愛之人本就佔有慾極強,容不得別人覬覦。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撮合他和….白月光寧雪霽在一起,有可能嗎?

這不是完全找打的行為嗎?

也就是說,這三個任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每一項都很難完成,卻還要她三項都完成才能算成功嗎?

怎麼,不完成還想殺了她不成?!

哦,對,任務失敗還有懲罰,還有被死亡的機制。

顧與沫躺在床上,翻身抱着被子,生路都被堵死了,無路可逃。

也就是不按照系統設定的條件去達成目標,她有可能會死,可是男女主和傅墨卿卻不會有任何影響。

憑什麼?!

就因為他們是主角!

顧與沫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有些困了,腦子裡還縈繞着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時候?傅墨卿為什麼會…..」

夢裡,顧與沫醉醺醺地倒在人家懷裡,恬不知恥的問了那種話:「要不要試試?」

她像個大色狼,調戲着未經人事的少年,嘲笑他沒有過肌膚之親,然後就撲了上去,觸感真實,舌尖被輕咬的那一瞬間,她清醒了,猛地坐起,徹底記起了自己那次喝醉時乾的混賬事。

顧與沫手捂着臉,趴在床上,羞恥不已。

原來是自己先去招惹的….

這是什麼爛德行,怎麼喝醉了,還會逮着人亂親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傅墨卿是因為被自己強吻了,所以才愛上自己的嗎?

這樣,只是算被短暫迷了心吧,畢竟她是傅墨卿人生第一次的初吻對象,即使是酒後亂性,也是確實奪了他的初吻,他會在意自己也是在所難免的。

那麼他也許還可以被掰回去。

本來他從一開始心心念念的人就是白月光-寧雪霽,總不會因為一個吻,就會移情別戀喜歡上別人。

傅墨卿的喜歡應該沒那麼廉價,他對寧雪霽的感情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拔除的。

顧與沫忽然覺得有個突破口,不至於那麼絕望了。

他只是剛剛喜歡,其實….還有很多事可以做,總能讓他斷了念想。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是顧景修,他聽下人們說顧與沫昨晚沒有用晚膳,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

白薇薇扶着頭飾,拉着裙擺,走着走着就跑起來了。

世子顧景修最近公務繁忙,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回府了,聽司琴說世子回來了,她立即梳妝整理,急急忙忙地就要去見他。

司琴追着她,一陣小跑,然後看到世子妃突然停了下來,她抬頭一看,世子和顧與沫並行走在長廊,有說有笑的。

白薇薇臉上的笑容消失,死死盯着二人逐步走來。

司琴走到世子妃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世子妃?」

白薇薇呢喃道:「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笑….」

司琴看向顧與沫他們,看到的是兄妹感情很好,欣慰地笑了笑,「自從郡主回到王府,世子的確變得愛笑了許多。」

聞言,白薇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盯着顧與沫的眼裡糅雜了些奇怪的妒忌,顧與沫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白薇薇瞬間嘴角上揚,變了臉色。

白薇薇迎上前,朝世子行禮,起身後一臉含情脈脈的看着他,顧景修神色冷漠,沒有什麼表示。

顧與沫看了下顧景修,故意調侃道:「嫂嫂許久沒見哥哥了吧,該思念成疾了。」

白薇薇臉上一紅,低頭羞笑。

「與沫,不要胡說。」顧與沫想緩解尷尬,顧景修不領情,一本正經地打碎這曖昧的氣氛。

白薇薇依舊笑着,強顏歡笑道:「世子公務繁忙,妾身不敢叨擾……」

她抬頭看向顧與沫,意欲不明道:「妾身只是羨慕,與沫能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顧景修從官衙回王府,先去找的人不是懷有身孕的林瑤,也不是世子妃白薇薇,反而急匆匆地先來看望顧與沫。

顧與沫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別,更不懂白薇薇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她轉話題轉得有些生硬。

顧景修淡淡地瞟了白薇薇一眼,臉色沒有什麼變化。

白薇薇不斷找話說,顧景修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最後更是不耐煩地抓着顧與沫就走了。

顧與沫回頭望着白薇薇,她僵直地站在原地,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顧與沫被攥得手腕有些疼,也不敢多話,只能默默跟着。

御南府世子倒是特別,真心愛護着這失而復得的妹妹。

可…是個冒牌的。

顧與沫不禁有些替他覺得難過,以後要是知道自己的親妹妹已經身死,該不知道有多傷心,若是查得更深一點,查出是這個假的弟弟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又該怎麼辦,豈不是要痛不欲生。

這惡毒的人設真是讓人好生煩惱,早先乾的壞事全得安在她頭上,她怎麼彌補,光要活下去都那麼費勁了。

而且現在因為系統的胡亂修改,顧與沫為了兩邊討好,抓着寧雪霽這枚籌碼,一邊巴結太子,一邊又挑撥傅墨卿為愛爭權,真是亂七八糟,惹人心煩。

鄭越看小侯爺整日魂不守舍,旁敲側擊問過:「小侯爺,那漂亮的小公子這幾日怎麼又沒來了?」

傅墨卿眼眸恢復了些色彩,低聲道:「他說…要想一想。」

鄭越不懂,老實問道:「想什麼?」

傅墨卿眨了眨眼,忽然轉頭看着鄭越,木木地回道:「不知道….」

鄭越一愣,話沒法往下接了。

小侯爺絕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從小便是急性子,要讓他乖乖等着,還不知道為什麼等着,根本不可能。

鄭越看他一副可憐相,便問道:「那小公子是誰家的啊,要不要派人去把他找來?」

聽到這裡,傅墨卿眼眸一亮,嘴角微起,似乎覺得可行,但盯着鄭越看了一會兒,嘴角瞬間又放了下來,搖頭道:「不行,她萬一………煩我怎麼辦…..」

鄭越擰着眉聽他說,從未見過小侯爺如此惶惶不安的模樣,心裏不禁感嘆那公子魅惑人的本事真是不簡單,把一向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爺迷成這般小心翼翼。

楊樓街上,人們急步行走,天空風雲變色,快要下雨了。

有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氣若神閑,慢條斯理的整理着東西,一道驚雷閃過,大夥嚇了一跳,紛紛加快腳步,那算命先生仰頭看天,吁嘆道:「天欲變,人將死啊!」

算命先生看起來年紀不大,說話有些高深莫測,在街上行人慌慌忙忙的景色中顯得格外突出。

這時,一個手掌啪的一聲打了下來,算命先生頭一歪,好不容易醞釀好的傷感情懷一下子被打沒了。

「下雨了,你還裝什麼,快收拾東西。」周思衡將桌布一把提了起來,拉着瘦弱的算命先生就跑。

第一滴雨落下,不等人反應,瞬間傾盆而下。

二人躲在一處屋檐下,算命先生一身白衣被濺得臟污不堪,他嬌聲嬌氣地抱怨道:「你說,你跑什麼嘛,我這衣服可是新的!」

周思衡身上背着算命先生的生計工具,聽他抱怨,轉頭看他,好脾氣地哄道:「等到了侯府再給你買一套。」

算命先生臉上的笑意微減,淡聲道:「等你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侯爺,還能想起我才怪。」

周思衡是傅墨卿的貼身侍衛,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周思衡略長傅墨卿一兩歲,對他而言,傅墨卿不僅是他的主子,更是他視若珍寶的弟弟一般。

他受老侯爺所託,前往北國找一位高人,此人據說極其聰慧,能指點江山,可匡扶天下,是個世間難得的人才。

周思衡不負所托,是找到了那位高人,是不是治理江山的人才他看不出來,但絕對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算命先生杜若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一雙桃花眼,嘴角微翹,似有意無意的勾引,周思衡很受不了,堂堂男子漢怎麼長成那樣了……

周思衡沒理他,他照樣可以往下說:「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一路上跟個催命鬼似的,三句不離你的小侯爺,一點也不關心我的身體,我這身體弱得,哪裡能陪你又跑又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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