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季晨許聽夏》[賀季晨許聽夏] - 賀季晨許聽夏第40章(2)


這一次與夢中不同。
懷裡的許聽夏是溫暖的,這股溫暖讓他幾乎快要死寂的心又活了過來。
許聽夏被牢牢地困在懷內,她緊緊抓着賀季晨肩膀,嗚咽的哭聲如同受傷的小鹿。
她沒有說話,只是哭,哭的賀季晨心都軟了。
「唯一。」
然而,賀季晨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別叫我。」
許聽夏賭氣般地說了句。
賀季晨一時語噎,只能任由她繼續哭,而他將她抱在懷裡,竭力忍着眼眶中的淚。
等許聽夏哭夠了,她推開賀季晨:「我還是很生氣。」
聞言,賀季晨心間一澀:「我知道。」
他以為他會聽見許聽夏說「我很恨你」之類的怨言。
「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你。」
他哽聲說道,赤紅的眼睛裏滿是悔恨。
許聽夏愣了愣,雙手忽然捂着嘴抽噎起來。
她雙肩一聳一聳,哭的可憐。
賀季晨心疼不已:「你別哭,你要是恨我,你就打我吧。」
許聽夏抬眸望向他,聲音嘶啞:「你那兩天為什麼不去找我?」
賀季晨愣了一下,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兩天」是哪兩天。
「我一個人在殯儀館裏。」
許聽夏抽泣道。
從她再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江母轉身離去的身影。
她像是再次被拋棄了一次,而這一次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然而過了兩天,賀季晨出現了。
他把她帶回了家。
許聽夏看見他後,心底的怨恨就像開水沸騰了起來。
如果說她一生的悲哀有一半是趙家給的,還有一半一定是賀季晨給的。
她恨賀季晨的是非不分,恨他的亡羊補牢。
然而在這段時間中,她看他在每個夜裡醉酒失眠。
醉倒不省人事只知道叫着「唯一」。
失眠時便會拿着項鏈看着到天亮。
不過一個月,賀季晨消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
許聽夏不由的心疼,但仍有絲怨懟。
直到看到小寶……賀季晨聽見許聽夏這句話,胸口又是一疼:「我那兩天……」他話說到一半止住了。
他並不想拿因吐血昏迷而博取許聽夏的同情和原諒。
最終他還是撫上了許聽夏的臉,溫柔地替她擦去眼淚:「對不起。」
第二十八章 緣分只點着一盞落地燈的客廳光線昏暗,但足夠讓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看清對方。
許聽夏看了眼樓上,道:「我以為沒有人會看見我了。」
賀季晨眸光一暗:「小寶看得見,現在我也看得見了。」
聞言,許聽夏又紅了眼:「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或許這是我和小寶的緣分。」
說著,她右手撫上了小腹,眼底一片哀傷。
賀季晨心一緊。
他知道許聽夏是在想那個孩子。
然而他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聽夏抬起頭,掩去悲傷後是滿臉的疑惑:「你為什麼也能看見我?」
賀季晨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探身將她攬住,真實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賀季晨苦笑道:「或許也是因為我和你的緣分。」
許聽夏身形一怔:「你……不怕嗎?」
賀季晨鬆開她,手輕撫着她的臉,一字字道:「我現在只怕你離開。」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讓賀季晨猛地睜開眼。
他起身望去,見小寶又光着腳走下了樓。
「小寶。」
賀季晨立刻走了過去將他抱了起來,「爸爸說了幾次了?
要記得穿鞋。」
小寶卻看向沙發,呢喃了一聲:「媽媽。」
賀季晨這才反應過來,他忙看去,見許聽夏還坐在那兒,不由地鬆了口氣。
還好,她沒有消失。
他抱着小寶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他為什麼比我先看到你?」
小寶才來一天,他不僅承認了許聽夏這個媽媽,還看到了她。
賀季晨倒是疑惑地很。
許聽夏看着小寶脖子上的碎心項鏈,笑了笑:「不是說了嗎,是我和小寶的緣分。」
她摸了摸小寶的頭,萬分愛憐。
而後她抬眸問道:「你真的不去公司了嗎?」
昨天阮父的話她也聽到了,她也聽得出阮父說的那是氣話。
賀季晨卻說:「對他們來說,我不過是他們兒子死後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聞言,許聽夏手一頓。
如果阮家將賀季晨帶回家是為了讓阮氏後繼有人,那麼她被趙家領回去是為了什麼。
在趙家,她沒有過過一天的開心日子。
曾和她好到蓋過一床被子的趙明薇最終還是撕開了虛偽的面具,不斷地中傷算計她。
見許聽夏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讓她難以想通的事,賀季晨輕聲安慰道:「有些事不知道或許就不會難過了。」
許聽夏抬起頭,強彎了下嘴角。
雖然這話沒錯,但是她心裏仍舊想知道個答案。
「媽媽。」
小寶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怎麼了?」
許聽夏問。
小寶轉頭看了賀季晨兩眼後又回頭看着她:「我餓了。」
聽了這帶着幾分後怕的語氣,許聽夏沒忍住笑了出來。
剛才的憂慮在一瞬間恍然消散。
賀季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寶。
如果他的猜錯的話,這小傢伙是不想吃他做的飯。
許聽夏站起身,正要朝廚房走去,賀季晨忽然拉住她,皺眉道:「你可以嗎?」
畢竟現在的許聽夏和常人不同。
他在想她會不會出現碰不到鍋碗瓢盆的情況。
許聽夏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晃了晃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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