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換了身衣服後把他抱到兒童餐椅上坐着。
許聽夏將做好的兩份早餐放在賀季晨和小寶面前，還不忘揶揄道：「昨天也不知道你怎麼煎的蛋，外面的糊了，裡邊兒還是生的。」
聞言，賀季晨面色一僵。
怪不得小寶說許聽夏說他是笨蛋。
恐怕他從一開始就在自己身邊看着他在廚房裡手忙腳亂。
「你不吃？」
賀季晨輕咳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
許聽夏坐了下來，搖搖頭：「我不餓。」
應該說她已經不會餓了。
她拿起碗和勺，開始喂小寶喝粥。
只是才餵了小半碗，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賀季晨眉頭一蹙，放下了碗筷走過去開了門。
一連急切的江母站在門口，見他開了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斯然，明薇出事了！」
賀季晨冷笑一聲：「她有沒有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母紅着眼，手忙腳亂道：「我知道因為唯一的事，你怪我們，可也看在唯一的面子上，求你去看看明薇吧。」
說著，她哭了起來：「她吃了安眠藥，差點就沒命了。」
賀季晨聽了，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覺得荒唐。
江母居然還好意思說讓他看在許聽夏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他們趙家人串通一氣欺騙了他，他和許聽夏也不會陰陽兩隔。
「看着唯一的面子上，我讓你走，而是不讓你滾。」
說完，賀季晨「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江母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再敲門也不是。
站了好半天，她才悻悻離開。
許聽夏聽見了江母的聲音，她眼底不由划過些許落寞。
如果換做是她出了事，江母一定不會這麼著急。
可能也不會關心吧……「媽媽。」
小寶叫了一聲，像是在安慰她的失落。
許聽夏放下碗，溫柔地笑了笑：「媽媽沒事。」
她望着賀季晨，遲疑了一會兒道：「要不，你去看看吧。」
「不去。」
賀季晨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對於趙明薇，他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而且，他現在根本不想再離開許聽夏半步。
賀季晨不讓步，許聽夏也沒有再說什麼。
但在此感受到江母對她的冷漠，讓她心中仍然有些難受。
她看向小寶，像是自言自語：「不是親生的，我看着他哭都難受，為什麼親生的卻又能這麼狠心？」
賀季晨望着她，輕聲問：「你想知道嗎？」
許聽夏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想。」
「我幫你。」
聽着賀季晨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說出的話，許聽夏眸色一怔：「怎麼幫？
LJ」「你還記得李媽媽嗎？」
賀季晨一邊問，一邊將小寶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小寶像是明白了爸爸媽媽有重要的事要商量似的，自己跑到沙發上去看電視了。
許聽夏眉頭微微一蹙：「李媽媽她還好嗎？」
聞言，賀季晨想起之前半個月前去看李媽媽，心不覺微窒。
李媽媽一直在問許聽夏怎麼樣了。
然而那時候他榨乾了腦子也只能說出「挺好的」三個字。
他不敢告訴李媽媽許聽夏已經死了。
他心中更是有愧。
賀季晨喉結滾動了兩下，咽下喉間的酸澀口才道：「她應該知道些什麼。」
第三十章 當年的事上午的陽光在下午被漫天的烏雲給遮擋。
賀季晨在小寶睡着後，讓人將李媽媽給接到家裡來。
當看見已經白髮蒼蒼，連站起來都需要攙扶的李媽媽時，許聽夏紅了眼。
比起江母，李媽媽更像是她的親生母親。
「斯然，薇薇呢？」
李媽媽一邊問着，一邊四處張望。
不見許聽夏，她卻發現傢具很多尖角都被泡沫紙給包了起來。
她不禁又笑道：「孩子還沒出世就把這些給做好了，肯定是薇薇做的，她可比你心細。」
聽到這話，許聽夏眼淚霎時落了下來。
她站在一旁，背過身去暗自抹淚。
聽見許聽夏細細的抽泣聲，賀季晨忍着心疼，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李媽媽，你還記得當年薇薇被領走的事嗎？」
李媽媽道：「當然記得，院里每個孩子的事兒我都記得。」
對於她來說，那些孩子就像是她親生的，不能忘記。
還沒等賀季晨想好怎麼去問，李媽媽忽然正色道：「斯然，薇薇命苦，她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好日子，你可一定要好好對她。」
賀季晨不由一愣。
他不知一次聽李媽媽叮囑他要好好對許聽夏，但是從來沒聽過她說她命苦。
如果李媽媽知道許聽夏所經歷的，或許這話沒錯。
但在李媽媽眼裡，現在的許聽夏生活幸福，即將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算命苦。
「李媽媽，你為什麼說薇薇命苦？」
在許聽夏也含着淚疑惑的目光麗嘉下，李媽媽看了眼樓上，不放心地問：「薇薇在不在？」
賀季晨下意識地看向右前方，而後道：「她睡著了。」
聞言，李媽媽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這事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告訴薇薇，她現在懷了孕，受不得刺激的。」
賀季晨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儘管他知道許聽夏就在這兒，但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