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謝時晏強推現言》[江月謝時晏強推現言] - 第1章(2)

他將蔣母發來的照片和話截圖發給了江月:「果果才離開一年,謝時晏就要和別人結婚了,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
而江月看着他發來的話,點開了照片。
屏幕上,謝時晏和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起,姿態親密。
她看着,有些發愣。
江月沒想到跟謝時晏結婚的人居然不是安年。
儘管如此,她也只是回了凌嶼北一句:「祝他幸福。」

第十章洪水來臨

初夏的陰雨連綿不斷,到現在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
連帶着大壩的水位都漲了不少。
江月看着屋外的瓢潑大雨,將窗戶給關上。
她來到這兒快一年了,見過很多小孩子,她還記得,其中一個小女孩和果果很像。
這一年裡,自己看着那些跟果果差不多大的孩子從目不識丁到能背出唐詩宋詞,終於體會到了那些支教老師寧願受苦也要留在這兒的初心。
「轟隆——」雷聲陣陣,震耳欲聾。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江月正準備寫明天的教案,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呼喊聲:「發大水了!發大水了!」
她心一沉,起身往外跑。
遠方堤壩方向,河水正帶着濃重的腥氣洶湧而來。
江月忙跟着人群往高處跑。
可人跑得再快也跑不過洪水!
頃刻間,學校就被奔涌而來的大水淹沒,江月扒着塊木板漂浮在水上,拚命往高處游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哀鳴:「唯唯,我的孩子!」
江月尋聲望去,瞧見一個老太太正站在房頂上,整個人作勢要往洪水裡沖。
而她對面那顆即將被洪水淹沒的樹枝上,一個小女孩掛在那上面,放聲哭泣。
那一瞬間,江月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果果!
可也只是一瞬,她立馬回過神來。
江月記得那個小女孩,她爸媽在她出生後不久為了維持生活選擇去外面打工,結果沒想到遇到意外事故再也沒能回來。
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她奶奶相依為命,全靠老人家那點微薄的養老金過活。
這個孩子對老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奶奶,您別急,我過去救沈唯!」
江月高聲對老太太喊着,也不管她聽沒聽到,忙往回遊。
雨水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
江月逆着洪水往回遊着,不到百米的距離,在這一刻卻好像天塹般難以跨越!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在樹枝被洪水衝垮的前一秒將孩子拽到了木板上。
可那一塊小小的木板,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緩緩下沉。
江月看着怕到發抖的沈唯,沒有猶豫的迅速將她整個人推到木板上趴着。
而她自己只能抓着木板邊,推着人往前游:「唯唯不怕,老師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奶奶身邊。」
天上雷聲陣陣,耳邊水聲滔滔。
「老師,我們還能活下去嗎?」沈唯喃聲問着。
「能!你奶奶還在等着你!」
江月說著,吃力的推着木板帶着人繼續往前游!
不知道自己到底遊了多久,她只覺得力氣在一絲絲抽離,眼前一陣發黑。
這時,她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棵樹,用盡全力遊了過去。
那棵樹雖然堅固,但也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決定只在一瞬間!
江月抓着那樹對沈唯說:「老師以前玩過一個遊戲,就是跟小朋友比看誰抱一個東西抱的時間更長,你抱着這棵,老師去抱另外一棵,看看最後我們誰能贏!」
「老師……」沈唯有點怕的喚着。
「記住,一會兒你就閉上眼睛,等雨停了,老師就來救你。」江月安撫着。
說完用力將沈唯放到樹上。
千鈞一髮之際,洪水突然大漲。
江月大喊:「一定要閉好眼睛,別鬆手!」
話落,她整個人就被捲入了巨浪之中,消失不見。
三天後,A市。
謝時晏躺在床上,眉心卻緊緊皺着:「果果!千雪——!」
他大喊着,猛然坐起,腦袋上全是汗。
剛剛他夢到了果果。
自從果果去世後,這一年裡他時不時都能夢見她,可只有今天這一次,同時夢到了江月和果果!
謝時晏內心忍不住發慌,他撥打了江月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他靠在床上緊握着手機,再睡不着。
凌晨五點,他換好伴郎服去參加於風的婚禮,心裏卻全是昨晚那個夢。
於風看到謝時晏心不在焉的樣子,上前問:「你怎麼了?結婚的是我又不是你,緊張什麼?」
謝時晏將自己和江月之前的事還有昨晚做的夢告訴了他。
於風聞言嘖了聲:「不就是女人嗎,哄哄就好了,別擔心。」
謝時晏沒說話,一顆心還是靜不下來。
早上七點,婚車出發。
謝時晏坐在婚車上,看到對面那掛滿白花的車,沒怎麼在意。
而坐在後面的新娘卻有些不高興:「什麼日子啊,結婚還碰上個出殯的,真晦氣!」
於風在她旁邊附和着:「可不是,誒?那打頭的怎麼還是個校車。」
他眯眼望去,讀着那校車上的字,「錦灣小學?這不是江月他們學校嗎?」
聞言,謝時晏倏地抬頭看過去。
只見校車副駕駛上的人分明是凌嶼北,而他的懷中還抱着一張遺像。
街口綠燈亮起,兩輛車擦身而過。
一南一北。
而謝時晏的目光卻粘在了凌嶼北懷中的照片上。
那上面的人赫然是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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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刺眼的光

一陣風吹過,校車上的輓聯隨着擺動。
在那上面赫然寫着『迎接支教老師江月光榮回家』!
謝時晏的心在那一瞬間沉入谷底,昨晚做的夢真的是有預兆的?
坐在後面的於風也看見了,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
新娘覺察到車內的氣氛不對勁:「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了?」
謝時晏回過神來,喊道:「停車。」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心想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叫你停車!」謝時晏大聲喝道。
車內的人被他這一嗓子吼懵了,司機也不敢再往前開,就這麼在路邊停下。
還沒等車停穩,謝時晏就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新娘看着這一系列操作,不滿道:「他是瘋了嗎,嚇我一跳,今天可是我的婚禮誒!」
於風沉思着,說了句話:「算了,隨他吧。」
說完讓司機繼續開車前往婚禮場地。
謝時晏一路狂奔着,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輓聯上的內容和那張遺照。
周圍的聲音和事物都跟不存在一樣。
路人們看着這個穿着伴郎服奔跑的男人,困惑不已。
下一個路口處,紅燈亮起,滿是白花的校車停在最前面。
車內。
凌嶼北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在心裏默念『姐姐,我帶你回家了』。
還有一分鐘就綠燈了,不經意間,他看向後視鏡,眼神瞬間凝固。
他看到謝時晏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視野里,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實在是狼狽極了。
看他這樣子,該不會是良心發現吧,可身上那件衣服又像是去參加婚禮穿的,莫不是又把自己的妻子給拋棄了?假惺惺地趕到前妻這裡上演苦情戲?
想到這,凌嶼北嘴角扯了扯,發出一聲冷笑:「真不是個東西。」
他並不在意謝時晏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畢竟他們的關係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這時,綠燈亮起。
謝時晏眼看自己快趕上那輛校車,卻還是被它甩在了身後。
不知道跑了有多遠,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拚命過,今天所見的一切,就好像在做夢一樣,甚至比夢裡還浮誇。
校車慢慢消失在謝時晏的視線中,他追不上了。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拿出手機找到江月的電話,撥了過去。
謝時晏此刻的內心十分煎熬,他只想聽到江月的聲音,只想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安然無恙。
然而事與願違,電話那端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手機狠狠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連同謝時晏的心一起,碎得不像樣。
他還是無法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謝時晏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裡,只要醒過來就好了,他還要去接江月回家呢。
一想到這兒,謝時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川流不息的車,沒有任何猶豫地朝着馬路中間衝去。
「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謝時晏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一動不動。
好真實的感受,謝時晏心裏想着,看向頭上的太陽,刺眼的光照進他的眼睛,許是身體疼痛的關係,頓時一陣頭暈目眩,而後失去了意識。

第十二章微熱

婚禮場地。
蔣母到了現場卻沒有看見自己兒子,過了會兒就接到市醫院打來的電話,說謝時晏出車禍了。
「什麼?我兒子出車禍了?!」蔣母心慌了,握着手機的手顫抖不已,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掛斷電話後,蔣母眼前一黑,身體控制不住地朝後倒去。
幸好站在不遠處的於風及時察覺,快步走過來扶住了她。
蔣母剛剛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加上之前謝時晏反常的行為,心裏也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兄弟。
於風跟新娘說了一聲,也不管新娘勸阻,帶着蔣母一同前往醫院。
市醫院。
蔣母在急救室前焦急地走來走去,於風在一旁安慰道:「伯母,先坐着休息下,成銳會沒事的。」
「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蔣母眼眶微熱,帶着哭腔。
話音剛落,急救室的燈熄了,醫生打開門走出來。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蔣母急忙上前問。
「病人暫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醫生看着面前的兩人說,「只是他的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先轉到重症病房觀察吧。」
蔣母本來聽到前半句已經放下心來,結果後半句又將她的心提了回去。
她一時愣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於風見狀回道:「好的,謝謝醫生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醫生嘆了口氣,背着手走過他們。
病房內。
蔣母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帶着呼吸機的兒子,心疼不已。
於風走過去:「伯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看,有什麼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蔣母看着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口:「你告訴伯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成銳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
於風思索了一下,說:「伯母,實不相瞞,我們在去婚禮的路上看見了江月的靈車。」
蔣母愣住,隨後回過神來:「你是說,江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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